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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小辽王慕名投梁山 智麟儿兵败奔滁州

第十二回 小辽王慕名投梁山 智麟儿兵败奔滁州 (第2/2页)

范则见文铭再三口出恶言,讥刺云策,不由得心头火起,待要上前理论,却被殷浩拦住。那边韩昊旭早已按捺不住,拍案而起喝道:“好个无礼的泼才!我等慕名来投,你却这般羞辱俺师弟,莫不是讨打不成?”沈峻熙亦瞪起双眼,厉声道:“你仗着顾庄主之势,口出狂言,且吃俺一拳!”云策见二人动怒,一个箭步上前,双臂好似铁钳般分别扣住昊旭、峻熙手腕。众好汉见了,齐声喝彩道:“端的好手段!”只听云策沉声道:“两位兄弟休要造次!俺初上山寨,寸功未立,本不该坐此交椅。哥哥若觉不妥,但凭差遣便是。”范则连忙向丹婷、云策赔话道:“教贤弟与贤妹见笑。文铭兄弟今日多吃了几杯,一时失态,万望海涵。”正是:一力降十会,双手镇双雄。
  
  丹婷闻言莞尔,云策却正色道:“范则哥哥说哪里话!俺与众兄弟初来乍到,不曾立得半分功劳,武艺也不曾展露。只因与丹婷姑姑沾亲,便占得好位,文铭头领心中不伏,实是常情,怎敢怪罪?”殷浩见谢云策不但武艺高强,更兼通达事理,心中越发欢喜,有意抬举他,便抚掌笑道:“云策贤弟休要过谦!既然文铭兄弟要与你见个高低,正好借这个机缘显些手段。一来教众兄弟看看真本事,二来也在山寨里立个威风。”云策会意,知是殷浩好意成全,当即叉手应道:“既蒙哥哥抬举,云策怎敢推辞!”说罢脱去外袍,露出里边紧身战袄。
  
  二人当下整顿披挂,不消半个时辰,俱已结束停当。来至校场时,但见那黄文铭怎生打扮?头戴镔铁盔,身披锁子甲,手绰一杆黄幡方天画戟,背上斜挎红霞宝雕弓,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这厢谢云策亦不逊色,腰间悬着镀金虎头锏,手中紧握灭天吞虎枪,枪尖寒光闪烁,恰似银蛇吐信。二人立马校场,但闻金铁交鸣,好一派英雄气象。正是:龙争虎斗必有一伤,这番比试端的惊人。
  
  且听一声锣响,那黄文铭早按捺不住心头火起,好似火星迸入油瓮,怒喝一声:“泼贼休走!”抡动那杆黄幡方天戟,劈面门便砍。云策虽吃一惊,却也不慌不忙,抖擞神威,挺手中宝枪急架相迎。二将在教场中央捉对儿厮杀,但见:一来一往,似恶龙斗角;一上一下,如猛虎争食。四条臂膊纵横,分明八臂哪吒闹乾坤;八只马蹄撩乱,端的九天雷部降罡风。两般兵器并举,直杀得征尘蔽日,喊声震天。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好一番人间厮杀,只见何番?但见:
  
  教场之中,杀气遮天。这一个黄幡宝戟直砍下三部,红霞宝弓腰上背,另一个破虎宝枪刺搠上三部,虎头金锏耀闪眼,这边如薛仁贵重生,另边乃秦叔宝转生,恰好一场厮杀。
  
  二人斗经二三十合,云策本是枪法精绝的好汉,却念着同寨香火情分,又兼新来乍到,不肯使出十成本事。那杆枪虽使得风雨不透,却只守不攻,处处容让三分。黄文铭只道他武艺平常,越发逞强,手中方天戟使得如疯龙恶蟒,招招直取咽喉心窝。云策见他全无弟兄义气,暗叹道:“这厮竟要取我性命!”心下也自提防,又斗十合,云策忽地卖个破绽,枪尖虚点面门,假作力怯,拔马便走。黄文铭杀得性起,哪知是计,大笑道:“休走!“纵马赶来,方天戟直刺后心。
  
  说时迟,那时快,云策侧身一闪,腰间早掣出虎头锏,使个“力劈华山”的势,照定戟杆猛力劈下。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震得文铭双臂酸麻,虎口迸裂,把握不住,那柄黄幡方天戟当啷啷坠落在台上。云策更不怠慢,就势抢进,反手掣出枪杆横扫,使个“秋风扫月”的招数,正中文铭后背。文铭吃这一击,登时口喷鲜血,跌下台去。韩昊旭拍掌大笑道:“师弟这一招‘锏里藏枪’,端的妙绝!”沈峻熙却将眉一皱,道:“师兄下手忒重了些。”
  
  正是:
  
  留情反惹无情怒,退步方显杀机藏。
  
  锏震方天惊四座,枪扫秋风服群雄
  
  这边郁澜涛见文铭败阵,心头火起,目眦欲裂,抄起一条百鸟朝凤枪便要出马。大喝一声:“谢家小儿休得猖狂!待俺来会你……”话音未落,早被陆丹婷厉声喝住:“且住!”当下命左右健卒将文铭扶回本阵调治。云策纵马至帅旗前,滚鞍下马,叉手请罪。丹婷道:“贤侄何须如此!今日这场比试,正是尔在梁山立威之时。自古比武较技,死生有命,何罪之有?”言毕,丹婷凤目环视一周,声如寒铁:“若还有不服的,尽可出马与云策见个高低。倘有借端生事者,休怪我陆丹婷军法无情!”众头领见说,俱各拱手应诺。自此梁山泊里,再无人敢小觑云策等人。正是:一战立威服众将,双锏定鼎震梁山。
  
  这事端的已明。又过三五日,掌管粮草头领小子敬钟子敏,急上忠义堂禀道:“哥哥容禀:目今山寨粮草将尽,白林寨应解钱粮尚未送到。伏乞殷兄并众头领早作区处,不然恐生饥荒,人心浮动。”殷浩听罢,沉吟良久,乃问丹婷道:“军师有何高见?”丹婷道:“依小妹愚见,只今便差人马往左近州府借粮,方可解此燃眉之急。”殷浩道:“军师欲往何处借粮?”丹婷道:“现今东平府离此最近。那东平府知府,乃是当朝鲁国公陈希真之侄,唤做陈憝义。此人无甚才略,只知贪图享乐,平日欺压良善,百姓怨声载道。自前任知府程万里被双枪将董平火并了,这厮接任以来,尽撤防务,专事盘剥。若取此城,一可解我粮荒,二可替天行道,三则扩我山寨声势。”
  
  殷浩听罢,当即应允。便传将令,亲点三千精兵,并花凤梧、谢云策、沈峻熙、韩昊旭、谢熙涵、姜云星、赵烬明、刘仝超、张天豪、邢彦钦、陈梓轩共一十二员头领,拔寨下山。留军师陆丹婷总领山寨事宜,把守关隘,调度粮草。那郁澜涛因见谢云策打伤黄文铭,心中怀恨,终日咬牙切齿。殷浩早窥其意,恐生内变,特差顾范则引他同去照看文铭,稍解怨隙。其余头领各守寨栅,严加防备。分拨已定,殷浩率众头领催动人马,旌旗蔽日,斧钺映寒,径奔东平府而去。话分两头,此处按下不表。
  
  却说东平府知府陈憝义闻得梁山好汉将至,登时慌了手脚,急唤左右商议。只见一人出班禀道:“相公,如今这般局面,非请本府都监出马不可,否则大势去矣!”原来这人姓贺名嘉奇,本是东平府虎骑出身,与那钱芸汐素有嫌隙。陈憝义踌躇道:“本官叔父与他有血海深仇,因此一向疏远。今日遣他出战,他岂肯尽心?”贺嘉奇阴笑道:“他与国公之仇乃私怨,今御梁山乃公事。料他不至因私废公。若他果然推诿,便治他个贻误军机之罪,正好除了这眼中钉。”陈憝义闻言大喜,忙差心腹亲随去请本府兵马都监。
  
  原来这陈憝义与众将官商议的,正是东平府新任兵马都监。自打那双枪将董平反出东平府投了梁山,朝廷便调来一员少年虎将。此人系出将门,传闻是吴越王钱镠的后裔,姓钱名为芸汐,表字言成,年方二十有三,世居榆林人氏,这钱芸汐虽年仅二十三岁,却自幼熟读《孙子》《吴子》,尤善攻城野战之法。更兼使得一手好叉法,有万夫不当之勇。平日最敬蜀汉姜伯约之为人,故自号智麟儿。此人生得八尺五六身材,面如傅粉,唇若涂朱。凤目含威,眉分八彩。头戴束发金冠,身披锁子连环甲,手中一柄五股托天叉,重六十四斤。
  
  有诗赞芸汐曰:
  
  将门虎子显威风,胸怀壮志报父仇。
  
  骏马雄狮冲敌阵,钢叉飞舞斩敌酋。
  
  军中捷报频相传,临危不惧决策优。
  
  气吞山河声威振,榆林儒将数芸汐。
  
  又有小诗赞曰:
  
  钱氏英豪子,芸汐震边陲。
  
  智勇两相宜,将门熠熠辉。
  
  伯约风范续,智麟显威名。
  
  东平新锐起,英雄事迹蜚。
  
  且说这芸汐也是个苦命孩儿,其父钱肃原是朝廷命官,官拜户部尚书,因生性耿直,与那当朝国公陈希真言语不合,结下梁子。那陈希真假意设宴相邀,芸汐爹娘前去赴宴,不料席间祝万年假作舞剑助兴,实乃鸿门宴也,竟将芸汐双亲杀害。彼时芸汐年方十一二岁,孤身流落,历尽艰辛方到得东平府。那陈憝义见他可怜,收留在府。芸汐日渐长成,勤习武艺,陈憝义便举荐于陈希真,封他做个本府兵马都监。芸汐本是感恩戴德,后却知晓这陈憝义竟是仇人陈希真亲侄,不由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且说这芸汐后来遇着先父故交,姓裴名谌。那裴谌见芸汐文武兼备,甚是欢喜,便将自家闺女许配与他。次年裴氏产下一子,奈何时运不济,裴氏染了疟疾,自恐拖累夫君,临终前含泪嘱托芸汐好生照看孩儿,言罢便撒手人寰。芸汐见此情景,直哭得肝肠寸断,好不凄惨,芸汐到了议事厅上,陈憝义先将梁山贼寇来犯之事备细说与芸汐。芸汐听罢,慨然应道:“既是梁山草寇犯境,芸汐愿效死力,誓保城池!”陈憝义闻言大喜,当即拨与钱芸汐、贺嘉奇两千精兵,令其务要剿灭殷浩一伙。芸汐、嘉奇二人领了将令,自去整备军马不提。
  
  却说梁山兵马昼夜兼程,赶至东平府时,已是暮色四合。众好汉当即扎下营寨,先遣喽啰持书往芸汐府上投递。那芸汐看也不看,将书信扯得粉碎,更拔出佩刀,割下来使一只耳朵,喝令喽啰滚回营去。那喽啰抱头鼠窜而归,殷浩见状勃然大怒,拍案骂道:“钱芸汐这厮如此无礼,竟敢藐视我梁山好汉!”即刻传令众头领点齐兵马,擂鼓鸣锣,直杀向东平府城下,殷浩正排兵布阵间,忽听得东平府城门“吱呀”一声大开,但见两千精兵如潮水般涌出,当先一员大将,锦袍银甲,坐骑金毛狮子兽,背后旌旗猎猎,上书“东平府兵马都监智麟儿钱芸汐”十二个金字。那贺嘉奇拍马向前,厉声喝道:“呔!尔等梁山草寇听着!今有东平府都监钱芸汐在此,还不速速退去,免得爷爷们动手,叫尔等片甲不留!”声如雷霆,震得梁山阵中旌旗微微颤动。
  
  殷浩睁眼看时,但见那钱芸汐生得面如紫玉,眉似利剑,目若朗星。头戴黄金十字盔,身披大叶紫罗袍,背插两面锦旗,上书“古有天水幼麟儿,今朝东平智麟儿”。足蹬五彩虎头靴,胯下金毛狮子兽,手中擎一柄九天托股叉,端的威风凛凛,好一个少年豪杰,殷浩拍马出阵,厉声喝道:“来者可是东平府兵马都监钱芸汐?”芸汐闻言,仰天大笑:“既知本将威名,安敢犯境!尔等若识时务,速速退兵,饶你不死;若敢顽抗,管教尔等片甲不留!”殷浩听罢大怒,回首喝道:“谁与吾擒此狂徒?”话音未落,只见阵中一将拍马舞矛,但见来将身长六尺,面如锅底,头戴镔铁盔,身披乌油甲。手中一杆丈八蛇矛,直取芸汐,正是破天龙张天豪。
  
  这边贺嘉奇挺枪跃马,大喝一声:“休得猖狂,吃我一枪!”张天豪见来将凶猛,急架矛相迎。两马相交,矛枪并举,战作一团。但见:枪如银蛇吐信,矛似猛虎下山。这一个要显东平威风,那一个欲立山寨功劳。二将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阵前尘土飞扬,两边军士齐声呐喊,贺嘉奇挺枪直取张天豪,天豪横矛相迎。二将斗到十合之上,贺嘉奇乃是东平府有名猛将,天豪暗忖:“须用计赢他。”便卖个破绽,虚刺一矛,拨马便走。贺嘉奇急侧身躲过,见他败走,大喝:“贼将休走!”纵马赶来。这天豪原是彰德府人氏,少时曾遇异人传授飞石绝技。幼时曾遇异人传授飞石之术,那异人非是旁人,正是梁山泊上天捷星没羽箭张清。当时天豪从锦袋中摸出石子,扭身觑得亲切,喝声“着!”那石子如流星赶月,正中贺嘉奇面门。可怜一员猛将,登时眼冒金星,口喷鲜血,倒撞下马来,一命呜呼。正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钱芸汐见贺嘉奇落马,怒发冲冠,拍马抢叉,直取天豪。天豪抖擞精神,挺矛相迎。那芸汐武艺高强,一柄钢叉使得神出鬼没,二人斗至三十合,天豪渐觉力怯,暗忖道:“好个悍将!”又战十合,天豪招架不住,汗透重甲,矛法散乱。天豪见芸汐叉法凶猛,暗取飞石在手,待芸汐一叉刺来,陡发石子,直取面门。芸汐眼明手快,钢叉一摆,“当”的一声将飞石拨开,那石子擦肩而过。阵中乾艮刀姜云星见状,舞动陌刀杀出,架住芸汐兵刃。天豪得隙,急回本阵。正是:强中更有强中手,恶虎终须遇豹狼。
  
  二人刀叉并举,战尘飞扬,杀气冲霄,一时难分高下。那边云策观战多时,立功心切,不待殷浩将令,挺枪跃马而出,大喝道:“休得猖狂!可敢与我一战?”芸汐见势不妙,急勒马回走。云策岂肯放过,掣出虎头锏,喝声“着!”一道金光闪过,正中芸汐后背。却是云策惜才,未尽全力,否则这一锏定教芸汐命丧当场。饶是如此,芸汐仍被打得口喷鲜血,险些坠马,只得伏鞍败归,殷浩见势,令旗一挥,梁山兵马如潮涌至。东平府军心大乱,阵脚动摇,登时溃不成军。
  
  且说那陈憝义早得小校飞报战况,闻知芸汐亦遭败绩,直唬得三魂出窍,急聚众将商议。当下便要遣使往殷浩营中求和,芸汐闻讯赶来苦谏,怎奈陈憝义执意不听。芸汐见劝不住,把脚一跺,怒气冲冲径自去了。
  
  且说殷浩收兵回寨,聚众头领商议战事。殷浩拍案叹道:“那钱芸汐端的是一员虎将,恨不能为我梁山所用!”花凤梧笑道:“哥哥休忧,这钱芸汐早晚要来入伙,此乃天意。”正说话间,忽有小喽啰飞报:“营门外来了一人,自称奉东平府知府之命,特来求和。”殷浩闻言大怒,想起前番芸汐撕书割耳之辱,便要喝令将来人赶出。花凤梧急忙劝道:“哥哥且住!小弟有一计,管教那东平府不攻自破,更叫钱芸汐自来归顺。”殷浩转怒为喜,问道:“贤妹有何妙计?”凤梧附耳低言,如此这般说了一遍。殷浩听罢大喜,即令喽啰将信使带至中军帐来。
  
  少顷,那信使被押至帐前,见了殷浩纳头便拜。未及开口,殷浩哈哈大笑道:“你这差拨远来辛苦,且先随俺们吃几杯水酒,待酒足饭饱再议不迟!”那信使只把头磕得如捣蒜一般,连声称谢,话休絮烦。不消半个时辰,筵席齐备。但见桌上摆满肥鸡嫩鸭,鲜鱼美肉。殷浩亲引信使入席,把盏相劝。那信使受宠若惊,方欲接杯,却听殷浩笑道:“尊驾定是钱都监差来归顺的好汉?”信使愕然道:“头领错会了,小人是奉知府……”话未说完,殷浩陡然变色,将酒泼其面门,厉声喝道:“原来是个冒名顶替的狗才!左右,与我乱棒打出去!”那信使还要分辩,早被众喽啰揪翻在地,棍棒如雨点般打下。直打得信使抱头鼠窜,一溜烟逃回东平府去了。
  
  且说信使原是陈憝义心腹,回府后添枝加叶地哭诉一番。陈憝义听罢拍案大怒:“本官早觉蹊跷!昨日交战,以他武艺怎会轻易败阵?原来暗通梁山贼寇!定是记恨当年他父母之事,欲借贼人之手报仇雪恨!”当下咬牙切齿,喝令亲兵:“速将那反贼钱芸汐拿来问罪!“左右得令,各执刀枪径往芸汐住处扑去。
  
  原来那陈憝义帐下有个李子度,祖上也曾是朝廷命官,后来家道中落。因平日最敬重芸汐为人,又受过芸汐大恩,便私下结为异姓兄弟。这李子度年方二十有二,比芸汐小三岁,一向以兄长相称。当下听得要捉拿芸汐,李子度暗叫一声:“不好!”也顾不得许多,冒着杀头之罪,抄近路飞奔去寻芸汐报信。正是:奸佞当道害忠良,义士冒死通风信。
  
  芸汐听罢,将军书掼在地上,怒道:“如今强寇压境,俺钱某行事光明磊落,那厮却恁地不识大体,假公济私!这分明是贼人设下的圈套,明公怎地这般糊涂!待俺去寻明公分说,断不可中了那贼人的奸计!”李子度急忙拦住道:“哥哥使不得!大人正在气头上,又听了那信使撺掇,定要拿哥哥问罪。况且哥哥与大人叔父原有嫌隙,此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还望哥哥三思而行!”
  
  芸汐虽怒容满面,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问道:“贤弟既如此说,可有甚妙计?“李子度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趁那拿人的还未到,哥哥速速投奔他处为妙!待他日再报此仇,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又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芸汐谢过,李子度又问:“不知哥哥可还有相识的好汉?”芸汐道:“俺有个结义兄弟,姓王名综,江湖上唤作‘白张飞’,现做滁州府兵马都统制,可去投他。“李子度道:“如此最好!哥哥速速出城,好生照看侄儿。俺受哥哥厚恩,无以为报,愿在此拖延时辰。”芸汐闻言,心中感动,劝他同行。李子度执意不肯,芸汐无法,只得连夜怀抱幼子,从南门而出,径往滁州奔去。
  
  这一去,有分教:英雄落魄投他处,奸佞当权误城池。正是:忠良遭谗须远走,奸佞得势必招灾。毕竟不知钱芸汐此去滁州吉凶如何,东平府可守得住梁山强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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