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点石成金
第一百零五章 点石成金 (第1/2页)白崇目眦欲裂。
恨不得饮尽谢行止的血,偿还他那一车的好酒。
大怒大悲之下,竟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想我白崇身家散尽,一无所有,就只剩这几坛好酒珍藏多年,全指望着共度余生。」
「谢七,你夺我至亲至爱,汝实非人哉!」
嚎声悲切,简直心碎欲绝,令闻者为之心酸。
萧清晏闻声而来,只听到了后面几句,也忍不住狐疑地看向谢行止。
莫非他当真夺了别人心爱之人?
谢行止揉揉耳朵,冲萧清晏苦笑。
就在白崇惊天动地的哭嚎声中,他向萧清晏解释清了事情原委。
「主君可知洛京曾有巨富,名唤白崇?」
萧清晏颔首。
她当然知道,听闻此人富可敌国,最爱与人攀比炫富,成为一时风尚。
后来因为得罪了权贵,被抄没了所有的家财,流落街头,不知所踪。
谢行止说道:「白崇身家散尽,穷困潦倒,备受打击,我因与他有旧,便时常接济,但也只能看着他日日酗酒,不得开解。」
萧清晏终于想起:「我记得他当时得罪的是杨家人。」
白崇炫富,本来就容易招人妒恨。
更何况,他打的是太后外戚杨家人的脸。
你白崇不是自视比我杨家人富有吗?那我杨家便夺了你的金山银山,让你一文不名,行乞街头。
谢行止道:「杨家势大,季远兄不愿连累我,便悄然离开,但我一直派人暗中跟随,发现他悄悄潜入已经被查封的别苑,将昔日埋下的好酒偷了出来,带着那些酒离开了洛京。」
名士爱酒,人生不如意时,也只能寄情于酒。
那些酒大约就是白崇当时仅剩的寄托。
额……
所以,谢行止还的确是可恶得很。
萧清晏看了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崇,深表同情。
她略挑眉,背过身低声问谢行止:「你是故意引他来此?」
谢行止隽永的眉目间皆是笑意:「卿卿深知我心。」
他道:「昔日白崇奢靡,挥金如土,但他身后的财富仿若取之不尽,这才招来杨家觊觎,但杨家人实是鼠目寸光,买椟还珠,金银财帛本死物,岂有取之不尽的道理?」
「真正的稀世之宝,是白崇本身点石成金的能力。」萧清晏一语概之。
谢行止满目赞赏。
但他道:「我虽与季远兄有旧,但他这几年心志颓丧,纵然是我,也不能强迫他为我们所用。」
珍宝的确是珍宝,但即使拿到手上,若不能为我所用,实现其真正的价值,那也等同于无。
此时,仰头号丧的白崇,在萧清晏眼中,俨然就是只会下金蛋的鸡。
谢行止已经将这只鸡牵来。
至于如何让这只鸡下出取之不竭的金蛋,堆成山,未来再换成用之不竭的米粮,兵马,城关。
那就是萧清晏这个主君的事了。
但……
她可以一次次把龙驹这样的武将打到心服口服。
却不能将同样的策略用在白崇身上。
武将服从强者,遂以武力服之。
而白崇这样心气受挫的名士,只能攻心。自相识至今,萧清晏总是带给谢行止意外之喜,让他死水一渊的人生波澜起伏,焕发生机。
他很好奇,这一次,萧清晏又会如何撬动白崇这座封死的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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