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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什么八旗天兵无敌,怎敌我上下齐心

第368章 什么八旗天兵无敌,怎敌我上下齐心 (第1/2页)

福康安还是太年轻了!
  
  他长于北地,不太了解南边的情况。
  
  在黄河以北,甚至是长江以北,靠着满清的残酷镇压,整个北方除了各种以白莲教形式出现的反抗势力,还能勉强在暗处生存以外,就没有其他汉族反抗势力存在的空间。
  
  其实也不是北方人不知道反抗,而是满清有组织有计划的基本摧毁了北方的宗族系统。
  
  这导致北方人底层百姓极度缺少团结起来的手段,唯一能聚拢人心的,就只剩下了玩地下宗教,反抗能力自然就被削弱了很多。
  
  但在南方不一样,越往南,满清统治力越薄弱,宗族势力不但顽强的生存了下来,而且还比明代更加兴盛。
  
  因为在明代,底层百姓只需要面对来自汉族官吏的压迫,少了旗人这一座压在头上的大山,对宗族的需求就没那么强烈了。
  
  而在满清,压迫多了一重又无处申冤,自然就更需要找自己血脉亲人作为依靠,宗族于是就开始了大发展。
  
  这也是过了长江,在清代就很少有白莲教起事的原因,因为白莲教在当地打不过宗族,没等他们开始威胁官府,就被宗族给摁下去了。
  
  这个变化其实这也是西北快速绿化的罪魁祸首,没了稳定的宗族组织,西北汉人根本无法抵御天方教的一波波侵蚀,很多汉人都成了回回。
  
  至于太平天国,它实际上不是传统的中国地下宗教闹事,而是以客家人为主的百姓被逼到绝境后的决死抗争。
  
  所以当福康安带着上万人的队伍,从容自广州撤退,他还觉得决定下的非常果断的时候,气氛就开始不对了。
  
  他刚出了广州不久,福康安骑在马上,见到远处无数的老广不断出现。
  
  他们远远看着满清撤退的部队,脸上全是兴奋以极的表情,嘴里还大声喊着福康安听不懂的话语。
  
  广东巡抚朱珪也在跟着撤离的途中,福康安最初的想法,是在走之前洗劫一波广州城,尽量多带着金银财宝,武器粮食走。
  
  但朱珪劝阻了他,这家伙虽然是满清舔狗,但人并不坏,甚至还可以说有点正直。
  
  而且他也知道,要是让福康安洗劫了广州,这一万多人就没机会撤走了。
  
  你这可是大败之后勉强稳住形势,不是当年八旗南下征服的时候,还敢劫掠本地,不要命了吗?
  
  “那些南蛮子在说什么?”福康安终于忍不住了,指着远处颇有些肆无忌惮窥视的老广问朱珪,又有些遗憾的叹息了一句。
  
  “可惜了,咱们走之前应该把佛山的工匠带走,就算带不走,也该全部杀了他们。”
  
  朱珪人都傻了,佛山可是岭南第一钢铁重镇,光是城里的铁匠和铁匠学徒等就有五六千人,他们连子母炮都会打造,天知道藏了多少武器。
  
  其余依靠煤铁等手工业生活的人就更多了,起码有两三万丁壮。
  
  还杀光佛山人,哼,就咱们这点人,真要露出杀光佛山人的想法,绝对走不出广州城。
  
  心里嘀咕了几句的朱珪正要回答,一个广州驻防正白旗的佐领跑了过来。
  
  驻防八旗他在广州驻扎了一百多年,还是有些旗人能听懂粤语的。
  
  这个叫做关德保的佐领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有些尴尬又很焦急的对福康安说道:
  
  “大人,这汉人在说鞑子确实败了,鞑子确实败了。”
  
  雾草!
  
  福康安和朱珪悚然一惊,这尼玛可不是什么好话,听着要上来打一波似的。
  
  “走,快走,加快速度,退到韶关才准休息。”福康安立刻忘了刚才还在因为没有把佛山人杀光的遗憾,焦急的率领队伍赶紧北撤。
  
  。。。。
  
  广州城北七十公里处,清远县。
  
  福康安马上就会感受到什么叫做宗族势力的恐怖之处了。
  
  因为此时的清远县,陈姓占据了八成以上,而且祖先全部是从闽北上杭迁过来的客家人。
  
  虽然分了三四个宗祠,但一笔写不出两个陈,有事的时候,还是非常团结的。
  
  这地方号称县官的鬼见愁,因为出了衙门,满街满城甚至满山遍野都是姓陈的,全是一个或几个家族,连下面的衙役大多都姓陈。
  
  在这种地方做官,你要不把陈家有威望的那些族老搞定,保证你今年的税收任务完不成不说,还很可能还因为找不到轿夫,连出衙门都没人给你抬轿子,让你个县太爷穿着官服靠双脚走路,直接社死。
  
  这玩意在北方,甚至是岭南以北,都是无法想象的。是以这种倒反天罡的存在,让满清在清远县的统治力,极为薄弱。
  
  “来了,来了,松老爷和文老爷来了!”一阵阵欢呼在清远清新陈氏的宗祠处响起。
  
  所谓的松老爷就是陈邦彦的重孙子陈松峰,文老爷就是陈子壮的重孙子陈绍文。
  
  自从大家都知道莫子布推崇岭南三忠,陈绍文的的堂弟陈绍成惊天一刺之后,这两家的后人立刻就成了英雄之后,风云人物。
  
  “家门!”
  
  “家门!”
  
  陈松峰和陈绍文那是一点也不低调啊,两人直接穿着莫子布赏的大明五品文官青袍,带着二十几个身穿鸳鸯战袍的士兵出现了。
  
  而清远的陈家,虽说是上杭来的客家人,但是他们到广东的时间很早,最早是宋末就来了的,因此他们的客家话有点怪怪的。
  
  甚至很多陈氏子弟为了融入广府文化圈,基本都不说客家话,而是说粤语了,双方的交流基本没问题。
  
  “还是咱们汉人的官袍好看啊!就像是祠堂里老祖宗从画里走下来了一样。”
  
  清溪陈氏的族长看着二陈身上的官服,羡慕的眼睛直冒光。
  
  陈松峰轻轻一拍手,后面的士兵捧出了一套五品绣白鹇的青袍官服,三套八品绣黄鹂的绿袍官服。
  
  在场的六个七族老,立刻就被吸引住了眼球,他们贪婪的看着官服,眼神再也挪不开,连外围的子弟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当官,是人都逃不过这个诱惑,更别说传承了数千年的中国人。
  
  “大王有令,清远陈氏若能拦住鞑子,授知州一员,就任广南归仁道,另授田一万亩,山林田地三十万亩。
  
  再授县丞候补三员,择日择地授官。”
  
  “归仁好,归仁好,松老爷,我陈嗣德愿意去!”英德大湾陈家的族长立刻跳出来,急不可耐的喊道。
  
  虽然清远、英德的客家人没怎么下南洋,但他们总归是客家人,还是跟嘉应州的客家人有沟通的,是以知道归仁在何处,日子到底好不好过。
  
  气候嘛,比广东热一点点,田土嘛,自然也比英德差点。
  
  可是他陈嗣德全族一万多人在英德大湾,只有不到三万亩地,要是他拿到了这个知州的官衔,去了归仁立刻就有一万亩地,再从三十万亩山林田地中,还能最少开垦个七八万亩。
  
  这样大湾陈氏这万把人,就有十一二万亩地,还有知州这个土皇帝一般的官职,那是全族鸡犬升天的好机会啊!
  
  是以,陈嗣德根本没问鞑子有多少人,立刻出来大包大揽。
  
  “丢,你陈嗣德怎么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我顶,你有那个当五品官老爷的相吗?
  
  今天以我们清溪陈氏为主,这五品知州和八品县丞,都归我们清溪陈氏了。”
  
  说着,清溪陈氏的族长,伸过手就要来抢官袍。
  
  这还得了,其他族长、耆老见了哪能服气,外围的子弟也鼓噪了起来,看样子满清没干,他们先准备干上一架了。
  
  还好参与过贡院刺杀叛徒的刘阿水有经验,他过去护住官袍,大吼一声。
  
  “抢什么抢,你们以为是个人就有资格为大王效命,抢了去还完不成任务,可是要军法从事的!”
  
  刘阿水的话让在场族长们稍微冷静了点,但更能压制他们的,是一声来自祠堂神位下的怒骂。
  
  “丢人现眼,鞑子没斩,自己人想要开打吗?”随着怒骂,清溪陈氏的老祖杵着一根木杖出来了。
  
  “五叔祖。”在场所有姓陈的都安静下来了,哪怕就不是清溪陈氏的族人也规规矩矩的。
  
  长辈长到一定程度,在中国人这,那就是无敌的存在。
  
  而能让五十多岁的清溪陈氏族长叫叔祖的,年纪自然不小。
  
  五叔祖生于康熙二十二年,也就是1685年出生,今年已经九十二岁了。
  
  这个岁数代表着什么呢,代表着他出生的七年前,吴三桂才病死,他出生的四年前,吴三桂孙子吴世璠才在昆明自杀,三藩平定。
  
  五叔祖伸手摸了摸这套五品官服,眼中满是怀念的神色,“这套官服,老朽幼时见过,那是吴三桂那大汉奸送给我祖父的。
  
  只是我祖深恨吴三桂害死永历皇爷,毁了咱汉人的江山,宁愿举家逃到山林中去,也不接受吴三桂的官职。
  
  不过那套四品游击的官服,他却保留到死,还带进了棺材里,因为哪怕是大汉奸送的,那也是咱汉官正服。”
  
  此话一出,屋内连根落针的声音都听得见。
  
  五叔祖又看向陈松峰,“予少年时,还去府城育贤坊听过尔曾祖父半峰先生讲学,听他唱独漉歌。”
  
  陈松峰听完,赶紧脱下官帽,解开官服的玉带,松开领口,表示已经脱下官服,随后拜倒在地,脸上泪珠滚滚而下。
  
  “原来是家门叔祖在此,后孙辈陈松峰给您磕头了。”
  
  半峰先生就是陈松峰的曾祖父陈恭尹,也就是陈邦彦唯一幸存的儿子。
  
  独漉歌则是一首魏晋乐府曲,陈恭尹晚年经常哼唱,且改号为独漉子。
  
  因为此曲中有‘父寃不报,欲活何为’之句,被陈恭尹用来代指他无法为父亲报仇雪恨的痛苦。
  
  看到陈松峰拜倒在地,五叔祖才认真的问道:“兴唐王虽然是忠臣之后,但他们家一百年前就过番去了南洋,你且告诉我,这莫氏大王是越人耶,是汉人耶?
  
  他打回来,是来抢地盘的,还是来光复我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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