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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鲍氏兄弟

第七章 鲍氏兄弟 (第2/2页)

季英芝心里此时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季刘氏却是心痛自己的儿子,“季远你悄悄去找个郎中,给三少爷看看伤!”
  
  季远犹豫了一会,还是往院外走去。
  
  “娘,三哥他这么坏,你还帮他?我看爹这顿鞭子打得好!”说着话季英芝握着拳头,只觉得自己父亲的那几鞭子,还是不能够解他心中之气。若不是季德芝这会被打的不省人事,他一定会去再给他一顿拳脚。
  
  季刘氏抬手轻轻抚了抚,就快赶上她高的季英芝的后背,牵起他的手往后院走,“四儿,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不管怎么说都是你一脉相连的兄长,你爹已经惩罚他了,这事今天就这样作罢吧!”季刘氏嘴上安抚着小儿子,想起季德芝口里喊的刘德斌,心里恨得紧,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在外坏就坏吧,这会竟然祸害到她儿子身上了,这事没个完。随即对身边的翠儿言道,“你这就找人,连夜把刘德斌给我弄来!”
  
  说着话,母子两走到内室,进到屋后,季刘氏小心的处理了季英芝脸上的鞭痕,然后解开季英芝身上的棉衣,看了一下他的身上只是有鞭子印,并没有伤到骨头。给他系上棉衣上的盘扣,抬手擦了一下眼角说道,“四儿,不要嫉恨你哥哥,你如今这个样子,以后娘不在了,你还是要靠着你的兄长。”
  
  季英芝剑眉紧锁,“娘,我们要一起活到一百岁,我要带着娘走遍这世上的千山万水。还有,谁要靠他们?我自己靠着自己!”说完举起拳头挥了挥。
  
  季刘氏眼里再次泪光闪烁,拍了拍季英芝的肩膀,“好,娘和四儿一起活到一百岁,你看你这身棉衣,回去换掉洗洗早些歇息了吧。”
  
  杏儿已经有下落了,但是没有见到人,季英芝心里还是有点惦记,但是也只能等到天明再说。
  
  季英芝走后,季刘氏去了堂屋。季学道黑着脸坐在堂前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洋烟,看见季刘氏进来,起身打算离开,只觉得是慈母多败儿。
  
  “老爷,你打算怎么处理三儿?”季刘氏心知,虽然儿子已经挨过鞭子了,可是季学道是最讨厌染上鸦片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儿子的。毕竟也是有家规,但凡谁染上鸦片,那是会被赶出府的。
  
  季学道见妻子,并没有见到自己就以泪洗面,为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求情,又坐了下去,“府里是不能留了,否则我这张老脸在这村里往哪儿搁?”
  
  季刘氏长叹一声,“要不把他送到东北你堂哥那儿去?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季刘氏知道自己丈夫,也是不会真的就舍得把儿子赶出去。
  
  季学道想到那些大烟馆里的瘾君子,也是一筹莫展,“等看看那畜生是不是能戒得了烟,戒了烟再说。”
  
  鲍氏兄弟到家门外,屋内漆黑一片,心里顿时都慌了起来。以往不管他们回来多晚,母亲都是会给他们留下一盏,照亮他们回家路的油灯。
  
  “娘,娘,娘!”兄弟俩喊着冲进了屋,点燃油灯,却是发现屋内一片凌乱,仅有的几件破衣服扔了一地。两人扑到床边,鲍氏双眼紧闭,“娘,娘,娘……”鲍海双手推着鲍氏,鲍氏搭在床边的手滑到了一边。
  
  鲍阳泪眼突然看见自己母亲的脖子有嘞痕,再看看眼前的情景,起身,从床边摸出一把匕首,回身冲向夜色。
  
  鲍海只顾着难过,没有余力再去管自己的弟弟。
  
  鲍阳冲出自家门,来到烟馆最多的四道弯,等在了他们父亲平日里最爱去的烟馆外。
  
  天麻麻亮时,鲍御河被人从烟馆扔到了大街上。等那些黑衣人进去后,鲍阳冲到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鲍御河面前,用匕首在他身上没命的捅了几刀。血溅到鲍阳身上,脸上,觉得差不多了,鲍阳一抹脸上的血迹,头也不回起身跑走了。
  
  夜里刘德斌躲在了外面,让人回去打探,说是没有人找来,但是还是一直挺到白天,才躲躲闪闪的回学堂。结果在大门外,被季家下人给逮了个正着。
  
  季刘氏满心怒火没地发,就等着刘德斌的到来。这时有下人来报,说是外面昨天的鲍家孩子又来了。
  
  季刘氏眉头一皱,“让他进来吧!”
  
  下人言道,“那小子戴着孝,说什么也不肯进来,跪在外面只求着见您一面!”
  
  季刘氏走到大门外时,季英芝已经到了门外,正在和鲍海说着话,“你说什么?你娘被人害死了?报官没?”
  
  鲍海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东家少爷,不用报官,一定是我爹掐死了我娘!我此次前来就是想求求太太买下我,给我娘买口棺材!”
  
  “你快起来说话,我这就带着你去找我娘!”季英芝上前去拉鲍海。
  
  “可怜的孩子!”季刘氏听见两人的对话,叹了口气。
  
  季英芝转身看见季刘氏,拉着鲍海上前,“娘,您帮帮鲍海吧!”
  
  季刘氏这一天一夜的,自己府上的事,已经够心烦的了,可是又不忍心拒绝儿子乞求的目光。
  
  “鲍海,我是可以帮你,但是这棺材也不是一两贯钱的事,你确定你要卖身葬母吗?还有你做的了自己的主吗?这件事怕是还要和你父亲谈一谈。”季刘氏这样说着,想到了鲍海那个吸鸦片上瘾的父亲,心里很害怕惹上这样的人,又有些犹豫起来。
  
  鲍海立刻噗通一下又跪倒在地,“太太我能做的了自己的主,我能行!求求您了!”
  
  季英芝在一边拉扯的季刘氏的衣襟,替鲍海继续哀求他母亲,“娘,您就再帮帮鲍海吧!”
  
  季刘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孩子,对身边的翠花言道,“去把季大叫上来,给他五块大洋,让他陪着这孩子去把母亲安葬了吧!”
  
  鲍海立时给季刘氏磕头,“谢谢太太!谢谢太太!”
  
  季英芝要跟着去,被季刘氏给拦着了,说是杏儿一会回来,让他等着。
  
  季大跟着鲍海来到所成里鲍海的家,看着院子里的凄凉的情景,季大心里一阵难受。“小子,你回去在家里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办事。”
  
  鲍海点了点头,往院里走,鲍阳突然闪了出来。鲍海一看鲍阳满身的血迹,吓得人差点跪在地上,“鲍阳,你这是怎么了?”
  
  “哥,哥,我杀了那老混蛋!”鲍阳有些紧张的说道,眼里却是透露着兴奋的光芒。
  
  “什么?你杀了他?那还不赶快逃?”说着话,就要拉着弟弟往外跑,看了看弟弟身上的血迹,又拉着他往屋内走。进屋把衣服翻出来,“快,快,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鲍阳这会心中也是有些害怕起来,连忙把身上有血迹的衣服换了下来。鲍海抱着衣服去了灶膛。划了几下才把洋火点燃,衣服点燃后,就开始飞快拉起风箱。衣服在灶膛里化为灰烬,兄弟俩心里才松了口气。两人正打算往屋外走,季大带着人抬着棺材已经走到大门外。
  
  鲍海立刻对鲍阳言道,“杀他的时候,有人看见没?”
  
  鲍阳也不确定有没有人看到,但却是摇了摇头,他怎么也要送自己母亲一程。
  
  安葬完鲍氏,鲍海担心万一有人看见,早晚都会被找上门的,一拉鲍阳言道,“鲍阳跟着我去季家吧!”
  
  鲍阳却是不想去人家家为仆,怎么说,他们家原来也算是大户,“哥,我不去了!”
  
  鲍海担心的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鲍阳眼睛看向远方,“以前怎么活着,现在还怎么活。不过我是要跟你回去谢谢季家太太。”
  
  鲍海心中也是不愿意弟弟和他一样卖身为奴,他这样也是实属无奈。
  
  鲍海、鲍阳跟着季大来到季富大门外,一辆马车正好也停在大门外,刘德斌和他的跟班甲从马上下来。
  
  鲍阳立刻便认出了,那个跟班,就是让他去诓季英芝的下人,“哥,哥,就是那个家伙,让我去叫的四少爷!”
  
  季大听言,脸一沉,没有说话,见刘德斌和他的跟班走进府门,这才带着鲍家兄弟往院内走去。
  
  季刘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主仆俩,好一会没有说话。刘德斌不敢抬头,心里忐忑着,就一件事都够要他命的,这要是再知道是自己让人绑了季英芝,只怕他这次是不好过关。
  
  正对持着,季大带着鲍家兄弟走了进来。
  
  刘德斌是不认识鲍阳,甲丁却是认识鲍阳,一看鲍阳的出现,心中那一点最后的侥幸心,荡然无存,人瘫倒在地。
  
  刘德斌不明所以然,狠狠瞪了他一眼。
  
  季大对堂前坐着的季刘氏言道,“太太,鲍阳说,昨天就是这个家伙让他给四少爷带的话!”说完上前给了已经瘫倒在地的甲丁一脚。
  
  季刘氏这一听,自己小儿子竟然也是被刘德斌指使人捆的,气得身子直打颤。好半天嘴里才冒出一句话,“好!好!你很好!等你父亲上来,再一起算算这笔账!”季刘氏很想把地上两人送官,可是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家亲戚。
  
  数日之后,刘德斌被关在季府的柴房内,除了一天两顿饭能见着个人,其余是连点人声都听不见,就是想让人带信回去都找不到人。几天没有洗漱,暗不见天日的被关着,刘德斌闻着自己身上的酸臭都觉得恶心,尽管季府人并没有把他怎么样,可是他还是对他们怀恨上心了。
  
  年成不好,租子收不上来,刘崴有些恼火,便亲自带着家丁下去收租子了,回来后才得知儿子刘德斌的事,立刻便前往烟台。
  
  季学道捋清了事情原由,只觉得是刘德斌带坏了自己的儿子,而且还差点要了自己小儿子的一条命,如果不是季刘氏一直出言拦着,家里的鞭子,怕是早就抽到刘德斌的身上了。
  
  刘崴前脚进府,季学道后脚就回来了。
  
  刘德斌一看季学道黑着拉长的马脸,知道今天这个事怕是没那么好过去。立时一改以往在季学道面前,仗着自家田地多的傲慢气焰,从椅子上起身,“妹夫,对不住啊!都是我那小子不是东西,看回去后,我怎么修理他!”刘崴先态度诚恳的认错,想着季学道也就不好太为难他们了。
  
  季学道却是不理他的茬,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着脸从他面前走过,连最起码的表面应付都省略了,坐下后,喝了一口茶,才沉着声音说道,“你们家的那个儿子,要是你不管教,我就替你管管了!这次的事,怕是你已经知道了,现在摆在你们面前,就两条路,一条送官,一条季家家法侍候。”
  
  季学道的话,让在座的季刘氏和刘崴脸上一时都有些挂不住。尽管刘德斌这次是带坏了自己一个儿子,差点还害了自己另一个儿子,可是毕竟没出什么大事,季刘氏也不想让这亲戚没得走,虽说在刘家村,近亲不多了,但远亲还是有那么一些的。不过季刘氏也知道这会最好不要去摸老虎须子,可是看刘崴渐渐阴沉下的胖脸,知道自己再不说什么,依着季学道的脾气怕是真的不好收场了。
  
  “老爷,都是一家本道的,我兄弟已经说了带回去,他会严加管教,就让他把孩子带回去吧!”
  
  季刘氏这样一说,刘崴立时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却是对季学道越发的气恼。
  
  对于季刘氏胳膊往外拐,无疑是在给季学道火上浇油,一拍桌子,吼道,“我这也就是看在是一家本道的份上,要是别人,我早就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想着自己那个因为戒烟被关着捆着的儿子,季学道这火就更旺了。
  
  季学道这一拍桌子,季刘氏知道这亲戚怕是以后做不成了,如果自己再帮着刘崴他们说话,怕是只有一条路了。心里叹了口气,一脸歉意的,看了一眼,被自己丈夫这一掌惊了一跳的刘崴。
  
  刘崴虽说在乡里是狐假虎威的一霸,可是还真是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季学道这一掌,他还真就觉得额头有冷汗。一咬牙言道,“那就按你们季家家规来吧!”
  
  季学道一挥手,季远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刘德斌被两个家丁架着走了进来。
  
  刘德斌一看自己父亲在,眼里立时有了泪光,挣脱家丁的手扑向他父亲,双手抱住了刘德斌的腿,“爹,救救我!救救我!在这里,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刘家三代单传就这一个根,刘崴一看自己儿子落魄的样子,心里一阵抽抽,即便是自己儿子犯了错,不是还有他这个父亲吗?何况你们的儿子不是都没事吗?心里给季学道又记上了一笔,嘴上却是说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这次怕是我也帮不上你了!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怕是还真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说着话,抬起脚,忍痛作势给了刘德斌一脚,刘德斌被他踹翻在地。
  
  刘崴的态度,让季学道心情好了许多,语气也就温和了一些,“你小子,就是要给你点教训,让你长长脑子。家法侍候!”
  
  刘德斌被摁在了长凳上,鞭子打在刘德斌身上,疼在刘崴心里,他努力要紧牙冠,最后一鞭结束,刘崴带着他的人,头也不回的抬着刘德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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