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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快递路

风雨快递路 (第2/2页)

上官悦推着车往里走——巷子里的路太窄,又坑坑洼洼的,骑车容易摔。她的鞋子很快就湿透了,袜子黏在脚上,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的声音。水洼里倒映着她的影子,雨衣裹得像个粽子,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走了大概十分钟,她遇到一个坐在门口择菜的阿姨,赶紧停下来问:“阿姨,请问听雨轩怎么走啊?”
  
  阿姨抬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前面的拐角:“往前拐,第三个门就是,门口挂着块木牌子,你仔细看。”
  
  “谢谢阿姨!”上官悦赶紧道谢,推着车继续走。拐过拐角,果然看到了那块木牌子——牌子是深棕色的,上面刻着“听雨轩”三个字,字体是隶书,边缘有点磨损,应该挂了不少年了。牌子下面挂着个铜铃,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却没发出声音。
  
  她把车停在屋檐下,这里刚好能挡点雨,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滴,在地面形成一道小水流。上官悦解下弹力绳,掀开防水布,抱起那个箱子——箱子比她想象中重,入手冰凉,硬纸板被雨水打湿了一点,摸起来软软的。她赶紧把箱子抱在怀里,怕压坏了。
  
  推开门的瞬间,门上的铜铃终于响了,“叮当”一声,清脆却有点单调,在安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店里的光线很暗,跟外面的雨幕形成了鲜明对比。上官悦刚进去的时候,眼睛有点不适应,过了几秒才看清里面的样子:左边的架子上摆着各种古董,有缺了口的瓷碗,碗底还印着模糊的花纹;有生锈的铜镜,镜面凹凸不平,照不出人影;还有几个旧木盒,盒子上的锁都锈死了。右边的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字画,画框是深色的木头,上面落了点灰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有陈旧木头的味道,有灰尘的味道,还有一种淡淡的檀香,像是从柜台后面飘过来的。
  
  柜台后坐着一个老人,头发花白,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黑色的发簪固定着。他穿着一件青色的对襟褂子,袖口磨白了,领口却很干净。老人戴着一副老花镜,镜片很厚,正就着一盏老式台灯擦一个瓷瓶——台灯是煤油灯改造的,玻璃灯罩里还能看到一点黑色的污渍,灯光昏黄,摇曳不定,把老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上。
  
  听到铜铃声,老人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扫了过来,那目光很锐利,像刀子一样,落在上官悦怀里的箱子上,停留了两秒,才移到她脸上。
  
  “听雨轩的件?”老人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语气里没有温度。
  
  “是的,您好,麻烦签收一下。”上官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尽管她浑身湿透,雨衣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在地面砸出小小的水痕。她把箱子轻轻放在柜台上——柜台是实木的,表面很光滑,应该是经常擦拭,上面还铺着一块深色的绒布,绒布上绣着暗纹,看起来很精致。
  
  老人放下手里的瓷瓶,瓷瓶放在绒布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白色的手套,手套是棉线的,指尖有点泛黄,他慢条斯理地戴上,每一根手指都仔细套好,才拿起柜台上的裁纸刀。
  
  那把裁纸刀是牛角柄的,刀刃很薄,闪着银光。老人拿着刀,没有立刻划开胶带,而是先看了看箱子的封口——胶带是透明的,粘得很牢,应该是客户包装的时候特意加固的。他的手指在胶带上轻轻摸了一下,像是在确认胶带的厚度,然后才把刀对准胶带的缝隙,慢慢划开。
  
  刀刃划过胶带的声音很轻,“刺啦”一声,在安静的店里显得格外清晰。上官悦屏住呼吸,看着老人的动作,生怕他不小心划到里面的东西。她注意到老人的手很稳,没有一点颤抖,手指上有很多老茧,指关节有点变形,应该是常年做精细活留下的痕迹。
  
  终于,胶带被划开了,老人把箱子的盖子掀开——里面是一个深色的木盒,木盒是紫檀木的,表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有云纹,还有缠枝莲,每一笔都很细致,看起来像是手工雕刻的。木盒上挂着一把小小的铜锁,锁身是圆形的,上面刻着一个“轩”字,锁孔里还能看到一点铜绿。
  
  老人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钥匙也是铜的,跟锁很配。他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咔哒”一声,锁开了。他掀开木盒的盖子,里面铺着一层深红色的丝绒,丝绒很软,摸起来应该很舒服。
  
  丝绒上,静静躺着一只鼻烟壶。
  
  上官悦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那鼻烟壶比她的拳头小一点,材质看起来很特别,不像玉那样透亮,也不像瓷那样光滑,而是带着一种温润的质感,像是浸过油的木头,却又比木头更细腻。壶身是淡青色的,上面绘着山水图案:远处的山是青灰色的,线条很柔和,像是笼罩着一层雾气;近处的水是淡蓝色的,水面上有一叶小船,船上有个小小的人影,穿着蓑衣,戴着斗笠,像是在钓鱼;岸边还有几棵柳树,枝条垂在水面上,像是在随风摆动。
  
  最让她惊讶的是图案的细节——柳叶的纹路、小船的船桨、甚至人影的蓑衣纹理,都画得清清楚楚,笔触细腻得像是用针尖画上去的。在昏黄的灯光下,鼻烟壶泛着淡淡的光泽,那光泽不刺眼,却很内敛,像是有生命一样。
  
  老人把鼻烟壶拿起来,对着灯光仔细看。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壶身,从壶口摸到壶底,动作很轻,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他的眉头微微皱着,表情很严肃,偶尔会停下来,对着灯光转动鼻烟壶,似乎在检查有没有裂痕。
  
  上官悦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她觉得那鼻烟壶很脆弱,仿佛老人稍微用力,就会碎掉。她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壶身上的山水好像活了过来,远处的山在慢慢移动,近处的水在轻轻流淌,连那小船都像是在往前划。她眨了眨眼睛,再看的时候,那山水又恢复了原样,还是静静地画在壶身上。
  
  “是正品。”老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比刚才缓和了一点,他把鼻烟壶放回木盒里,盖上盖子,然后摘下手套,叠好放在抽屉里。
  
  上官悦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拿出电子签收掌机,打开收件页面,递到老人面前:“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字,谢谢。”
  
  老人接过掌机,他的手指有点干,在屏幕上点击的时候,动作有点慢。他看了一眼收件人姓名——“沈墨”,然后在签名栏里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很工整,是楷书,跟他的人一样,透着股严谨。
  
  “谢…谢谢。”上官悦接过掌机,确认签名没问题后,把掌机放回口袋。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任务完成,她现在可以回家换身干衣服,再给家里打个电话。
  
  她转身准备推门,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惨白的闪电,瞬间把店里照得亮如白昼——她清楚地看到,老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别的什么。紧接着,“轰隆”一声雷鸣,震得窗户都在晃,台灯的灯光也跟着闪了两下。
  
  上官悦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老人已经重新拿起了那个瓷瓶,用绒布继续擦,仿佛刚才的雷鸣跟他没关系。她笑了笑,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然后推开店门,重新走进雨幕里。
  
  雨比刚才更大了,豆大的雨点砸在头盔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在敲鼓。她发动电瓶车,调转车头,驶离青苔巷。巷子里很安静,只有雨声和电瓶车的引擎声,刚才那只鼻烟壶的样子,却像印在她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她想起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壶身上的山水好像在动,还有老人看她的眼神,都让她心里有点发慌。她甩了甩头,想把这些念头抛开——可能是太累了,产生了幻觉。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家,喝碗热汤,换身干衣服。
  
  电瓶车驶到巷口的时候,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像是铜铃的声音。她回头看了一眼,青苔巷里空荡荡的,只有雨水在流淌,听雨轩的门已经关上了,那块木牌子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她没多想,继续往前骑。雨幕模糊了前方的路,她只能眯着眼睛,盯着前面的路灯——路灯是老式的,发出昏黄的光,在雨里像是一团朦胧的光晕。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苹果,苹果还在,只是有点凉了。
  
  她不知道,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听雨轩里,老人正站在柜台前,看着窗外的雨幕,手里拿着那只鼻烟壶。台灯的灯光照在壶身上,壶身的山水图案似乎真的在动,那叶小船慢慢划向远方,消失在雾气里。
  
  老人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很轻,被雨声淹没:“缘已至,劫难逃啊。”
  
  而此刻的上官悦,还在雨里骑车。她想着回家后要先把雨衣洗了,明天还要穿;想着父亲可能已经做好了晚饭,是她爱吃的番茄炒蛋;想着乐乐可能在写作业,等着她打电话回去。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觉得再大的雨,再累的路,只要能回家,就都是值得的。
  
  雨还在下,而且越来越大,像是要把整个城市都淹没。但上官悦一点都不怕,她握紧车把,朝着家的方向骑去。她并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从她接过那个包裹、踏入听雨轩的那一刻起,开始了无声的转动。那只看似普通的鼻烟壶,藏着她无法想象的秘密,即将把她的人生,彻底推向一个陌生的世界。
  
  前方的路灯突然闪了一下,然后灭了。上官悦愣了一下,刚想刹车,电瓶车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她低头一看,车后座的防水布不知什么时候松了,被风吹得飘了起来,而她的口袋里,手机突然发烫,屏幕亮了起来,壁纸里的全家福,慢慢变得模糊……
  
  下集《祸起鼻烟壶》内容提示:上官悦离开听雨轩后,风雨更疾。在返回站点的途中,为避让一个突然冲出的行人或动物,电瓶车失控滑倒。尽管她尽力护住,但盛放鼻烟壶的空木盒仍被摔开(或包裹因颠簸破损),更糟糕的是,她发现鼻烟壶并非完好无损——壶身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甚至可能有小块碎片剥离。她顿时如坠冰窟,回想起客户的严厉备注和古董店老者的谨慎态度,深知闯下大祸。惊慌失措地返回听雨轩或联系客户后,面对的是对方极度愤怒的斥责和一笔她难以承受的天价索赔。赔偿金额相当于她两个月的工资,让她本就拮据的经济状况雪上加霜,心情沮丧绝望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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