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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七章 凯歌

第七百七十七章 凯歌 (第1/2页)

榆林东瓮城,染血的白虎旗,悬于倾塌的城门楼废墟之上。
  
  吊桥轰然而落,重重拍击于被土石木料填埋的护城河上,尘埃激荡。
  
  “左帅,我部已攻占东门,守军在城内发炮,内门被木石堵死了,徐将军运了火药,很快就把门炸开!”
  
  领了刘承宗调令的左良玉走马桥边,看向书着振武门三字的城门之上,他的旧部军兵正扶着被炮弹击碎的城垛,向他招手。
  
  拔突营骑于城外列队,已经做好准备长驱榆林。
  
  一旁勒马兜转的礼衙尚书张献忠按着铁幞头,对城上小兵只给左良玉打招呼非常不爽,只管向城上喊道:“城上明军守将是谁?”
  
  “王世钦,已被徐将军用炮打死,首级一会就送到城下!”
  
  王世钦?
  
  左良玉咀嚼着这个名字,对张献忠道:“部堂,他万历末年曾任神机副将,或许是甘肃曹都督之长官,后任山海关北部挂印总兵,在下曾短暂受其节制。”
  
  说罢,他解释道:“不足一月,王世钦就被都察院那帮人骂回家了,说他是毫无才能的纨绔子弟。”
  
  左良玉是觉得,张献忠匪首出身,对这些明军世将,未必熟悉到哪里去。
  
  却不料张献忠没好气地哼出一声:“咱老子当兵的时候,就在他老子麾下,差点叫他老子使军法斩了,若非陈公洪范活我,求情止打一百军棍,哪里又有今日……”
  
  说到这,张献忠抬手掸了掸袒肩战袍衣衿上不存在的浮土:“呵哼,部堂之位啊。”
  
  看着张献忠自得的圆满模样,左良玉张张嘴,不知道这话该咋接,干脆抬头向城上道:“赶紧把首级送下来,让张部堂呈给大帅!”
  
  总跟这样的鸟人在一块,脑子会坏掉的。
  
  左良玉不想搭理张献忠,干笑一声,便两腿一夹马腹,催动坐骑踏吊桥走向瓮城。
  
  从朝南开的瓮城外门进去,百余步见圆的瓮城内,朝东开内门洞里,战斗仍在继续。
  
  两扇厚重的城门已经倾倒在地,被汹涌而上的军兵踩在脚下,千斤铁闸也在徐勇部夺取城门楼后,用绞盘升起卡住,只有被砖石土木与塞门刀车堵住的城门洞,封得严严实实。
  
  但是在刀车与土木之间的缝隙里,城墙另一边的守城明军,仍然不曾退去,长矛不停戳刺在攻城军兵的盾牌上,更有鸟铳和三眼铳,时不时在缝隙中放响。
  
  原本近丈宽的城门洞,也在两军隔着障碍拼死搏杀的喊声中硝烟弥漫,看上去拥挤而狭窄。
  
  就在这时,外面的攻城兵一声喊,昌平兵们便如潮水般退出城门洞。
  
  左良玉看得真切,是城墙上,用绳索缒下来的火药到了。
  
  几个不知畏惧的勇敢军兵顶着盾牌,掩护着将一个药桶推至塞门刀车旁边,长长的药线被引到城门洞之外的瓮城内。
  
  药线随着嗤嗤声引燃,巨大的爆破声震耳欲聋。
  
  轰!
  
  烟尘激荡,左良玉恼怒的拍着钵胄,恨不得把顿项上的圆形铜制听耳拍掉。
  
  ‘见鬼的,明知道要炸门,我他妈进来干啥?’
  
  火药燃爆在石砌拱壁内反复挤压折迭,又在瓮城里回荡,回声把他的脑袋震得嗡嗡直响。
  
  刚进外城门的张献忠听见这声,直接扭头打马又出去了。
  
  内城门的门洞,一共被炸了三次。
  
  整个瓮城都飘着散不开的硝烟味道,等弥漫烟尘散去,城门洞拱顶的青石砖都被崩出裂口摇摇欲坠,堵塞土石被炸开成为斜坡,塞门刀车的刀片更是崩飞得到处都是,甚至就连门洞的石头上都有一口断刀深深地砌进去。
  
  但城门内侧,却未见守军的踪影,只有两个被铁片崩飞打死的军兵尸首,以及地上深深的拖拽血痕。
  
  在第一桶火药爆炸时,门那边的守军就已经知道这城门守不住了。
  
  或者说在更早的时候,他们就知道。
  
  他们都是王家兵,长官王世钦阵亡在城门楼上,门楼一直没给他们传达下一步命令,便继续据守。
  
  直到城门另一边轰然炸响,军兵才在管队率领下携伤兵向城内撤退。
  
  不撤也由不得他们了,瓮城上的守军在王世钦阵亡后,战意所剩无几。
  
  很快就在丢掉城门楼之后,又再度丢掉下城马道,只是东城墙的其他信地守军也在节节败退,都在蜂拥奔向下城马道,这才让徐勇部无法下城支援。
  
  但这显然也只是时间问题。
  
  “左帅,三颗总兵首级,还有个参将!”
  
  徐勇下城,见到左良玉,虽然此时两人都是参将,但其仍向左良玉行部将之礼,对身后持首级的军兵做了手势,才兴奋道:“本以为城门楼上只有王世钦,却没想到还有个王世国,早前被打死,棺材就在楼里。”
  
  “那参将是谁啊?”
  
  “王承勋,还有他叔,昌平总兵王世仁,还想护着王世钦尸首下城,被卑职追上砍死了。”
  
  左良玉大为惊奇:你当这场仗杀人是好事啊?
  
  王世国是王威弟弟保定总兵王继的儿子,当过宣府总兵,也死在城上。
  
  偌大一个王氏将门,脑袋快让你凑齐了。
  
  左良玉伸出手,想申明刘承宗此战用意,告诉他利害关系,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没说。
  
  整个人只有一种狗咬泰山无处下嘴的怆然无助。
  
  没必要。
  
  能说什么呢?告诉他刘承宗就是要你交投名状?
  
  徐勇又不是傻子,他就是在交投名状啊,甚至大元帅要求一人一个,他一个人就弄仨。
  
  还能说啥?说王朴回头肯定要弄死你?
  
  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想到徐勇这兔崽子一直是打仗像疯狗的性格,说他也没卵用。
  
  这就是个野蛮人,不当兵都亏了这造化。
  
  以前是披了张官军的皮,打蒙古、打后金、打流贼,一个鸟样。
  
  无非现在换成打明军了。
  
  他在谁手下,跟谁打仗,都这样。
  
  最后他只好道:“若见了尤将军,留他一命,他对我有恩。”
  
  徐勇当然还是听左良玉的,立刻笑呵呵的应下。
  
  至于哪个尤将军,无所谓,姓尤的都给他留下。
  
  只要有利可图。
  
  徐勇享受这种把高高在上的总兵官都扒干净拉到地上,说死就死,说活就活的力量感。
  
  左良玉不知道该咋说,以前以为徐勇是勇将,闹半天这屌毛只是没有物伤其类的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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