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泼皮乱拳打,挑夫戏二侠
第二章 泼皮乱拳打,挑夫戏二侠 (第1/2页)第二章泼皮乱拳打,挑夫戏二侠
魏成话未说完,已被打断。
“生为人子,能忘却祖辈大仇?”
“不能。”
“子辈复仇,仇之子复刁难之,此子辈与子辈结仇,可化解否?”
“难。”
“鲜卑儿欲杀我,我先杀鲜卑儿,何罪之有?”
“无罪。”
“那你来此有何贵干?”
“揍你。”
“哈哈,正好我的手脚也有些痒痒。”
两人语气虽然咄咄逼人,然而半晌,半晌都无人先动。
“为何还不动手?”
“你折腾这株大树,应是人乏力疲,魏某不是趁火打劫之辈,你且回去沐浴,焚香,休息,整理仪容,养足精神,你我重新约个日子再战,如何?”
“非也,昨日我才在镇上放出消息。你连夜出发,数百里山路,至少也该找具马匹。如今我已休憩良久,正是以逸待劳。”
“那马已累死于山梁之下。”斗笠男人往来路一指。
“那你总该找匹好马。”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二人的话也没有感觉到不投机之处,突然,竟是莫名奇妙的扭打在了一起。
扭打,且问阁下是否得见过泼皮打架,那便问是否曾如同泼皮一般打过架,且再问,是否得见两小儿童拳来脚往,公平公正。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全都被硬生生的扛着,受着,回着。
此时此刻,这桑树底下的二人便是如同泼皮一般扭打,毫无观赏可言。
不多时,两人身上的衣物皆是肮脏,破烂。草鞋早断做两节汲拉在脚踝上,“灵运屐”也不知道飞到了何方去也。
奇怪奇怪,滑稽滑稽。二人就这般扭打,你一拳,我一拳,眉开眼笑。你一拳,我一拳,鼻青眼肿。
也不知道过了究竟多久,应该是桑树上最后一片叶子也缩成了一团的时候。两人才蹒跚着背靠着背并坐在树下。
“呼,呼……”如同老牛喘息,肺腑轰鸣,吐出的气息就好像是炽烈的火焰一样。
“你,你来怎么没,没有带水?”
“我来,我来为什么,要,要带水?”
气氛又奇怪了起来,两人的喘息此起彼伏,不提水还好,一提之下,额头上的汗珠就更加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滑过眉毛,淋润眼角,滑过皮开肉绽的脸颊,那滋味,那酸爽,再加上这炽烈而向上热情的阳光……
“我本汉家子。将适单于庭。
辞决未及终。前驱已抗旌。
仆御涕流离。辕马为悲鸣。
哀郁伤五内。泣泪沾朱缨。
行行日已远。乃造匈奴城。
延我于穹庐。加我阏氏名。
殊类非所安。虽贵非所荣。
父子见凌辱。对之惭且惊。
杀身良未易。默默以茍生。
茍生亦何聊。积思常愤盈。
愿假飞鸿翼。弃之以遐征。
飞鸿不我顾。伫立以屏营。
昔为匣中玉。今为粪土英。
朝华不足欢。甘为秋草幷。
传语后世人。远嫁难为情。”
一歌悠扬而起,声音抑扬顿挫,在这战乱烟火的不毛之地,在这胡人猖獗的岁月里,任谁人砸破了脑袋去想,也想不到能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听到石崇大官人的《王昭君辞》。
那石崇,有名的大富豪,大官。有钱的人当大官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当大官有钱的人更是不觉得稀奇,稀奇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能容忍贾南风坑杀忠烈,祸乱皇后,毒杀太子,却不能容忍小妾被夺之恨,因而被夷灭三族。想想,他曾经也是位能与国舅爷王恺清蒸美人以斗富的人物,可当真是司马家的风格,贼他妈的荒谬,荒谬;可笑,可笑……
贾南风,贾家种妒而少子,女貌丑陋,身短腹黑,性极恶燥……
若不是司马炎喜爱孙子司马遹,那皇位也落不到愚蠢如猪的司马衷手里。又或者,没有纳贾南风为太子妃。又或者,太后杨芷不曾拼命搭救以至于后来杨家被夷灭三族。然而哪里有那么多或者,也许。如果有的话,这中原沃土之上也不会出现如此之多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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