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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千载幽影·帝王棋局

第五十一章:千载幽影·帝王棋局 (第2/2页)

永乐北征·漠北索求(公元1424年):
  
  记录来源:“随驾太医张景岳贴身药童(榆木川事变后殉葬)密藏于银针筒内的丝帛血书(丝帛纤维检测到‘腐城菌株’远古变种孢子)”。
  
  细节:“……永乐二十二年六月,榆木川御帐。陛下(朱棣)病笃,高热呓语,忽睁目厉喝:‘白衣仙师!长生之钥非朕可予!神州气运,岂容尔等觊觎!’声震帐幕!俄而,帐内烛火齐黯,寒气砭骨如隆冬!某隐约见一白影立于御榻之侧,俯身似对陛下低语……陛下目眦尽裂,欲抬手而无力……白影倏散。七月,帝崩……”
  
  永乐大帝朱棣!这位雄才大略的帝王,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竟然被白袍人索要“长生之钥”和“神州气运”!那冰冷的低语,是否加速了帝星的陨落?
  
  裴凡生的指尖冰凉,翻动纸页的动作越来越慢。每一页都像是一块浸透了历史血泪的冰冷墓碑。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檀香混合着旧纸的霉味,此刻闻起来竟像是血腥与铁锈的气息。他仿佛穿越了时空,站在那些帝王将相的身侧,亲眼目睹着那个白衣幽灵如何如影随形,如何用冰冷的手指拨动着历史的琴弦,奏响一曲曲王朝兴衰、血流成河的悲歌。一股深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从他脊椎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
  
  档案的后半部分,纸张变得稀疏、凌乱。
  
  永乐之后的断层:
  
  记录变化:多为民间志怪、地方野史的剪贴或潦草抄录,来源模糊不清,充斥着荒诞不经的描述。
  
  “明正德九年,蜀中大巴山猎户称遇‘白衣仙’,赐‘不死丹’,服之三日后浑身长满黑毛,力大无穷噬人,被乡民焚杀。”(批注:典型劣化畸变事件,关联性弱,或为‘耶梦加得’早期污染试验)。
  
  “万历三十二年,闽南漳州月港,‘白虹掠海三日,渔舟尽覆,生还者皆染怪疾,见人即扑咬’。”(批注:能量潮汐引发区域性畸变感染,无直接‘白袍’目击证据)。
  
  核心批注(猩红字体):“明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至深红丧钟元年(20XX年),跨越六百余年,无任何可靠、明确、具备物理/能量证据链的白袍人活动记录。推测:目标进入深层蛰伏期、维度跃迁、或观察模式升级,焦点转移至文明底层结构及‘异常’本身。”
  
  六百年的空白!如同历史长河中被生生挖去的一段。没有记录,意味着更深的不安与未知。白袍人去了哪里?他在做什么?这漫长的沉寂,是否在酝酿着更恐怖的回归?
  
  深红丧钟·北美重现:
  
  档案终章:猩红如血的标题刺破纸页:“深红丧钟纪元·北美‘禁区’·Ω实体‘白袍人’再确认报告!”
  
  核心内容:
  
  依据:“基于‘沉舟计划’执行人裴凡生(SZX-01)、王飞翔(代号:威龙)于北美禁区核心渥太华战区遭遇战口述、战场残留生物能量场频谱分析(与Qin-M7墓‘白霜’、乌江‘异香’能量特征同源度98.4%)、及‘铁驹’战术记录系统被动加密捕捉影像(三帧)”。
  
  影像描述(附模糊放大图):
  
  图1:腐城菌毯核心区,血肉高塔之巅,一个白色人形轮廓背对镜头,衣袂在能量风暴中无声翻卷。
  
  图2:旧食爆发点,能量晶化洪流中,白袍侧影一闪而过,面部被强光完全遮蔽。
  
  图3(重点标注):国会图书馆废墟穹顶破碎处,俯视角度。一个清晰的白袍身影静静伫立在断裂的钢筋边缘,下方,是裴凡生与王飞翔渺小的身影在畸变体潮水中奋力搏杀!角度、距离、那俯瞰的姿态……与裴凡生记忆中那冰冷的一瞥完美重合!
  
  结论(加粗):“能量特征、行为模式(非直接介入性观察)、形态描述,与历史档案记载高度一致。确认为同一Ω实体。判定:目标已结束蛰伏期,活动频率及能级显著提升,关联‘深红丧钟’核心异变,威胁等级:Ω-∞(无限)。”
  
  裴凡生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张国会图书馆穹顶的俯视图上。冰冷的感觉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那居高临下的姿态,那漠然如视蝼蚁的眼神……穿越六百年的空白,在北美废墟之上,再次降临!档案末尾那猩红的“Ω-∞(无限)”评级,如同滴血的烙印,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裴凡生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合上了最后一页档案。厚重的纸页合拢,发出沉闷的“啪”的一声轻响,如同为这段跨越两千年的幽灵之旅画上了一个沉重的休止符。
  
  他抬起头,脸上最初的极度震惊和本能的抗拒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混合着历史敬畏与宇宙级寒意的凝重。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仅存的右眼,却锐利得如同淬火的刀锋,穿透昏黄的灯光,望向阴影中的李老。
  
  书房里死寂无声,只有台灯灯丝发出极其细微的、如同垂死叹息般的嗡鸣。
  
  李老一直沉默着,枯瘦的手指间夹着一枚温润的古玉,无意识地摩挲着。昏暗中,古玉表面流转着微弱的光泽。他深深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了千年的重量,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
  
  “看到了?”李老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疲惫和沧桑。他抬起眼,目光如同穿透了历史的迷雾,落在裴凡生身上。
  
  “这不是稗官野史,不是市井奇谈。”他将手中的古玉轻轻放在桌面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是乌江畔的竹简血泪,是长安密室里的羊皮密语,是玄武门前的绢帛遗恨,是马嵬驿麻布上的绝望绝笔,是陈桥风雪夜石壁上的冰冷刻痕……是用无数断代残卷、用命换来的只言片语,一点点……拼凑出来的‘人’形!”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砸在凝固的空气里。
  
  “两千三百多年……”李老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书房的墙壁,看到了那浩瀚而冰冷的时间长河,“沧海桑田,王朝更迭如走马观花。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代天骄……在他眼中,恐怕连一场漫长的戏剧都算不上。秦宫汉阙的巍峨,唐风宋雨的繁华,大明宫词的哀婉……不过是沙盘上的微缩景观,实验室里随时可以推倒重来的培养皿。”
  
  他顿了顿,语气中的疲惫被一种冰冷的洞悉所取代:
  
  “乌江畔的冷眼,玄武门前的俯视,马嵬坡上的低语,陈桥驿递出的卷轴……亿万生灵涂炭,家国破碎山河泣血,在他眼中,可曾激起一丝涟漪?恐怕连‘观察数据波动’都算不上。人性?伦理?道德?这些束缚凡人的枷锁,于他而言,恐怕连蜕下的蛇皮都不如。”
  
  李老的目光重新聚焦,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裴凡生:
  
  “他是如何存在的?靠那神秘的‘元素X’?还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维度跃迁?或者……他根本就不是我们理解的‘物质’?而是某种宇宙规则的漏洞?更高维意识的触角?甚至……是时间本身孕育的……‘观察者’?”
  
  他微微前倾身体,台灯的光晕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最后的、不容置疑的定论:
  
  “所以,我说,他早已不是‘人’了。”李老的目光扫过那合拢的厚重档案,又落在裴凡生手边那个装着“全知之眼”的松木盒子上,“‘人性’于他,如同尘埃。耶梦加得所求,不过凡尘权柄与血肉畸变。而他……”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他所求所观,恐怕是星辰生灭的轨迹,是文明兴衰的‘道’,是那扇‘彼方之门’背后的……终极奥秘!”
  
  “他是悬在人类文明头顶的——”李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最后的审判,“终极之刃!”
  
  “比深红丧钟更古老!比耶梦加得更漠然!也比所有已知收容物加起来……更致命!这份档案,”他枯瘦的手指重重地点在档案袋上,“就是对他‘非人’本质最残酷,也是最真实的……墓志铭!”
  
  话音落下,书房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台灯的光晕似乎都黯淡了几分。厚重的档案摊在桌上,像一块压住整个历史的冰冷墓碑。那装着“全知之眼”的木盒,在昏暗中散发着不祥的微光。
  
  裴凡生坐在光影的交界处,一半脸沉浸在光明里,一半脸隐没在黑暗中。他缓缓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左手的指尖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翻阅档案时那冰冷彻骨的触感。然后,他抬起右手,指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轻轻触碰到了自己左眼窝的位置。
  
  那覆盖着生物薄膜的凹陷处,一片虚无。空洞之下,是曾被撕裂的血肉,是被禁锢的狂暴力量,是……一个被生生剜去的“窗口”。
  
  李老的话语,如同来自宇宙深处的绝对零度寒流,冻结了他所有的侥幸与幻想。两千年的幽灵,北美废墟上的白袍,非人之眼……所有的线索,都冰冷地指向一个令人绝望的真相:
  
  人类文明的兴衰起伏,或许从未摆脱过那双跨越了漫长时光、俯瞰着棋盘、漠然拨弄着棋子的……非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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