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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谁能斥我言?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谁能斥我言? (第2/2页)

议题为:“储君入朝,初谒百官,应礼何制?”
  
  陆弼以《大诰》为本,主张循初祖之制,“三阶五拜,仪不过王。”
  
  朱标却以《周官》、《仪礼》合述,言:“今为有为之朝,初祖制礼未全;今太子承政,不可避权而止仪。”
  
  “礼非拘物,乃示志也。”
  
  “我若执政,却不以礼明责,不如不设太子。”
  
  堂中静寂。
  
  陆弼微颔首,声音苍老却笃定:“殿下之言,志正;然礼之一事,贵在合章,不在意志。”
  
  朱标起身,亲至讲席,拱手而答:“既如此,我愿述东宫行礼五节,以请陆公、众士评之。”
  
  “其一,朝君三拜,依祖制,不减一礼。”
  
  “其二,谒官二立,不坐上,唯于臣列稍前。”
  
  “其三,应事一拜,辞事一让,以示尊位不侵职。”
  
  “其四,议政之日,不称令,曰‘问’,示非夺事。”
  
  “其五,日常政务,不署‘太子批’,而署‘建德堂讲议’,以示政非权手。”
  
  五礼既述,堂下议者皆惊。
  
  陆弼起身,肃然拱手:“老臣所忧者,非太子之过权,而是朝仪未清。”
  
  “今太子亲定五节,其心自明,其志可敬。”
  
  “若太子愿于《大典》之末,自增一节为‘建德问政礼’,老臣愿主修其章。”
  
  朱标颔首:“陆公识大体、明纲纪,东宫当敬。”
  
  这一幕,被在场翰林一字不漏录下。
  
  而当晚,翰林院侍讲张淮私入王府,将此事原本呈至朱瀚案前。
  
  朱瀚阅毕,只说了一句:“他今日起,不只是能执政。”
  
  “他,能定典。”
  
  黄祁低声道:“这一步,已非储君权柄,而是典籍之源。”
  
  “殿下已不只是‘坐’在位子上,而是‘写’在天下人的规矩里。”
  
  朱瀚收起折本,望着庭中夜雨初停,细竹低垂。
  
  朱标通宵未歇,正坐于案前审阅礼议馆新录十案,目光平稳,一页一页,翻得极慢,却无一处懈怠。
  
  顾清萍步入堂中,将一盏温过的薄姜汤置于他案侧。
  
  “您一夜未眠?”
  
  “礼官送来的第九案语义含混,我改了三遍。”
  
  朱标揉了揉眉心,语气虽轻,却未显疲色,“是写进《大典》的条目,不可一字含胡。”
  
  顾清萍轻声道:“您如今不是在‘讲政’,而是在写律。”
  
  “后世百年百代,皆会翻到这纸。”
  
  朱标笑了笑,却不语。
  
  这时,吴琼快步入堂,拱手低声:“启禀殿下,早朝有变。”
  
  朱标神色微动:“什么变?”
  
  “今日文华殿早朝,户部尚书陶侃进言,请太子正式监理‘贡籍与折统’。”
  
  朱标眉头轻皱:“此为实政要权,不由翰林、礼部可定,需陛下亲裁。”
  
  “陛下未驳,也未应,只道:‘此事容议’。”
  
  顾清萍眼神微凝:“这是把柄。”
  
  吴琼接道:“恐非陶侃自起之意,属下查得,此议或由内阁次辅韩公冀暗推。”
  
  朱标神色沉下几分。
  
  “贡籍之政,通于人选、赋编、户籍,乃是制度中枢之一。”
  
  “若我应,则入实权之流;若我拒,便显惧政不胜。”
  
  顾清萍沉思一瞬,道:“若以正面应之,势必遭群议围攻。”
  
  “但若换个姿态——以问代承?”
  
  朱标顿时明悟,点头一笑:“设局于局,是时候换法了。”
  
  “既然有人借我名欲开权门,那我便以我手——定一规。”
  
  “传令礼议馆,设‘贡政议局’,召韩冀、陶侃、吏部、户部两司官参议,不设堂审,不设批令。”
  
  “只问一句:贡籍应何以定?政责应何以明?”
  
  “我不接权,我只写法。”
  
  “我不争事,我只问责。”
  
  “若他们敢立言,我便以言成章。”
  
  “若他们只敢试探,那就请他们——退一尺。”
  
  顾清萍拱手:“太子高明。”
  
  朱标站起身来,望向窗外曦光微现的天色,语气淡然:
  
  “这天下,若真有谁能替我写太子的职分——”
  
  “那只能是我自己。”
  
  午后,贡政议局设于礼议馆偏殿。座上朱标不披朝服,仅着青纹素袍,自持如常,不居其上。
  
  韩冀与陶侃列坐两侧,均为朝中年望俱重之臣,一为内阁文理之才,一为户政实权之手。
  
  场中列观者不下五十人,皆为吏部、户部、国子监、翰林院精选之人。
  
  朱标缓缓起身,未持策本,仅拱手一句:
  
  “诸位,太子入政之议,本出于‘责’,非起于‘权’。”
  
  “今我东宫设此问,只为一事——若储君不应政,是非所立?若储君应政,不定所责,又如何明其当行当止?”
  
  “今日不问‘可否’,只问‘如何’。”
  
  他停顿一瞬,声音却转沉:
  
  “若我可理贡籍之政,那我应担何责?若我失察,谁能言退我职?谁能斥我言?”
  
  “我若不得责,却得权——便是越。”
  
  “我若得权,能被斥——方为正。”
  
  陶侃缓缓起身,拱手道:“太子所言有理,若监政而无责,无以正其法。”
  
  “臣以为,若太子得理贡籍,必设‘双章回批’之制,一则留纪,一则备驳。”
  
  “可由户部、东宫共审,每月一简,若东宫误批,则吏部得上议,太祖可裁。”
  
  韩冀亦起,道:“臣以为尚需设‘政责册’,于太子所参之政另开一录,年终由内阁核审,若太子失断,则记一责,传于太史,交于皇裁。”
  
  朱标静静听完,终于点头:“好。”
  
  “这便是我要的——责中有权,权中可驳。”
  
  “我今日开一门,若行得稳,后世太子便可入政有规,不靠宠,不靠哀。”
  
  堂中寂然。
  
  吴琼悄声低语:“殿下,这一局,您不仅入了政……您立了一个位。”
  
  当日晚间,御书房。
  
  朱元璋坐于案前,听完程守义低声禀告,面色无喜无怒。
  
  他拈起笔,轻轻在今日朝录下批了一行字:
  
  “太子入政,既开权途,先明其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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