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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7章 暗影中的窥见与破碎的信任,最后的馈赠、别

第1037章 暗影中的窥见与破碎的信任,最后的馈赠、别 (第1/2页)

时间在死寂中流淌,唯有凤瑶压抑的啜泣如同受伤幼兽的呜咽,断断续续地从厚重的锦缎下传出,在空旷破败的暖阁内显得格外凄凉。
  
  萧雪衣站在门外,冰冷的石砖寒意透过薄薄的鞋底直抵心尖。她看着李辰安消失的方向,那孤绝的背影如同烙印,灼烧着她的灵魂。
  
  愤怒的余烬仍在胸腔里噼啪作响,羞耻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但另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却如同破冰的暗流,开始艰难地涌动。
  
  他最后那句“毒已解”。
  
  冰冷的三个字,却像一把钥匙,撬动了她被愤怒和痛苦封锁的理智。
  
  母后那虚弱的身躯,绝非寻常伤势,带着浓烈的邪异气息残留。
  
  空气中散不去的那股令人作呕的阴冷秽气。与长乐宫之前爆发的恐怖波动同源。
  
  母后刚才的状态……那痛苦与渴求交织的扭曲神情……绝非正常,更像是一种濒死的挣扎与沉沦。
  
  难道……辰安哥哥真的是在……解毒?用这种……方式?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颤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即使是为了救命,这种方式……对她而言,依然是难以承受的背叛与亵渎。可是……如果母后真的被邪物附体,危在旦夕……
  
  锦缎下的啜泣声渐渐低弱下去,变成一种近乎绝望的、无声的抽噎。
  
  萧雪衣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那是她的母后啊。无论她与辰安哥哥之间发生了什么,她终究是生她养她的人。此刻,她像个被彻底打碎的精美瓷器,裹在沾满灰尘的破布里,在刚刚经历非人折磨的废墟中,独自舔舐着身与心的双重创伤。
  
  一股迟来的、尖锐的心疼,压过了部分愤怒。她深吸一口气,冰冷而浑浊的空气刺痛了她的肺腑,却也让她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她不能就这样离开。也不能带着满腔的质问和怒火冲进去。
  
  她需要……一个答案。
  
  萧雪衣轻轻推开了那扇歪斜的月洞门,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房间里烛光昏暗,尘土在光柱中飞舞。她一步步走向角落那堆锦缎,脚步沉重。
  
  锦缎下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动静,猛地一僵,啜泣声戛然而止。那团锦缎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萧雪衣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看着那团瑟瑟发抖的锦缎,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时竟发不出声音。半晌,她才听到自己干涩而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母后……”
  
  锦缎的颤抖更加剧烈。里面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的、破碎的呜咽。
  
  “他……走了?”凤瑶的声音闷闷地从锦缎下传出,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绝望与羞耻。
  
  “嗯。”萧雪衣应了一声,声音依旧干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质问?安慰?都显得如此苍白和不合时宜。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那团象征着母后此刻所有狼狈与不堪的遮盖物,心乱如麻。
  
  沉默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许久,锦缎的边缘被一只苍白、布满青紫指痕的手颤抖着掀开了一角。凤瑶那张惨白如纸、泪痕交错、却依旧难掩倾城之色的脸露了出来。她的眼睛红肿不堪,眼神涣散而空洞,如同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琉璃珠子。
  
  她不敢看萧雪衣,目光躲闪着,最终死死盯着地面的一处裂痕,仿佛要将自己埋进去。
  
  “雪衣……”凤瑶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过,“你……都看见了?”问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巨大的羞耻感让她瞬间再次泪如泉涌。
  
  萧雪衣的心被狠狠刺中。她看着母后此刻的模样,所有的质问和愤怒似乎都失去了力量。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艰涩:“是……我看见了。”
  
  “啊!”凤瑶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猛地将脸埋进锦缎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的哭声再次响起,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自我厌弃,“对不起……雪衣……母后对不起你……母后……母后是个不知廉耻的人……母后该死……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她语无伦次,字字泣血,那深入骨髓的愧疚和自我否定,让萧雪衣的泪水也再次夺眶而出。
  
  “不是的!母后!”萧雪衣再也忍不住,猛地蹲下身,不顾锦缎上的灰尘和污迹,伸出双臂,隔着厚厚的布料,紧紧抱住了那具剧烈颤抖、冰冷而脆弱的身体。“不是你的错!不是!”
  
  感受到女儿的拥抱,凤瑶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悲恸。
  
  她反手死死抓住萧雪衣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仿佛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被邪物侵蚀……是我修炼了那该死的魔功……引来了那域外邪魔!它……它占据了我的意识……它想夺舍我……它想害辰安……它想毁了一切!”
  
  她断断续续地、颠三倒四地哭诉着,将邪物附体、操纵她引诱李辰安、试图夺舍吞噬、最终引爆秽池反扑的一切和盘托出。
  
  “……它死了……被辰安用……用真龙之力彻底灭杀了……可它在最后……给我下了最阴毒的秽毒……是……是那种……那种毒……”凤瑶的声音透着极致的羞耻和痛苦,“辰安他……是为了救我……用针法逼出了主毒……可那银毒……唯有……唯有……否则我必死无疑……神魂俱灭……雪衣……母后不想死……母后舍不得你……可母后更没脸见你……母后……”
  
  真相如同冰冷的潮水,终于彻底冲垮了萧雪衣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和愤怒的堤坝。
  
  原来如此!原来那恐怖的战斗是为了诛杀邪魔!原来辰安哥哥那冰冷而精准的动作,真的是在……救命!原来母后……承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与屈辱!
  
  巨大的震撼与后怕席卷了她。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李辰安,母后此刻会是什么样子?一具被邪魔彻底吞噬的行尸走肉?还是一滩被秽毒腐蚀的脓血?而辰安哥哥……他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在那种情形下,他选择了最直接、也最……牺牲的方式救人,却被她误解、怨恨……
  
  愧疚如同藤蔓般缠绕上萧雪衣的心。她抱紧了怀中颤抖不止的母亲,声音哽咽却无比清晰:“母后,别说了!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是辰安哥哥救了你!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雪衣……”凤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女儿,眼中透着难以置信的脆弱和一丝微弱的希冀,“你……真的不怪我?不恨我?我……我和他……”
  
  “不恨!”萧雪衣斩钉截铁地回答,泪水滑落,滴在凤瑶冰冷的手背上,“我心疼您,母后!您受苦了!那不是您!那是邪魔的罪孽!辰安哥哥……他只是在做他必须做的事情!用他的方式……保护了您!”
  
  她擦去凤瑶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而坚定:“都过去了,母后。邪魔死了,毒解了,您活下来了。这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她刻意忽略了心底那丝细微的、难以言说的酸涩。此刻,她只想安抚眼前这个被彻底击垮、伤痕累累的母亲。
  
  “雪衣……我的女儿……”凤瑶再也抑制不住,反手紧紧抱住萧雪衣,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放声痛哭起来。这一次的哭泣,不再是绝望和羞耻,而是宣泄着劫后余生的巨大恐惧、被理解的巨大委屈,以及失而复得的、对女儿怀抱的无限眷恋。
  
  萧雪衣也紧紧回抱着母亲,泪水无声流淌。母女俩在这片象征着毁灭与重生的废墟角落里,在厚重的锦缎包裹下,紧紧相拥。血缘的纽带,在这一刻压倒了所有屈辱、猜疑和伦理的藩篱。她们共同经历了生死,共同承受了难以言说的痛苦,此刻的拥抱,是两颗破碎心灵相互慰藉的唯一港湾。
  
  萧雪衣一边轻拍着凤瑶的后背,一边用自己并不宽厚的肩膀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母后身体的冰冷和虚弱,那毒虽解,但邪魔的侵蚀、秽毒的残留、本源的重创,都让凤瑶如同风中的残烛。
  
  “母后,您伤得很重,需要立刻医治。”萧雪衣的声音恢复了属于女帝的沉稳,“夜枭!”
  
  “臣在!”一直守在废墟外围、如同雕塑般的女影卫统领瞬间出现在门外,单膝跪地,头深深低下,目光只看着地面。
  
  “立刻传召太医院正!带最好的伤药、固本培元的丹药!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泄露长乐宫发生的一切!违者,诛九族!”萧雪衣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准备暖轿,小心护送太后回……回紫宸殿偏殿静养!”
  
  “遵旨!”夜枭领命,身影无声退下。
  
  “雪衣……辰安他……”凤瑶虚弱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感激,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厘清的茫然。
  
  萧雪衣的眼神微微一黯,随即坚定道:“辰安哥哥的事……交给我。您安心养伤。一切,都过去了。”她扶着凤瑶,小心地帮她整理好裹身的锦缎,遮住所有的不堪,如同守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当凤瑶被小心翼翼抬上暖轿,在精锐影卫的严密护卫下离开这片废墟时,萧雪衣独自站在残破的月洞门前,望着李辰安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夜色深沉,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衣袂。
  
  不怪母后,是理智的选择,是血浓于水的本能。
  
  但辰安哥哥……那个即将离开的男人……她的心,依旧像是被掏空了一大块,留下一个血淋淋、空荡荡的洞,冷风嗖嗖地灌进来。
  
  ……
  
  距离李辰安离开,只剩下不足十个时辰。
  
  皇宫的动荡被女帝以铁腕强行压下。对外宣称长乐宫因年久失修,又遇地脉异动而坍塌,太后受惊,移居紫宸殿休养。所有知情的宫人侍卫,在影卫的“关照”下,都选择了永久沉默。
  
  太医院正被连夜召入紫宸殿,为凤瑶处理肩头恐怖的伤势,并以珍贵丹药为其固本培元。凤瑶的身体依旧极度虚弱,但性命已无忧,只是精神上的创伤,远非丹药所能愈合。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醒来时也总是望着虚空,眼神空洞而复杂。
  
  萧雪衣则如同一个高速运转的陀螺。她强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悲伤与即将到来的永别之痛,以惊人的效率处理着朝政、安抚朝臣、稳定因长乐宫异变而浮动的人心,同时还要秘密调动资源,确保李辰安明日离开之路畅通无阻。
  
  只有在无人之时,那浓重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哀伤才会从她眼底泄露出来。
  
  时间,在压抑的平静中,冷酷地流逝。
  
  当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彻底沉入西山,将东凰皇城染成一片沉寂的暗紫色时,萧雪衣独自站在栖凰殿最高的露台之上,望着天边渐渐亮起的星辰。
  
  晚风吹动她素白的龙纹常服,身影单薄而孤寂。
  
  明天……就是离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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