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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鼻烟壶

祸起鼻烟壶 (第2/2页)

走到站点的时候,已经快七点半了,站点的卷闸门还没关,里面亮着灯。站长正站在门口打电话,看到她推着破电瓶车,浑身湿透,脸上还有伤,赶紧挂了电话跑过来:“小悦?你怎么了?车怎么坏了?”
  
  上官悦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木盒,打开盒盖,露出里面的碎片,声音沙哑:“站长……听雨轩的那个件,空盒摔了,里面的鼻烟壶……碎了。”
  
  站长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接过木盒,拿出一片碎片看了看,又闻了闻,脸色越来越难看:“这、这是珐琅彩的碎片吧?你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
  
  上官悦的心沉到了谷底,她摇了摇头,声音带着颤抖:“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遇到了意外,有人突然冲出来,我刹车的时候摔了……”
  
  “意外也不行啊!”站长急得直跺脚,他把木盒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来回踱步,“这个客户是听雨轩的老主顾,去年送过一个青花瓷瓶,光是保价就报了五万,这个鼻烟壶我听沈老板说过,是清朝康熙年间的珐琅彩,比那个青花瓷瓶还贵!”
  
  “清朝……康熙年间?”上官悦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虽然不懂古董,但也知道清朝的珐琅彩很值钱,那得赔多少钱啊?
  
  “你等着,我现在给听雨轩打电话。”站长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手都有点抖。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是那个老人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比白天多了几分严厉。
  
  “喂,听雨轩。”
  
  “沈老板,您好,我是快递站的老张,”站长的声音放得很低,带着讨好,“就是今天您签收的那个鼻烟壶,我们的快递员送完件后遇到了意外,那个空盒摔了,里面的鼻烟壶……好像碎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老人愤怒的声音:“碎了?怎么会碎?我签收的时候明明好好的,你们快递员是怎么搞的?!”
  
  “是意外,沈老板,真的是意外,有行人突然冲出来,快递员为了躲人才摔的……”站长赶紧解释。
  
  “意外也不能成为你们弄坏东西的理由!”老人的声音更生气了,“那个鼻烟壶是我好不容易从一个朋友手里借来做鉴定的,市场估价至少十二万!你们必须赔偿!”
  
  “十、十二万?”站长的声音都变了,他看了一眼上官悦,眼神里充满了无奈。
  
  上官悦站在旁边,听到“十二万”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倒,她扶住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站稳。十二万,她一个月工资六千多,不吃不喝也得两年才能攒够,这还不算她家里的开销。
  
  “沈老板,能不能商量一下,少赔点?我们快递员也不容易,一个月工资没多少……”站长还想争取一下。
  
  “没得商量!”老人的声音很坚决,“要么赔偿十二万,要么我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到时候你们不仅要赔偿,还要承担法律责任!”说完,老人就挂了电话。
  
  站长放下电话,叹了口气,看着上官悦,语气里带着同情:“小悦,不是我不帮你,沈老板态度很坚决,而且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责任,客户已经签收了,东西在你手里坏了,就得我们赔。”
  
  “站长,我……我没那么多钱……”上官悦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又掉了下来,“我这个月的工资刚发,只有六千多,还得给我爸买药,给我弟寄生活费……”
  
  “我知道你不容易,”站长揉了揉太阳穴,“站点能帮你的,就是承担修车的费用,还有这个月的绩效不扣你的,但是赔偿的钱,公司规定必须由个人承担,我也没办法。”
  
  上官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抱着头,心里又绝望又无助。她想给父亲打电话,又怕父亲担心;想找亲戚借钱,却想起之前为了乐乐的手术,已经借遍了亲戚,现在还没还完,根本不好意思再开口。
  
  “站长,能不能分期赔?”她抬起头,眼里还含着泪,“我每个月发了工资就还一部分,直到还清为止。”
  
  站长想了想,给沈老板打了个电话,商量分期的事。电话那头的老人沉默了很久,才同意“每个月还五千,两年还清,要是逾期,就按银行利息算”。
  
  上官悦听到这个结果,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沉重——每个月还五千,她的工资只有六千多,剩下的一千多要交房租、吃饭,还要给家里寄钱,根本不够用。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答应。
  
  她拿出手机,打开手机银行,把这个月的六千多工资全部转了过去——先还一部分,剩下的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还五千。看着屏幕上的余额从“6852.3”变成“0”,她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了。
  
  “转完了,站长。”她把转账记录给站长看,声音干涩。
  
  站长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你也别太难过,先去处理一下伤口,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来上班吧。”
  
  “谢谢站长。”她站起身,推着破损的电瓶车,走出了站点。
  
  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脸上,凉丝丝的。夜晚的街道很安静,只有路灯亮着,昏黄的光透过雨丝,洒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个模糊的光晕。路边的树叶上挂着水珠,风一吹,水珠掉下来,砸在地面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她推着电瓶车,慢慢往出租屋走。出租屋在老小区里,离站点有三站路,没有电梯,她住在六楼。平时她觉得爬楼梯不算什么,今天却觉得每一步都格外累,肩膀的伤口牵扯着疼,胯骨那里也疼,心里更是沉重得像压了块石头。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楼下的王阿姨,王阿姨手里提着菜篮子,应该是刚从超市回来。“小悦?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推着车,车坏了?”王阿姨关切地问。
  
  “嗯,遇到点意外,车坏了。”上官悦勉强笑了笑。
  
  “你脸上怎么还有伤?是不是摔了?”王阿姨走近了,看到她脸上的擦伤,“快回家用碘伏擦擦,别感染了。”
  
  “谢谢王阿姨,我知道了。”她道谢后,推着车走进了小区。
  
  爬到六楼的时候,她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她没交电费,电被停了。她摸索着打开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照亮了狭小的房间:一张旧木板床,一个掉漆的衣柜,一张折叠桌,桌子上放着父亲的药盒和乐乐的照片,还有一个没洗的碗,里面还剩一点昨天的米饭。
  
  她把电瓶车停在门口,关上门,靠在门上,慢慢滑坐在地上。手机手电筒的光灭了,屋里又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进来一点光,照亮了桌子上的照片——照片里的乐乐笑得没心没肺,手里拿着一个草莓。
  
  她想起今天中午,乐乐给她打电话,说“姐,我最近成绩进步了,老师还表扬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当时她还笑着说“等姐忙完这阵就回去看你”,现在却连给乐乐买草莓的钱都没有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木盒,打开盒盖,借着窗外的光,看着里面的碎片。碎片上的山水图案还能看清一点,淡青色的瓷面,浅棕色的柳树,淡蓝色的水面,明明是很雅致的图案,现在却让她觉得刺眼。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鼻烟壶?为什么她从接手这个件开始,就心里不安?为什么那个老人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这场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吗?
  
  她想起当时刹车的时候,刹车好像比平时更软,像是有人动过手脚;想起那个冲出来的女孩,虽然抱着孩子,但她冲出来的时机太巧了,正好是在她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想起在听雨轩里,老人擦鼻烟壶的时候,手指在壶身上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做什么标记。
  
  这些念头像藤蔓一样缠在她脑子里,让她喘不过气。她把木盒放在膝盖上,双手抱着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生活会这么难,为什么好不容易攒点钱,却又出了这样的事。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站起来,摸索着找到桌子旁边的椅子,坐下。她想喝点水,却发现水壶是空的,她只能咽了口唾沫,缓解一下干渴。她把木盒里的碎片倒在桌子上,一片一片地捡起来,放在手心——碎片很凉,边缘很锋利,划破了她的手心,渗出血珠,但她感觉不到疼。
  
  她看着这些碎片,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甘——她不能就这么认了,她要弄清楚,这个鼻烟壶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场意外到底是不是巧合。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搞鬼,她一定要找出来。
  
  她把碎片重新放进木盒里,盖好盒盖,放在枕头旁边。然后摸索着找到柜子里的创可贴,撕开,贴在手心的伤口上。屋里很冷,她却没有力气去拿被子,只能蜷缩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路灯,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上官悦看着窗外,眼神慢慢变得坚定——不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她都要撑下去,为了父亲,为了乐乐,也为了弄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她不知道,那只破碎的鼻烟壶里,藏着一个跨越时空的秘密,而她掌心的血珠,滴在碎片上的那一刻,秘密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即将把她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下集《残壶的执念》内容提示:上官悦心情极度沮丧地拿着破碎的鼻烟壶碎片回到家中。面对几乎清零的存款和巨大的经济压力,她心疼那笔巨额赔偿金,看着那些碎片,萌生出一个冲动:或许可以自己尝试着将它们修复起来,哪怕只是作为一个摆件留念,也算是对那笔巨大损失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弥补。她查阅了手机上一些粗糙的、非专业的修复教程(如用特定胶水粘合陶瓷碎片),找出了家里仅有的简易工具(普通强力胶、小镊子等),决定动手尝试。这个决定,既是出于一种不甘心的执念,也是一种排遣巨大压力和沮丧的方式,但她并不知道,这个看似徒劳且冲动的举动,正在将她引向一条完全无法预料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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