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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毒

生命……中毒 (第2/2页)

他就那样睡着,呼吸均匀绵长,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只是陷入了异常深沉、不愿醒来的梦乡。
  
  “白流雪……”
  
  阿伊杰低喃一声,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迈了几步,停在床边,低下头,怔怔地看着床上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的面容。
  
  普蕾茵和洪飞燕也默默走到床边,目光复杂地凝视着他。
  
  少女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抬起,投向站在病床另一侧的一位年长的精灵医师。
  
  他有着尖长的耳朵,灰白色的长发整齐地梳在脑后,面容严肃,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医师长袍,胸前佩戴着一枚造型复杂的翠绿色徽章,那是代表高阶治疗大师的认证。
  
  此刻,这位大师的脸上,正带着毫不掩饰的、深切的忧虑与一丝困惑。
  
  “生命……中毒。”
  
  年长的精灵医师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学者特有的严谨和此刻无法掩饰的沉重。
  
  “生命……中毒?”
  
  阿伊杰困惑地重复,湛蓝的眼眸中满是不解。
  
  “这个说法……好陌生。是我创造的术语,所以……”
  
  “生命是‘好’的东西,如果‘中毒’了,不应该是充满活力、甚至过度亢奋吗?怎么会昏迷不醒呢?这有点……奇怪。”
  
  阿伊杰努力理解着,试图用逻辑去分析这个完全陌生的概念。
  
  医师苦涩地牵动了一下嘴角,那是一个充满无力感的笑容。
  
  他抬起头,目光投向窗外辽远的天空,仿佛在向那亘古的自然法则寻求答案,又像是在逃避少女们充满期盼与恐惧的目光。
  
  “你知道,婴儿在母亲体内孕育、最终出生降临世间的那个瞬间,会释放出怎样磅礴的生命力波动吗?”
  
  医师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奥秘,“那是在极短时间内,从‘胚胎’到‘独立生命’的终极蜕变所迸发的能量。随后,这股新生的洪流会迅速平复、收敛,进入稳定成长的‘常态’。”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床上的白流雪,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人类……或者说,绝大多数已知的生命形态,其躯体与灵魂的承载能力,都是有其极限的。太少的生命力,会带来虚弱、疾病、死亡。但太多、太猛烈、太本质的生命力……同样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就像过于汹涌的洪水会冲垮堤坝,过于炽烈的阳光会灼伤幼苗。”
  
  他仿佛在寻找最恰当的比喻。
  
  “现在,发生在白流雪学员身上的情况,就类似于……一个婴儿,在‘出生’的那个瞬间,所爆发的、足以塑造一个全新生命的‘本源生命力’,被某种方式‘固化’、‘滞留’在了他体内,并且……持续不断地‘爆发’着。”
  
  “啊……”
  
  洪飞燕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吸气声,赤金色的眼眸死死盯着白流雪平静的睡颜,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只是安静地睡着……内里,却经历着如此诡异、如此凶险、超越常理认知的“风暴”?
  
  “怎么……才能治疗呢?”普蕾茵的声音干涩,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医师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承载着巨大的挫败感。
  
  “我……已经活了两百多年。”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我治疗过精灵、妖精、矮人、人类,甚至……一些特殊的能量生命和灵魂残响。各种稀奇古怪的伤势、诅咒、魔力紊乱、灵魂创伤……我都见过,也努力寻找过解决方法。”
  
  他再次看向白流雪,目光中充满了身为医者却束手无策的痛苦。
  
  “但这样的情况……我从未遇到过。完全……不知道根源何在,更不知道,该如何着手‘治疗’。这已经超出了当前医学,甚至魔法学的认知范畴。”
  
  扑通!
  
  阿伊杰双腿一软,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她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无力感而微微颤抖。
  
  原因不明。治疗方法……不知。
  
  生命中毒。
  
  为什么?白流雪到底在“死者巨人之眠”深处,经历了什么?付出了什么?才会引发出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异而可怕的“症状”?
  
  “明天上午之前,我们会将白流雪学员,通过最高规格的传送阵,安全转移到斯特拉魔法学院附属中心医院。”
  
  哈松莲骑士的声音再次响起,试图给绝望的气氛注入一丝希望,尽管他自己的声音也缺乏足够的力量,“斯特拉的校长,艾特曼·艾特温阁下,已经亲自承诺,会调集学院乃至大陆范围内最顶尖的医疗与魔法研究团队,全力进行诊疗。请相信,情况……一定会好转的。”
  
  但这话语,在三位少女听来,却显得如此苍白。
  
  连这位活了两百年、经验丰富的精灵治疗大师都束手无策的情况,真的能轻易“好转”吗?
  
  医师和哈松莲又低声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然后默默地退出了病房,轻轻带上了门,将安静得令人心慌的空间,留给了三位少女。
  
  她们默默地站着,或坐着,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床上那沉睡的少年脸上,谁也没有说话,仿佛任何言语在此刻都失去了意义。
  
  时间,在死寂中无声流淌。
  
  窗外的光线,从明亮到柔和,再到染上橘红。
  
  刚刚似乎还高悬的太阳,很快就沉入了远山的轮廓之下。
  
  清冷的月亮悄然升起,将银辉洒进病房,也带来了透过厚重玻璃依然能感受到的、深秋夜晚的寒意。
  
  “好冷……”
  
  阿伊杰无意识地低语,眼神依旧有些空洞,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有些僵硬地走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似乎只是本能地觉得,寒冷的夜风对病人不好,她伸手,有些费力地想要拉动那扇沉重的窗扉。
  
  吱呀……
  
  就在此时,病房那扇厚重的隔音门,再次被推开了。
  
  三位少女同时转头望去。
  
  只见泽丽莎提着一个精致的、装满各色魔法水果的编织篮子,款步走了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洁白护士服、面容清秀的精灵护士。
  
  泽丽莎今天没有穿校服,而是一身剪裁得体、用料考究的淡紫色长裙,外罩一件同色系的轻薄斗篷,赤红的长发如往常一样梳理得一丝不苟,绝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金黄色的眼眸深处,似乎隐藏着一丝极淡的疲惫。
  
  “真丢脸。”
  
  泽丽莎的目光扫过跌坐在地、眼睛红肿的阿伊杰,以及普蕾茵和洪飞燕脸上难以掩饰的沉重,朱唇轻启,吐出的却是毫不客气的评价。
  
  “我猜你们会先到这儿守着,”她将果篮轻轻放在白流雪的床头柜上,动作优雅,“没想到人类的精神力这么‘脆弱’,一点打击就垮了。”
  
  “精神力脆弱……别找茬了,泽丽莎。”普蕾茵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
  
  “是吗?”
  
  泽丽莎转过身,金黄色的眼眸平静地迎上普蕾茵的视线,“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哭丧着脸,失魂落魄。谁死了吗?”
  
  “什么?”
  
  普蕾茵的怒气瞬间被点燃。
  
  “白流雪还没死。”
  
  泽丽莎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他还在呼吸,心脏还在跳动。我相信他会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然后用他那气死人的语调说‘哟,大家都在啊’。而你们,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你、这!”
  
  普蕾茵霍然起身,黑眸中怒火跳动,但话到嘴边,却又猛地停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泽丽莎的眼神。
  
  那双总是计算、衡量、带着完美社交笑容的眼眸深处,此刻并没有嘲讽,也没有真正的轻蔑。
  
  那是一种强压下的镇定,一种近乎偏执的笃信,以及……一丝被完美隐藏的、与她们并无二致的担忧。
  
  她在用这种方式,强行给她们,也给自己“打气”。
  
  “我打算动用我名下所有能动用的资金和资源,”
  
  泽丽莎不再看普蕾茵,转而望向床上昏迷的白流雪,语气恢复了那种属于星云家族继承人的、近乎冷酷的规划感,“召集全大陆我能联系到的最优秀的炼金术大师、古代魔法学者、生命系魔法研究者……悬赏也好,聘请也罢,总会有人,能提出有用的思路或方法。”
  
  “……”
  
  三位少女都沉默地看着她。
  
  “在这种情况下……”
  
  泽丽莎声音几不可察地低了一分,“无论要花多少钱,付出什么代价,哪怕只有一线虚无缥缈的希望……我也要去试试。”她说完,似乎才想起身后的护士,微微侧头。
  
  “金护士?”
  
  “是,我是护士长芙罗拉。”
  
  年长的精灵护士温和地纠正,但脸上并无不悦。
  
  “啊,差点忘了。”
  
  泽丽莎面不改色,“以后,请你尽心尽力照顾他,并定期向我详细汇报他的任何细微变化。能做到吗?报酬会让你满意。”
  
  泽丽莎……在“收买”医院的护士长?
  
  护士长芙罗拉刚要点头应下,目光无意中瞥向病房那扇巨大的落地窗,随即,她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如纸,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双腿一软……
  
  扑通!
  
  竟然直接瘫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哇!”
  
  “怎么回事?!”
  
  四位少女同时一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窗户。
  
  只见那扇刚刚被阿伊杰关上的、厚重的水晶玻璃窗外,一个身形异常高大魁梧、通体覆盖着仿佛由最纯粹青色寒冰与深蓝金属熔铸而成、肌肉线条如同钢铁山脉般贲张的、类人形态的“存在”,正双臂抱胸,如同最冷峻的雕塑,静静地悬浮在数百米高的夜空之中。
  
  他青色的头颅上没有任何五官,只有两点幽蓝色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光”在闪烁,目光穿透玻璃,毫无阻碍地“看”着病房内。
  
  “啊?”
  
  普蕾茵倒抽一口凉气。
  
  泽丽莎也瞬间蹙紧了眉头。
  
  四位少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瞬间抽出各自的魔杖,杖尖齐齐指向窗外那诡异的青色巨人,魔力本能地开始凝聚。
  
  然而,那青色巨人却对她们的警戒姿态视若无睹。
  
  他甚至没有“看”她们一眼,只是微微侧了侧他那没有五官的“头”,对着病房内空旷的、靠近天花板的一处虚空,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你觉得怎么样?”
  
  一个低沉、浑厚、带着金属摩擦般质感、却又蕴含着无尽寒冬般凛冽气息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响起,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灵魂层面的共振。
  
  “他在跟谁说话?!”
  
  就在这一念头升起的瞬间……
  
  那处被青色巨人“注视”的虚空,空气如同水波般荡漾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身形瘦高、全身笼罩在一层流动的、仿佛液态水银般朦胧光辉中的老者轮廓,悄无声息地浮现出来。
  
  老者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银色的长发和胡须,以及一双仿佛蕴含着时光长河般深邃、平静无波的银色眼眸。
  
  他同样无视了下方如临大敌的少女们和瘫倒的护士,只是微微抬头,对着窗外的青色巨人,用一种苍老、平和、带着一丝淡淡不悦的意念之音回应道:“啧,我也不知道。”
  
  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某种久远熟稔的疏离,“青冬十二月,你来这里干什么?”
  
  “哈哈!”
  
  青色巨人,青冬十二月发出雷鸣般的、带着豪迈与冰寒双重特质的大笑,“银时十一月!冬天可是我活动的好季节!感知到这里有点‘热闹’,就顺便过来看看!怎么,不欢迎?”
  
  听到虚空中直接道出的那两个如雷贯耳、只存在于史诗与最深奥典籍中的名字,病房内的五位女性,脸色瞬间苍白如雪!
  
  “呜、银……?”
  
  “难道是……十、十二神月?!”
  
  哐当!
  
  阿伊杰手中的法杖终于脱手,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她双腿发软,几乎要再次坐倒,全靠扶着床沿才勉强站稳。
  
  普蕾茵和洪飞燕也僵在原地,紧握魔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大脑一片空白。
  
  泽丽莎金黄色的眼眸中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但勉强维持着站姿。
  
  就在这时,病房内另一处角落的空气,再次泛起了柔和的、如同春日樱花般的粉红色涟漪。
  
  一位身姿婀娜、仿佛由最娇嫩的樱花瓣与朦胧晨光凝聚而成的女性虚影,悄然显现。
  
  她有着模糊但绝美的面容,长发如粉色烟霞流淌,眼眸是温柔的玫红色。
  
  她一出现,就用一种带着些许嗔怪与无奈的意念之音,加入了“对话”:“你们真失礼。”
  
  她的“声音”轻柔悦耳,如同春风吹拂花铃。
  
  “哦,莲红春三月!”
  
  青冬十二月仿佛看到了老友,意念中的笑声更加洪亮,“好久不见了!有……千年了吧?”
  
  “银时十一月,”被称作莲红春三月的女性虚影,微微转向那银色老者,语气带着某种奇异的、仿佛既定规则般的疏离,“我们……是不能面对面的‘命运’吧?”
  
  “嗯,是这样。”
  
  银时十一月,那位银色老者淡淡地回应,听不出情绪。
  
  “哈哈!那‘命运’也被这少年打破了!”
  
  青冬十二月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挥,指向病床上的白流雪,意念中充满了赞赏与一种近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既然我们都赐予了‘祝福’,聚在一起,也没关系吧?反正这里又不是我们的‘地盘’!”
  
  尽管青冬十二月这么说,莲红春三月那朦胧的面容上,似乎依然没有放松。
  
  “话说回来,”青冬十二月的意念转向莲红春三月,带着一丝“兴师问罪”的意味,“让这位伟大、勇敢、挺对我胃口的人类少年,变成这副样子的‘家伙’……在哪里?”
  
  莲红春三月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身,用她那樱花瓣构成的、虚幻的“手臂”,指向病房一个最不起眼的、靠近墙角的阴影处。
  
  “在那里。”
  
  银时十一月也同时用他平和的意念之音,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个角落。
  
  只见在墙角的阴影里,一个穿着皱巴巴、似乎不太合身的深棕色老旧西装、戴着款式过时的棕耳鸭眼镜、留着杂乱棕色短须、看起来像是个落魄中年学者的男人,正双手抱膝,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以一种极度自我否定和沮丧的姿势,蜷缩在那里。
  
  他外表看起来像个不修边幅、甚至有些滑稽的落魄绅士,与“神祇”这个词应有的威严、神秘、强大,没有半分相似。
  
  但他此刻散发出的那种沉重到几乎凝成实质的悲伤、愧疚与无助,却让每一个感知到的人,都感到心头一窒。
  
  “是、是我……”
  
  “是我造成的……”
  
  微弱的、充满痛苦与自我谴责的意念碎片,如同风中残烛,从那蜷缩的身影处飘散出来。
  
  “嘿!淡褐土二月!”
  
  青冬十二月的意念如同冰原上的号角,带着毫不客气的直率,轰然炸响,“你怎么这么沮丧?!你认为这少年不会醒过来了吗?!”
  
  蜷缩的身影,淡褐土二月似乎颤抖了一下,但头埋得更深了。
  
  一个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意念回应,充满了不确定与茫然:“我不知道……”
  
  “啧,啧!”
  
  青冬十二月发出不满的意念声响,“你这家伙,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没变!总是想太多,然后自己把自己困住!”
  
  “我很担心……”
  
  莲红春三月的轻柔意念中,也带上了一丝真实的忧虑,她飘近病床一些,虚幻的“手”似乎想触碰白流雪,却又停住,“最近……他一直在说一些奇怪的‘梦话’,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才顺着‘祝福’的链接稍微‘看’了一眼……”
  
  原来……还是这样,令人头晕目眩,信息过载。
  
  实在……难以接受眼前的“现实”。
  
  阿伊杰、泽丽莎、洪飞燕和普蕾茵,不由自主地互相交换了眼神。
  
  尽管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但一种无声的、充满了极致震撼与荒谬的“交流”,在她们之间迅速完成。
  
  “是……真的吗?”
  
  “似乎……是真实的。那种存在感……做不了假。”
  
  “是的……是真的。”
  
  “是……真的。”
  
  出现在白流雪病房里的老人、女子、巨人,以及那个蜷缩在角落的颓丧中年……他们的身份,似乎正是那传说中的……
  
  “十二神月”。
  
  这世间最伟大、最强悍、也最神秘莫测的至高存在……竟然有四位,以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方式,同时“降临”于此。
  
  只为……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类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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