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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曦光与灯下的笔耕

第40章 曦光与灯下的笔耕 (第2/2页)

阿星站在几步之外,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一股强烈的、滚烫的暖流瞬间冲上他的眼眶,喉咙像是被什么柔软而巨大的东西堵住,酸胀得发疼。他默默地、贪婪地看着,仿佛要将这世间最珍贵的景象刻进灵魂深处。所有的疲惫、担忧,在这一刻都被这温暖的画面彻底抚平、融化。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没有打扰这份宁静,只是安静地守护着。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新手父母的“奴役”生涯,随着小景曦的第一声嘹亮啼哭,正式拉开了帷幕,且强度远超阿星的想象。
  
  “阿星哥——!尿不湿!快!小景曦尿了!”阿汐的声音带着一丝手忙脚乱的急切。
  
  阿星如同听到冲锋号令,瞬间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子,冲进婴儿房,精准地从尿布台上抽出一片干净的尿不湿,又飞快地打来一盆温水,拧好温热的湿毛巾,动作一气呵成。他半跪在沙发前,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着小景曦的襁褓,动作虽显笨拙,却异常轻柔细致。当他看到儿子那小小的、粉嫩的身体和软乎乎的肚皮时,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用温热的湿毛巾轻轻擦拭着儿子柔嫩的肌肤,再迅速换上干爽的尿不湿,重新包裹好。整个过程,他屏息凝神,仿佛在拆解一枚精密的炸弹。
  
  “阿星哥——!奶瓶!温一下,40度!”阿汐刚喂完奶,小景曦似乎意犹未尽,又或者只是寻求安抚,哼哼唧唧不肯睡。
  
  阿星立刻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婴儿衣物,冲向厨房。拿出恒温壶里保温的纯净水,兑好温度,倒入奶瓶,加入精确勺数的奶粉,手腕用力而匀速地摇晃,确保奶粉充分溶解没有结块。他拿着温好的奶瓶,快步走回沙发边,动作自然地接过阿汐怀里的小家伙,将奶嘴轻轻送到他嘴边。小景曦立刻含住,用力吮吸起来。阿星抱着儿子,身体微微摇晃着,眼神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小生命,笨拙地模仿着阿汐哄孩子的姿态。
  
  “阿星哥——!我腰好酸……扶我起来走走……”阿汐靠在沙发上,轻轻捶着后腰。
  
  阿星立刻将刚睡着的儿子小心翼翼地放回阿汐身边的小摇篮里(眼睛还紧紧盯着,确认小家伙没醒),然后才走到阿汐身边,弯下腰,一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背,一手扶住她的手臂,用自己手臂的力量,轻松而稳妥地将她扶起来。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近乎本能的呵护。
  
  “阿星哥——!肩膀,捏捏……”刚走两步,阿汐又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阿星毫无怨言,立刻化身按摩师,宽厚的手掌带着适度的力道落在她略显丰腴的肩颈处。拇指用力按压着僵硬的斜方肌,指关节顺着颈椎两侧的筋络缓缓推压。粗糙的指腹带着薄茧,摩擦着柔软的居家服布料,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阿星哥——!口渴……”
  
  “阿星哥——!想吃张婶送来的酒酿圆子,要热的……”
  
  “阿星哥——!小景曦好像有点热,你摸摸他后颈……”
  
  指令如同雪花般纷至沓来,不分昼夜。阿汐仿佛要将孕期在医院里压抑的“娇气”和月子期“女王”的特权发挥到极致。她的要求琐碎、具体、层出不穷。阿星成了最高效、最沉默、也最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他像一个被精密编程的机器人,永远在第一时间响应召唤。冲奶粉、换尿布、拍嗝、哄睡、扶阿汐起身躺下、按摩酸痛的腰背肩膀、准备各种汤汤水水、随时监测小景曦的体温和状态……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眼神里的紧张和笨拙渐渐被一种沉稳的、全神贯注的守护感所取代。
  
  他毫无怨言,甚至可以说是“乐在其中”。每一次被“奴役”,他紧蹙的眉头反而会舒展些许,深潭般的眼底会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安心。因为阿汐的要求是具体的,她的不适是可见的,她的笑容是真实的。这让他感到自己是有用的,是可以抓住的。这种忙碌,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像一层坚实的盔甲,暂时隔绝了那份深藏于心底的、对医院环境的残余恐惧和对未知风险的忧虑。他宁愿这样被她支使得团团转,也不愿独自面对那份寂静中滋生的不安。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无声地浸染了海角村。白日里喧嚣的浪涛声,此刻也化作了低沉而永恒的摇篮曲,从敞开的落地窗缝隙里温柔地涌入。新家巨大的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光线柔和的落地灯,在角落投下一小片温暖的光晕。
  
  阿汐终于在小景曦又一次满足的吮吸后沉沉睡去,靠在沙发上的身体微微歪斜,发出均匀而略显沉重的呼吸声,脸上带着哺乳后的满足和巨大的疲惫。她怀里的小景曦也吃饱喝足,小嘴无意识地咂吧着,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长长的睫毛在柔和的灯光下投下小小的阴影。
  
  阿星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空气中沉睡的尘埃。他小心翼翼地从阿汐怀里接过那个柔软温热的小身体。小景曦只是微微扭动了一下,小脑袋在他臂弯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便又沉沉睡去,小拳头还无意识地攥着阿星胸前的一小片衣襟。
  
  抱着儿子,阿星的目光落在阿汐沉睡的侧脸上。灯光勾勒着她柔和的轮廓,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一种沉甸甸的、饱含着暖意与心疼的平静,如同涨潮的海水,无声却有力地将他的身心彻底包裹。
  
  他抱着小景曦,脚步放得极轻,如同踩着棉花,一步步走上通往三楼的楼梯。楼梯的木质扶手在脚下发出极其细微的声响。推开那扇厚重的、隔绝了楼下温暖光晕的深黑胡桃木实木门,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深沉、内敛、带着上等木蜡油醇厚气息和纸张微尘味道的独特氛围,瞬间将人包裹。三楼书房,如同一个遗世独立的堡垒,静谧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整面西墙,顶天立地的深黑胡桃木书架沉默矗立,散发着沉甸甸的质感。东窗下,那张尺寸惊人、桌板厚达八厘米的北美黑胡桃木整板大书桌,在书桌上那盏深灰色金属阅读灯投射出的、如同舞台追光般的集中光束下,显露出深沉肃穆的纹理,流淌着岁月的质感与力量,像一块思想的礁石停泊在幽暗的深水区。
  
  阿星抱着熟睡的儿子,走到书桌后的真皮高背椅旁,动作轻柔地坐下。他没有开大灯,只有那盏阅读灯在书桌一角投下清晰的光圈,将他笼罩其中。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儿子小小的身体安稳地蜷伏在自己宽阔而温热的胸膛上,一只手臂稳稳地环抱着他。
  
  小家伙睡得很沉,温热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阿星的颈窝,带来一阵阵细微的痒意和无法言喻的暖流。那小小的、沉甸甸的依偎感,像一颗温暖的砝码,稳稳地压在他动荡半生的灵魂天平上,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与锚定感。
  
  阿星的目光,缓缓投向书桌一角。那里,静静躺着一本深蓝色封面的书——《孤塔》。封面上那座在暴风雨中矗立的灯塔剪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孤绝、冰冷,带着刺骨的寒意。旁边,放着一沓厚厚的、打印好的A4纸——《孤塔》剧本改编初稿。最上面一页,是空白的,等待被书写。
  
  该开始了。那个在医院里,阿汐充满憧憬地提出,却让他瞬间如坠冰窟的提议。将《孤塔》——这本浸透了他最黑暗时光、冰冷海水与灵魂挣扎的自传体小说,改编成剧本,搬上荧幕。
  
  仅仅是目光触及那深蓝色的封面,一股强烈的、近乎生理性的排斥感便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喉咙深处那熟悉的滞涩感骤然加重,仿佛被无形的砂纸狠狠摩擦。那些聚光灯下被窥视、被评判、最终被彻底撕碎的冰冷记忆碎片,如同沉船残骸,猛地浮出意识的深渊!
  
  刺眼灼痛的镁光灯!
  
  台下黑压压人群模糊的面孔和山呼海啸般的嘈杂呼喊!
  
  冰冷针尖刺入颈侧的瞬间剧痛与随之而来的无边黑暗!
  
  “鬼见愁”断崖下,冰冷刺骨的海水灌入口鼻的窒息!
  
  灯塔石壁上渗出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意!
  
  声带撕裂后,每一个试图发声都像刀割般的剧痛!
  
  还有……系统面板里跳动的、冰冷而充满嘲讽的数字……
  
  无数混乱的、黑暗的、带着尖锐痛感的画面和声音在他脑中疯狂炸开、翻涌、互相撕扯!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瞬间爬满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环抱着儿子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
  
  “唔……”怀里的小景曦似乎感受到了父亲身体瞬间的僵硬和胸膛传来的异常紧绷感,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带着奶气的哼唧,小脑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小手无意识地抓挠了一下他的衣襟。
  
  这细微的触动,如同投入沸腾油锅的一滴冷水,瞬间炸醒了阿星!他猛地低头,看向怀中。小家伙依旧闭着眼,粉嫩的小嘴微微嘟着,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柔嫩的肌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份毫无保留的依赖和纯净的睡颜,像一道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他脑中翻腾的黑暗阴霾,将他从冰冷的记忆深渊猛地拉回了现实!
  
  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里混合着儿子身上纯净的奶香和书房里沉静的木质气息。他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孤塔》那刺眼的深蓝色封面上移开,缓缓落在面前空白的稿纸上。
  
  不是为了镁光灯,不是为了被看见。是为了阿汐眼中那份纯粹的憧憬。是为了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拥妻抱子的温暖与安宁。是为了楚景曦——他的儿子,能在一个父亲有能力为他创造更好未来的世界里长大。这或许,是他能从那些冰冷的废墟里,挖掘出的最后一点有价值的东西。
  
  他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那只曾拨动世界心弦、如今却布满细小伤口和粗糙老茧的手,那只曾笨拙地给儿子换尿布、温奶瓶的手,那只曾在绝望中抓住阿汐递来的救命稻草的手……稳稳地握住了那支沉甸甸的乌木钢笔。
  
  笔尖悬停在雪白的稿纸上方,微微颤抖。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沉重的、破釜沉舟的决心。
  
  他闭上眼,再次深吸一口气。这一次,他努力地去回想灯塔,不是它冰冷绝望的囚笼一面,而是它在狂暴风雨中,那束穿透厚重黑暗、如同神罚又如同救赎的、孤独而强大的光柱!那光,曾是他绝望深渊里唯一的坐标。那光,也曾照亮了阿汐走向他的路。
  
  笔尖落下,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力量,在空白的稿纸顶端,划下第一行字:
  
  剧本:《孤塔》
  
  第一场:夜·灯塔瞭望室(内)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绝对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阿星全神贯注,眉头紧锁,深潭般的眼底是极致的沉凝。他努力调动着所有的文字功底和戏剧结构知识,试图将小说中那些内心独白和冰冷环境描写,转化为可视可听的场景、动作和台词。这过程异常艰难,像是在冰冷的刀锋上行走。每一个场景的构建,都会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记忆深处那些尖锐的碎片,带来一阵阵隐痛。他不得不时常停下来,闭上眼,平复呼吸,将脸颊轻轻贴在小景曦柔软温热的发顶,汲取那份新生的、纯粹的生命力量,才能继续下去。
  
  时间在笔尖的沙沙声、小景曦细微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永恒的海浪低鸣中悄然流逝。阅读灯的光圈之外,书房沉浸在深沉的幽暗里,只有书桌这一隅,亮着一小团倔强而专注的光。
  
  写到主角在灯塔里第一次试图发声却只能发出嘶哑气音的场景时,阿星自己的喉咙也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滞涩感骤然加重,让他呼吸一窒。他下意识地抬手,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颈侧那道早已淡去、却永远铭刻在记忆深处的细微疤痕。怀里的小景曦似乎又感知到了父亲情绪的波动,小脑袋动了动,发出一声模糊的梦呓:“嗯……啊……”
  
  这稚嫩的、毫无意义的声音,却像一道温暖的电流,瞬间击穿了阿星心头的滞涩。他低头,看着儿子在睡梦中微微嘟起的小嘴,一种巨大的柔软和力量感油然而生。他深吸一口气,嘶哑的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重新握紧了笔。
  
  笔尖继续移动,沙沙声重新响起,带着一种更加沉稳的节奏。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深沉的墨蓝色天幕边缘,悄然泛起了一丝极淡的、如同稀释了的水彩般的灰白色。黎明将至。
  
  阿星终于停下了笔。面前的稿纸上,已经写满了数页。手腕因长时间的用力而微微发酸,指尖也沾上了点点墨迹。他放下笔,轻轻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改编才刚刚开始,前方还有无数艰难险阻,如同暗礁密布的海域。但至少,他迈出了第一步,在这片属于他的、最深最静的“海”里,在儿子温暖而沉静的陪伴下。
  
  他低头,看向怀中。小景曦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小家伙没有哭闹,只是睁着一双乌溜溜、如同浸润了晨露的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地、安静地望着他。那眼神纯净得不染一丝尘埃,映着书桌上那盏孤灯微弱的光晕,也映着阿星疲惫却异常沉静的脸庞。小家伙的小手无意识地向上抓着,似乎在捕捉空气中无形的光线。
  
  阿星心中最坚硬的角落,在这一刻被彻底融化。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疲惫、满足和巨大温柔的暖流,缓缓流淌过心田。他伸出食指,极其轻柔地、用指腹最柔软的侧面,碰了碰儿子嫩得不可思议的脸颊。
  
  小家伙似乎被这触碰逗乐了,小嘴咧开一个无意识的、纯粹的笑容,露出了粉嫩的牙床,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如同雏鸟初鸣般的“咿呀”声。
  
  这笑容,这声音,像一道破晓的曦光,瞬间驱散了书房里所有的幽暗与沉郁,也照亮了阿星眼底深处潜藏的、对未来的所有不确定。他低下头,将脸颊轻轻贴住儿子柔软温热的发顶,感受着那蓬勃的生命脉动,深潭般的眼底,终于漾开一丝清晰而温暖的涟漪。
  
  窗外的灰白色越来越亮,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充满希望的暖金色。新的一天,开始了。楼下隐约传来了阿汐起身的细微声响,新家温暖而琐碎的一天,又将在这片永恒的海浪声中开启。而他怀中的楚景曦,就是照亮这新生之路的第一缕曦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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