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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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学院西区的咖啡馆里，薛盛衍正盯着眼前瑟瑟发抖的男生。许继明脸上带着新鲜的淤青，显然刚经历过一场“谈话“。
　　
　　“再说一遍，那些照片哪来的？“薛盛衍转动着手中的餐刀，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许继明嘴唇颤抖：“真、真的是我拍的！商离和许教授经常在实验室待到很晚...“
　　
　　餐刀“铮“地钉入实木桌面，距离许继明手指仅半寸。薛盛衍俯身，龙舌兰气息喷在对方惨白的脸上：“你当我是傻子？许堂季是我表哥，他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
　　
　　周围学生早已躲得远远的。薛盛衍虽然已经毕业，但他在学院里的“凶名“丝毫未减。当年他和商离分手时，曾一个人放倒了半个橄榄球队。
　　
　　许继明突然崩溃大哭：“是有人给我钱让我散布这些的！说只要搞臭商离的名声...“
　　
　　“谁？“薛盛衍掐住他后颈。
　　
　　“不、不知道！匿名账户...“许继明突然想起什么，“但转账记录里有绛络号的标识码！“
　　
　　薛盛衍松开手，眉头紧锁。绛络号？那不是宿醒绪的旗舰吗？他和商离能有什么...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他猛地起身，光脑同时收到一条加密消息。发信人赫然是三个月没联系的谢时：「查查商离的光脑最后定位」
　　
　　薛盛衍冷笑回复：「你终于肯承认一直在监控她了？」
　　
　　消息已读，但没有回复。薛盛衍点开附件，地图上闪烁的坐标让他血液凝固——正是绛络号当前所在星域。
　　
　　吧台后，老板娘悄悄拨通了某个号码：“许教授，您预料的情况出现了...“
　　
　　当天深夜，薛盛衍潜入了学院数据中心。作为曾经的优等生，他对这里的安防系统了如指掌。十分钟后，他盯着屏幕上的访问记录脸色铁青——在商离失踪前一天，谢时曾调取过她所有的通讯记录。
　　
　　“原来如此。“薛盛衍冷笑。谢时那个疯子，怕是早就发现商离和宿醒绪的联系，所以才...
　　
　　警报突然响起。薛盛衍迅速销毁痕迹，却在离开时撞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许堂季靠在走廊阴影处，白大褂下隐约可见枪套轮廓。
　　
　　“表弟，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许堂季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
　　
　　薛盛衍懒得周旋：“商离在哪？“
　　
　　“这个问题值多少钱？“许堂季轻笑，“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告诉你商离的下落，你帮我解决个小麻烦。“
　　
　　原来许堂季最近在进行的非法基因实验被某个助手举报了，而那个助手张全恰好逃往的方向——正是绛络号所在的第七星域。
　　
　　“有趣的是，“许堂季递过一张芯片，“张全逃跑前最后联系的人，是商离。“
　　
　　薛盛衍接过芯片，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没看到身后许堂季脸上诡异的笑容，也没注意到走廊转角处，一个戴着帽子的身影悄悄拍下了他们的会面。
　　
　　##许堂季的发现（3500字）
　　
　　绛络号下层舱室，张全蜷缩在通风管道里瑟瑟发抖。三天前他目睹了许堂季实验室里的恐怖场景——那些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实验体，其中一个甚至还能叫出他的名字。
　　
　　“必须告诉商离...“他喃喃自语。作为许堂季的助手，他偶然发现教授光脑里存有大量商离的监控视频。而当他冒险联系商离示警后，整个实验室突然进入了封锁模式。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震动。张全屏住呼吸，听到远处有机械运转的声音。那是清洁机器人例行工作的动静，但他分明记得今天不是清扫日...
　　
　　“找到你了。“带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张全惊恐转身，看到许堂季的脸出现在管道拐角，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
　　
　　“教、教授怎么上来的？“张全声音发抖。
　　
　　许堂季优雅地爬进管道，白大褂居然纤尘不染：“当然是正规渠道。“他亮出一张通行证，上面盖着第七星域后勤部的印章，“我现在是食材供应商哦。“
　　
　　张全突然暴起，却被许堂季一针镇定剂放倒。昏迷前，他听到教授愉悦的自言自语：“多亏你乱跑，我才能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五小时后，许堂季穿着厨师制服，推着餐车走在绛络号的走廊上。通行证是真的——用三个实验体的代价从黑市换来的。他哼着歌，在转角处突然停下。
　　
　　前方不远处，商离正倚在宿醒绪怀里说笑。她穿着明显大一号的指挥官制服，赤脚踩在宿醒绪靴面上。而那个传说中冷血无情的“银翼死神“，此刻正用指尖卷着她的发梢，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许堂季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早知道商离不简单，但没想到能拿下宿醒绪这样的狠角色。更让他震惊的是下一秒看到的——当宿醒绪低头亲吻商离时，她颈侧的衣领滑落，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银色纹路。
　　
　　“灵魂烙印...“许堂季呼吸急促。作为基因学家，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宿家祖传的基因锁，只会在命定之人身上显现。传说中宿家历代指挥官都只有一个挚爱，至死不渝。
　　
　　餐车突然发出声响。宿醒绪锐利的目光瞬间扫来，许堂季立即低头行礼：“长官，您预订的晚餐。“
　　
　　商离好奇地看过来，在认出许堂季后瞳孔骤缩。但她很快恢复常态，甚至对许堂季眨了眨眼：“许教授改行了？“
　　
　　宿醒绪皱眉：“你们认识？“
　　
　　“学院里的教授。“商离轻描淡写，“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
　　
　　许堂季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惊讶：“商同学？真巧。“他推了推眼镜，“前几天谢时还到处找你呢。“
　　
　　宿醒绪周身气压瞬间降低。商离掐了下他的掌心，对许堂季甜甜一笑：“麻烦教授回去告诉他，我很好。“
　　
　　回到厨房后，许堂季脸上的谦卑瞬间消失。他打开暗藏的通讯器，将刚才偷拍的画面分别发送给三个联系人。
　　
　　第一个是谢时，附言：「你的小夜莺找到了」
　　
　　第二个是薛盛衍，附言：「看看谁在宿指挥官床上」
　　
　　第三个则是...许堂季犹豫片刻，输入了一个从未联系过的加密频道：「灵魂烙印现世，交易继续」
　　
　　发完消息，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刀刃在指间翻飞。接下来只要等鱼儿上钩，就能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修罗场了。至于商离会因此遭遇什么...许堂季勾起嘴角，不听话的小鸟，是该受着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