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人们达成了共识
【319.】人们达成了共识 (第2/2页)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圣吉列斯算一个，基利曼算一个，除此之外？或许冥王都不知晓这件事，除非他极其认真地去一条条对国教的账单。
但国教相关都是由基利曼批准，冥王只负责冥教与机械教。
“帝国的公民们，现在帝国需要你们的信仰，”
怀言者说道，他的双瞳中闪烁着不正常的金光。
“信仰带来力量，信仰奠定帝国基石，现在帝国需要你们祈祷——向着神皇祈祷，也只向着神皇祈祷，暂且停止你向冥王祈祷的错误行为——在禁令结束后，你可以向冥王致敬，但现在立刻停止你们脑中不该存在的错误想法，违者枪决。”
怀言者以一种无法质疑的口吻说完了，他的话语甚至带着某种难以让人抗拒的力量，就像是正在用木杖敲打着绵羊头部，好让羊群进入正确草场的牧人。
随后怀言者朝旁边侧身，为闭目的大牧师留出位置，牧师睁开眼，上前，开始念诵祷文——他怀中的权杖上冒出隐隐金光。
怀言者也跟随着牧师的话语开始祈祷，他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串念珠，随着星际战士虔诚的话语而滚动。
…………
祈祷神皇而不是冥王？
克里格脑中冒出这个念头，他感觉有些荒谬，他下意识攥住脖间黑石项链，当年面见冥王的画面历历在目。
但他并不去想太多，好的士兵在于服从而不在于能力。
克里格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摘下自己的项链，将这片小小的黑色饰品放在口袋里，随后他望向化学狗，淡蓝色的眸子在一片猩红的室内灰暗如塑料。
原本骂骂咧咧的化学狗硬生生在如此恐怖的目光下停止了骂人，化学狗感到头皮发麻——某一刻，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精神不正常的小子起了杀意。
“好！好！”
化学狗说，骂骂咧咧地扯下自己脖颈间的冥王塑，
“不就是祈祷他奶奶个腿儿的帝皇老子嘛！我祈祷就是了！”
于是他们站在舱室狭小的过道内，这是个很小的长方形房间，墙壁北面挂着冥王塑，南面挂着神皇塑，于是他们默不作声地背对着冥王塑，朝神皇塑跪下，开始跟随着广播中的祷词一同祈祷。
此时此刻，无数漂泊在临近星域的战舰上，相似的画面正在发生，疲惫不堪的人们跪在地上，衣衫上沾着干涸的鲜血，相似的话语随着广播回荡，人们垂下头，闭上眼，随着广播中的祷词一同默念。
他们或许并不彻底理解祷词中的含义，或许也并不理解为什么叫他们这么做——但他们的确足够疲惫了，人们想要战争尽快结束。
于是他们虔诚。
或许不是真正为了帝皇与帝国，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
+他妈的帝皇！！！+
莫塔里安撕心裂肺的咆哮回荡在灰白的领域内，复眼目眦欲裂，原体死死地盯着头顶天空，在那里，冥海正在翻滚。
+我他妈杀了他！！！！+
苍白之王咆哮着，毒液喷出口腔，喷洒在地上，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旁边，金光越发明亮的基利曼疲惫地揉了揉眉头，也抬起头，蓝瞳紧张地望着天空，
+恕我直言，但我认为你这样帝皇只会更加高兴——毕竟他的确打算让你我斩杀他。+
+***！********！**！！！！+
恶毒至极的话语喷洒，莫塔里安看起来物理意义上地快气炸了，尽管他也有着“关于冥王失控后的预案”，但那也是在冥王战胜了外侧者之后，看看冥王是否真正失控。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讲，这属于是通知，而不是命令，在两位原体现在管理不到的地方，计划已经开始了。
+等等？另一个我去哪里了？+
莫塔里安眯起眼，+不能让他闹事。+
基利曼无辜地眨眨眼，意识到大事不妙，他如果说出首逆者的去向——估计莫塔里安会进一步失控。
+他被珞珈带走了，+
基利曼决定避重就轻，
+去完成帝皇的其他计划——我想他应该会跟莱昂汇合。+
+莱昂？莱昂·庄森？+
莫塔里安的声调忽然提高，
+你是说，这么多年，狮子一直被帝皇藏起来了？+
+我想可能是这样的，就跟珞珈一样。+
基利曼严重的光芒暗了暗，他扯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可能他仍需要手下有着可以托付的原体——你看，你我并不信任他，他也不那么信任我们。+
莫塔里安笑起来——总是这样，那个该死的老不死的，他们一次又一次被那老东西坑，但却又一次又一次地贴上去，***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们看的没有帝皇多，也没有帝皇远，更何况，其他人总会有零星半点的自私，但帝皇的自私完全不影响他把荷鲁斯推出去。
你越理解帝皇，你越恨帝皇，你也却越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他从不为自己谋私利，甚至会把自己主动送出去。
如果原体可以被气死，现在莫塔里安大抵已经不省人事了。
他只是盯着天边那逐渐下沉的黑暗，那镜像的幻象命运——莫塔里安在心中暗暗发誓，他这次，一定要彻底让那个老登断命于此。
这对于帝皇，对于所有人来讲，都或许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莫塔里安感到决心爬上了他的脊梁。
但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旁观一场悲剧，一场莫塔里安并不乐于见到的画面。
尽管原体一再为自己解释——若放任哈迪斯彻底吞噬外侧者，那么进化为至尊星神的冥王将彻底成为另一种存在，原本的哈迪斯也将彻底消失不见。
于是他只是默默抬起头，在万千外侧者碎片的流星雨间，等待着来自帝国的审判——那近乎于背叛的审判。
……………………
[095号基地]
[坐标收到，一次确认，FR.873V；二次确认，FR.873V；三次确认，FR.873V，确认完毕，可以发射。]
[许可通过。]
[倒计时，五、四、三、二、一、零，发射！！！]
数百道星光，于银河间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