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杜鲁门震怒白宫震动!中国国际地位大涨!海外华人地位大涨
第三百六十一章 杜鲁门震怒白宫震动!中国国际地位大涨!海外华人地位大涨 (第2/2页)甚至谈判可以提前进行,以麻痹他们。”
杜鲁门想了想道。
“高明策略!
这是以战迫和,以和助战!”
国务卿艾奇逊点了点头赞同道。
“好!
就这么办!
先生们,江陵的耻辱,是美利坚前所未有的巨大伤口。
现在,形势将我们推到了悬崖边。
后退一步,我们输掉的将不只是朝鲜,而是整个自由世界的信心和对美利坚力量的敬畏!
前进一步,用加平的大胜和重建的铁拳,把这个伤口死死堵上!
用中国人的血,洗刷我们的旗帜!
用这场胜利告诉世界,美利坚合众国,永不沉没!
行动吧!”
杜鲁门深吸一口气,最终一锤定音道。
“是!”
众人闻言,当即齐声应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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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理工学院那栋哥特式楼宇的拱门下,钱学森教授夹着讲义刚现身,几个年轻的中国面孔立刻围拢过来。
“钱先生,刚收到青阳兄的信……
信里说他最近在投入海军潜艇的研究中,上面管得紧,信里没明说,但只要成功就肯定是要用在朝鲜的。”
走在最前的学生李振华压低声音,手指下意识地搓着衣角道。
钱学森的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镜片后的目光投向灰蒙蒙的天空尽头,仿佛要穿透大洋。
“青阳是在做他的选择。
战场在朝鲜,可我们每个人的战场,在脚下,也在心里。”
钱学森说道。
沉闷的雷声隐隐滚过天际,却迟迟不见雨落。
一行人沉默地拐上通往唐人街的百老汇大道。
平日里喧嚣的街道,此刻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死寂。
店铺早早落下门,碎玻璃像丑陋的伤疤散落在人行道上,几张被踩踏得污秽不堪的报纸在寒风中打着旋。
头版触目惊心的大字标题赫然在目——“远东惨败!第七舰队沉没!美利坚步兵第二师遭围歼!”
钱学森见状连忙捡起细细查看,越看心中越发激动。
“祖国又打大胜仗了,好啊!”
一名中国学生凑过来一看,当即兴奋的说道。
“写别看报纸了,看那里!”
一个女学生指着远处街道拐角突然冒出的人潮倒吸一口凉气。
人群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席卷了十字路口。
刺耳的喇叭声、愤怒的嘶吼、尖锐的警哨声绞成一团。
高举的标语牌上:
“STOPTHEWAR!”
(停止战争!)
“BRINGOURBOYSHOME!”
(让我们的孩子回家!)
这些的血红大字在骚动的人头上方起伏。
“刽子手杜鲁门!”“绞死那些该死的战争贩子!”的咆哮盖过了一切。
更远处,几股浑浊的暗流开始涌动。
几个剃着怪异发型的日本青年挥舞着棒球棍,“哗啦”一声砸碎了一家高档西服店的橱窗,尖叫着冲进去哄抢。
马路对面,几个高大的黑人青年掀翻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轿车,火焰瞬间吞噬了车身,浓烟冲天而起。
警笛由远及近,几辆蓝白相间的警车蛮横地冲撞开混乱的人群,直扑骚乱中心。
枪托砸在肉体上的闷响、女人的哭叫、玻璃的碎裂声、警车喇叭的尖鸣……
秩序如同脆弱的薄冰,在脚下轰然崩塌。
“跟紧我!”
钱学森低喝一声,攥紧报纸,领着学生们紧贴着墙壁,急速向唐人街方向移动。
唐人街那熟悉的朱红牌楼就在前方,却像风暴中唯一平静的孤岛。
牌楼下方的景象让疾行的众人猛然刹住脚步。
两辆警车横在路口封住入口,七八名全副武装的白人警察背靠警车,警棍抽出。
他们的霰弹枪黑洞洞的枪口冷冷地指向牌楼外混乱的世界。
牌楼内,提着菜篮的中国老人、牵着孩子的中国妇人,隔着那无形的警戒线,沉默地看着外面地狱般的景象。
他们眼神里是惊惧,是茫然,更有一丝难以置信的疏离。
一个刚被砸烂橱窗的黑人店主,额头淌着血,踉跄地冲到牌楼前,试图钻进那“安全区”。
“让我进去!看在上帝的份上!”
那名黑人嘶喊着,抓住冰冷的警车车门。
为首的警官,肩章上两道杠,是个方脸阔嘴的壮汉。
他用力一搡,把黑人店主推回混乱的街道。
然后那名警察的眼神投向远处正被警察按在地上用警靴猛踹的一个黑人青年,仿佛那才是他职责所在。
“钱先生,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学生指着那些警察,声音不解道。
钱学森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越过警察的肩膀,落在牌楼内那些熟悉又安详的铺面招牌上——
李氏商行、广源茶楼、荣记烧腊……
一种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感受堵在胸口,沉重得让他微微窒息。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拦住他们!快!”
尖锐的中国女声撕裂空气。
众人骇然回头,只见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如同惊弓之鸟,正歪歪斜斜地从混乱的街道冲过来。
引擎嘶吼着,显然是想冲进唐人街避难。
车窗里,一对年轻的中国夫妇脸色惨白如纸,女人紧紧抱着一个襁褓,男人猛打方向盘。
然而,两辆更野的改装车,一辆车身上涂着日本旭日旗的残破图案。
另一辆车门大开,露出几个黑人挥舞砍刀的影子,如同跗骨之蛆紧咬在后!
“砰!”
福特车在离牌楼口不到十米的地方被斜刺里冲出的黑人车辆狠狠一顶,前轮卡上了人行道沿,瞬间熄火,再也动弹不得。
“黄皮猴子!滚出来!”
涂着旭日旗的车里跳下两个穿着“暴走服”的日本青年,手中铝制棒球棍在路灯下闪着寒光,狞笑着冲向福特车。
后方的车里,三个高大的黑人青年也跳了出来,其中一个手里赫然捏着一把明晃晃的开山砍刀。
他们的刀锋直指车里吓得瑟瑟发抖的母亲和她怀中的婴儿!
“混蛋!”
李振华怒吼一声,抓起路边半块板砖就要冲上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持刀的黑人青年已扑到福特车驾驶座旁,挥刀就要砸向车窗玻璃!
“砰——!”
一声干脆利落、震耳欲聋的枪响,毫无预兆地炸开!
只见一名白人警官不知何时已闪电般拔出了腰间的配枪,枪口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扑在福特车驾驶门边的黑人青年动作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口。
一个骇人的血洞赫然出现,鲜血如同泼墨般染红了他破旧的夹克。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手里的砍刀“当啷”掉在地上,庞大的身躯像被抽掉骨头般软软倒地。
时间仿佛被这声枪响按下了暂停键。
那两个举着棒球棍的日本暴徒像被施了定身法,脸上的狞笑僵住,化为惊恐。
他们看看地上同伴的尸体,又看看牌楼口那个缓缓放下枪口、面无表情重新把枪插回枪套的白人警官。
再看到警官身后,钱学森和他身边那些年轻的中国学生正用冰冷燃烧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们。
“滚!”
那名美国白人警官声音不大,却如同冰锥刺骨。
两个日本暴徒浑身一颤,连滚带爬地窜回自己的破车,仓皇地撞开旁边一堆垃圾箱,消失在混乱的街角。
那几个同伙的黑人见状,也立刻缩回车里,猛踩油门逃之夭夭。
“钱先生!快帮帮他们!”
学生们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涌向那辆熄火的福特车。
钱学森几步上前,猛地拉开车门道:“别怕,到家了!”
中国男人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重新发动车子。
学生们围在车旁,合力推着车尾。
在众人合力下,福特车终于挣脱了路沿,穿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警戒线,驶入了唐人街的街巷。
惊魂未定的女人抱着孩子下车,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钱学森最后看了一眼牌楼外。
那个白人警官掏出烟点上,目光掠过地上那具黑人暴徒的尸体时,漠然得像在看一袋垃圾。
几个警察开始驱散附近探头探脑的人:“Movealong!Nothingtoseehere!”
(散开!没什么好看的!)。
保护?
不,这是赤裸裸的交易!
是华盛顿那些大人物们在江陵那场惨败的血泊中,急于抓住的一根稻草——和谈的稻草!
唐人街暂时的安宁,不过是他们为未来谈判桌上增加一点筹码而支付的、廉价的“善意保护费”。
然而,当他转过身,踏入牌楼的阴影之下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方才还在牌楼下惊惧观望的人们,此刻已经被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点燃。
不知是谁带头,一份份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纽约时报》号外、《华侨日报》特刊,像被点燃的火种般在人群中飞快传递。
报纸的头版,赫然是那场震惊世界的江陵大捷!
“第七舰队全军覆没!旗舰‘无畏号’易主!”
“华盛顿号沉入黄海!战列舰时代彻底终结!”
“中国海陆空协同,伍万里奇兵夺炮台山,万炮齐轰美舰!”
“美军第七舰队司令哈德森狼狈逃窜,美二师师长凯泽被生俘!”
文字是冰冷的,但上面记录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人血脉贲张!
“好!打得好哇!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一个白发苍苍、穿着旧式对襟褂子的老华侨,颤巍巍地指着报纸上伍万里的名字,老泪纵横道。
“铁军!咱们中国人民志愿军是铁打的!
什么第七舰队?纸老虎!
轰他娘的!
伍万里总队长是神将下凡!”
一个穿着工装的中年汉子猛地将报纸高高举起,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道。
说着,他还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百年的郁气全部吼出来。
“妈!快看!我们又赢了!打沉了美国人的大兵舰!”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兴奋地拽着母亲的衣角,小脸涨得通红。
一种无形的、滚烫的东西在人群中迅速蔓延、汇聚。
最初的惊惧和沉默被彻底点燃、粉碎!
几个中年男人转身冲进最近的一家杂货铺,转眼间竟抱出几卷鲜艳夺目的红布。
他们手脚麻利地登上梯子,在“荣记烧腊”和“广源茶楼”的招牌之间,奋力将一面巨大的、五星闪耀的旗帜拉开、绷紧!
“五星红旗!”
钱学森身边的学生们失声惊呼,心中一颤。
那抹历经血火、象征着新生共和国尊严的鲜红。
此刻在异国他乡、在唐人街的灰砖背景上,如同撕裂阴云的朝阳,骤然迸发出无与伦比的光芒!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不知是谁,用苍凉而饱含激情的粤语,唱出了第一句。
这声音起初有些孤寂,但立刻,第二个、第三个声音加入了进来!
国歌的旋律,这曾响彻战场、激励无数英魂的旋律,此刻在唐人街的上空响起。
开始只是涓涓细流,瞬间便汇聚成汹涌澎湃的大潮!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钱学森站在人群中,那熟悉的旋律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撞击着他的心房。
他不需要再问为什么警察会“保护”这里。
炮台山要塞的惊天逆转,钢七总队铁血的突击,海空军的殊死搏杀,伍万里指挥若定、力挽狂澜的壮举……
这一切,才是唐人街今夜得以安然的唯一根源!
是新生的共和国,用江陵港外钢铁与烈焰的胜利,为她的海外游子筑起了最硬的脊梁!
冰冷的明悟被一股灼热的洪流彻底冲垮,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与归属感,如同地心深处奔涌的熔岩,冲垮了所有堤防!
他猛地挺直了脊梁,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喉咙里堵着滚烫的东西,他张了张嘴,跟着那越来越壮大、越来越高昂的合唱,用字正腔圆的国语,放声高歌: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泪,终于决堤而出,滚烫地滑过脸颊。
不是为了劫后余生,而是为了那面旗帜下千千万万浴血奋战的英魂,为了那个古老民族在血火中涅槃重生的铁骨脊梁!
他的学生们围在他身旁,早已泣不成声,但歌声却越来越响,汇入那无数激动的声音中,汇入这片在异国他乡升腾起的、不屈的红色海洋里。
“起来!起来!起来!”
歌声越来越高亢,直冲云霄,仿佛要刺破笼罩纽约的厚重阴云。
牌楼外,警笛依然在远处呜咽,骚乱的余波尚未平息。
但那面高悬的五星红旗,在唐人街昏黄的灯火映照下,猎猎作响,如同在无声宣告:
江陵那场决定性的胜利,伍万里和他麾下志愿军战士们在炮火中用生命书写的荣耀,已经点燃了星条旗下的这片小小土地。
在每一个炎黄子孙的心里,升起了永不沉没的太阳!
歌声渐入高潮,钱学森抬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目光扫过一张张激动得通红的脸庞。
老华侨的皱纹里闪着泪光,中年汉子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年轻的学生们眼中燃烧着火焰般的赤诚。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唐人街特有的烧腊烟火气,也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力量。
“同学们,都看到了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激昂的歌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的钢锭,重重砸在年轻人们的心上。
“靠洋人的‘恩赐’得到的平安,薄得像张纸,风一吹就破!只有这个,”
他抬起手,指着头顶那面在夜风中骄傲招展的五星红旗,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只有我们自己的国家强大了,腰杆子硬了,这面红旗插到哪里,哪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
我们的脊梁骨才能挺得直!”
李振华第一个喊出声,声音嘶哑却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钱先生,我们回去!
回去搞原子弹!
搞导弹!
造飞机!造军舰!
让咱们祖国,再也不受窝囊气!”
“对!回去!”
“国家需要我们!”
“告诉青阳,我们很快回去和他一起干!”
年轻的声音此起彼伏,带着泪,更带着滚烫的、不容置疑的信念。
他们看着那面红旗,眼神不再有丝毫迷茫,只剩下钢铁般的意志。
“好!”
钱学森用力点头,百感交集。
他望向西方,目光似乎要穿透重重楼宇,穿越浩瀚的太平洋,投向那片饱经战火却正浴火重生的古老大地。
那里,在朝鲜冰封的盖马高原上,在硝烟弥漫的江陵港口外,一个叫伍万里的年轻指挥员,正带领着千千万万志愿军将士浴血奋战。
他们用血肉之躯和钢铁意志,为这个古老民族砸碎屈辱的锁链,撑起一片崭新的、尊严的天空!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高亢的旋律猛然拔升到顶点,如同惊雷在唐人街上空炸响!
所有人,老人、孩子、男人、女人、教授、学生……
都挺直了胸膛,昂起了头颅,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心中所有的激荡、所有的自豪、所有的热望、所有的信念,都灌注进这最后的音符里:
“前进!前进!前进!进!”
歌声如龙吟九天,震荡着空气,久久不散。
它带着江陵港外未熄的硝烟气息,带着炮台山上岸防炮怒吼的余威,带着钢七总队战士冲锋的呐喊。
更带着一个民族积压百年终于喷薄而出的力量与尊严,冲破纽约的阴霾,向着东方太阳升起的方向磅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