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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片里的余温

拓片里的余温 (第2/2页)

张景宸看在眼里,没说话,只是把煮好的虾滑都放在白砚书碗里:“小心烫,我帮你剥好了。”
  
  沈星辞看着这一幕,忽然说:“我太爷爷也总给我爷爷剥虾滑,说他手笨,剥不好。”
  
  白砚书笑了:“你太爷爷肯定很疼你爷爷。”
  
  “疼有什么用,”沈星辞扒了口饭,“他去世前,还在修这本破书,说要留给我,可我连钟鼎文都认不全。”
  
  这话一出,包间里静了静。苏棠赶紧打圆场:“认不全怕什么,让砚书教你啊,她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张景宸看了白砚书一眼,点头:“对,你要是想学,每天下午来书店,我帮你找资料。”
  
  沈星辞愣了愣,抬头看了看白砚书,又看了看张景宸,没说话,只是夹了块豆腐,放进白砚书碗里:“这个好吃,你尝尝。”
  
  接下来的半个月,沈星辞还真每天都来书店。一开始只是坐在角落打游戏,后来看着白砚书修复古籍,慢慢也凑过来帮忙,递个镊子、剪个宣纸,虽然笨手笨脚,却没再抱怨过。
  
  这天下午,白砚书正在修复最脆的那一页,忽然听见“哗啦”一声——沈星辞把桌上的拓片碰掉了,最上面那张刚好落在盛着糨糊的碗里,瞬间就湿透了。
  
  沈星辞脸都白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张景宸刚从外面买完豆浆回来,看见这一幕,眉头立刻皱起来。白砚书却先开口了:“没事,别慌。”她拿起拓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清水里,“这种拓片用的是生宣,只要及时脱干,还能补救。”
  
  她蹲在水盆边,一点点把拓片上的糨糊洗掉,动作轻柔得像在哄个孩子。张景宸走过去,蹲在她旁边,递过干净的软布:“我帮你,你歇会儿。”
  
  沈星辞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俩配合默契的样子,忽然说:“我太爷爷修复古籍的时候,我太奶奶也是这样,帮他递布、拧毛巾,说他眼神不好,怕他伤了手。”
  
  白砚书抬头看他,笑了:“那你太奶奶一定很爱你太爷爷。”
  
  “嗯,”沈星辞点头,“他们的照片,还在我钱包里。”他拿出钱包,里面是张黑白照片,一对年轻男女站在古籍前,男的在修书,女的在递水,和现在的白砚书、张景宸,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修复完拓片时,天已经黑了。张景宸送白砚书回家,走到楼下时,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银戒指,戒面上刻着个小小的“砚”字,旁边还有个“宸”字,是用竹起子的边角料融了做的。
  
  “我本来想等修复完沈家的书再给你,”他有点紧张,手心都出汗了,“你总说我手笨,可这个戒指,我刻了整整一个星期,没刻坏。”
  
  白砚书接过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她抬头看张景宸,发现他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很好看,我很喜欢。”
  
  就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沈星辞的声音:“喂!你们能不能快点?苏棠姐订了夜宵,让我下来催你们!”
  
  两人抬头,看见沈星辞趴在阳台上,手里还拿着个烤串,嘴角带着点笑意。张景宸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拉着白砚书的手,往楼上走:“别理他,我们吃夜宵去。”
  
  夜宵是苏棠订的小龙虾,她特意要了蒜蓉味的,知道白砚书爱吃。沈星辞居然主动剥起了小龙虾,剥好的虾肉都放在白砚书碗里:“我查了,吃小龙虾对眼睛好,你天天修书,得多吃点。”
  
  张景宸没吃醋,反而也剥了一只,放在白砚书另一只碗里:“这个是去了虾线的,你吃这个。”
  
  苏棠看着这一幕,笑着举起饮料:“来,干杯!祝我们的古籍修复大业顺利,也祝某些人,早点把终身大事定下来。”
  
  白砚书和张景宸对视一眼,都笑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桌上的小龙虾壳上,落在白砚书无名指的戒指上,也落在沈星辞手里的拓片上——那是他下午偷偷练习刻的,上面刻着两个小小的字:余温。
  
  他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忽然明白太爷爷为什么要修那本书了——不是为了传家宝,是为了把那些藏在古籍里的温柔,那些人与人之间的余温,一直传下去。
  
  第二天清晨,张景宸又准时出现在巷口,手里的保温桶里,除了豆浆油条,还多了份糖心蛋——给沈星辞带的,那小子昨天说想吃,还嘴硬说不是特意要的。
  
  白砚书站在书店门口,看着他走过来,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手里还拎着给沈星辞带的漫画书(昨天听见他跟同学打电话,说想看最新的一卷)。
  
  她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就是这样吧——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有要做的事放在心上,还有一群吵吵闹闹却真心相待的朋友,就像拓片里的余温,淡淡的,却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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