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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憨厚人难逃酒色计   相知者易逢梦中山

第二回 憨厚人难逃酒色计   相知者易逢梦中山 (第2/2页)

陈得说:我在做梦哩,这山岙是我梦里的地方,你怎么进来了?问得刘老汉有些不好意思。但陈得并没生气。你看,陈得指着山岙对刘老汉说,这里景色很好,往下望望,田野里的麦苗正绿,是山的锦绣衣裳;看那高处的山额了吗?松柏是浓眉,悬崖明亮,又宽又长的斜坡是脸,我们这小山岙在缓坡上,就像脸上的酒窝一般。刘老汉说是哩是哩,我在山下端详时也看着像哩。陈得说,这里景色多好,是山的容貌与表情,白云哈痒也不笑,羊群拂弄也不恼。刘老汉说是哩,中午坐在树荫里凉爽,那里有一小片石海,下午躺在大石头上烙得浑身舒坦。
  
  陈得说那悬崖下上刻着三个字“黄山寨”,下面有一眼泉水,常年不断。刘老汉才觉得自己口渴,就过去喝水,泉水里却映出儿子的脸。刘老汉纳闷,俯下头去仔细辨认,兜里装的圣旨突然掉进水里。刘老汉慌忙捞出来,展开晾晾,上面的字儿却全都脱落下来,满山遍野地跑,如羊群一般,只惊得大叫一声,从睡梦中醒来。陈得生气道:“你把我的梦都惊跑了!”顿时也醒来,见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头。
  
  陈得伸伸胳膊,活动一下筋骨,打量这个老头,脸如咸菜一般酱黑,一身的酱咸味,黑色衣裤上沾满了酱污,正疑惑间,看见刘老汉拿了一顶破了边的篾条编制的席帽子,便问道:“哦,你是卖咸菜的吧?”刘老汉忙站起来道:“是是,我在这儿卖了几十年咸菜,天天走街串巷的吆喝,都认得我了。”仔细打量这年轻人:眉像过风之云缕,尾梢飘逸;目如云洗之半月,和光含彩;鼻峰峻峭,唇棱分明,面色白皙,略带桃红。——果然是俊美异常,不由得看得呆了。
  
  陈得笑一笑,刘老汉方回过神来,就问你是陈得律师吧?陈得点点头:“我是陈得,难怪今天没听到你吆喝,你却上我这里来了。你的吆喝声可是男高音啊,不比帕瓦罗蒂低。请坐吧,来有事吗?”
  
  刘老汉不知道帕瓦罗蒂是干什么的,将席帽子捂在膝上,说:“我的儿子刘憨儿被捕快抓走了,衙门还给留了个通知,我去见不让见,说只能找律师去见,这不来找你帮忙。”说着便把通知书递给陈得。陈得接过来看了一下,说:“你说说案情。”刘老汉道:“我也不知道案情,你看我也不认识别人,算命的大师让我来找你,我想托你帮个忙,不知道要花多少钱?”陈得笑道:“如果你困难的话,可以免费。”刘老汉站起来,千恩万谢,说下回来我一定给你拿几个咸菜来。陈得说我吃过你的咸菜,味道不错。陈得便和刘老汉办理了委托书。刘老汉又问这个事能到什么程度,得在里面呆多少年。陈得说目前还不好说,等去见了你儿子的面,了解案情再说,让刘老汉回去等消息。
  
  次日,陈得去监牢见到了憨哥。那憨哥便把当天下午与梅朵共进晚餐,并晚餐后尚能记得的一些情节讲了。陈得说:“你到底与她发生什么了吗?”憨哥道:“我也不太清楚,捕快叫醒我时,我裤子褪下来了,……可是,是她先趴在我身上的!”陈得摇头叹道:“这么说来,就难办了。不过既然她先找你喝酒,并主动上你身上,为什么又告你呢?”憨哥道:“她当时说喜欢我的!”陈得笑了一下,问:“她平时表示过喜欢你吗?”憨哥道:“这倒没有。平时她经常支派我干活。”陈得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憨哥想了想说:“我宿舍的枕头底下有一张圣旨,别让别人拿走了,烦请你去取了送到我家里给我爹。”陈得问道:“什么圣旨?”憨哥便把当天梅进财、梅朵叫自己回老家取圣旨的事情说一遍,并说梅进财要买,自己没卖,因为那是祖传的宝贝,爹不愿意给别人。
  
  陈得从监牢里回来,觉得有点疑惑,看憨哥的性格,老实巴交,哪敢打老板女儿的主意?但酒后失德,也是有的。可是这案子与圣旨有什么关系呢?决定还是去取了圣旨看看再说。陈得当天下午便到了梅进财的炭场子,说明来意。梅进财一面说欢迎,又哭道,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被人糟蹋了,以后怎么有脸见人?陈得说法院肯定给个公道。梅进财找了个伙计去开了憨哥宿舍的门,陈得掀开枕头,没有圣旨,又翻开床垫,抖抖被子,还是没有。梅进财说这间宿舍从捕快走后,再也没有人进去过,自己也从没见过什么圣旨。陈得只好回去,一路上愈加觉得离奇,想不出那圣旨究竟为何物,梅进财为何又竭力隐瞒?
  
  案件公诉时,陈得去检察署复印卷宗材料,和检察官提出了疑问。检察官说:“只要两人发生了关系,违背了妇女意志,强暴即告成立。至于说‘喜欢’啊,‘圣旨’啊,不影响犯罪的成立。女方既然喜欢,为何又要告他?这本身就是矛盾。再说喜欢也是有程度的,圣旨与本案也无必然联系。”陈得一时难以反驳,自己又无证据,多说无益。因想到离钱侠的办公室不远,且多日不见,遂去见钱侠。
  
  原来钱侠与陈得是大学同学,同出法律系。毕业后钱侠进了廉政公署。陈得则做了律师,常常免费助人,在本州颇有名声。那钱侠带有汉宋名儒的风范,稍具个性;他那长官惟喜溜须拍马,且器量狭小,不能容物。是以钱侠虽有佳誉,却升迁缓慢,亦不以为意。
  
  陈得见了钱侠,略述案情。钱侠道:“的确可疑,但也无法。你知道的,现虽说理论上是疑罪从无,实际上还是疑罪从轻,你也太认真了。”陈得道:“老同学又何尝不认真?你劫富济贫,侠命远播。我早提醒过你,那些家伙有钱有势,心狠手辣,还是小心为妥!”两人又闲话一回,对憨哥的案子,钱侠答应找承办法官过问一下。
  
  果然到法院开庭时,法官庭前私下对陈得和憨哥说道,案情虽有疑点,但主要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并不影响定罪;但量刑上还可以考虑从轻,若憨哥认罪,能考虑判个缓刑,否则不能判缓刑。憨哥无奈,只得认了罪。不久后判决书便发了,憨哥被判缓刑,从监牢里放出来。父子相聚,刘老汉高兴地不得了,给陈得拿来几个咸菜。随后又老泪横流,说自己丢了门风,丢了圣旨。憨哥也对自己痛恨不已。陈得劝慰了一下午,二人方离去。天色将晚,陈得正要离开,忽听到有人敲门,说声请进。
  
  门开进来一人,是钱侠。原来钱侠因听到陈得几番提醒,觉得自己也该有些防备,遂拿了一个档案袋,用黑塑料袋装了,递给陈得说:“万一我有难,你便拆开这个档案袋,或能救我;否则千万不要打开,也不要让他人知道,一定要保管好。切记,切记!”陈得见说得郑重,立即妥当藏好。二人一同下了楼,各自往家走。
  
  钱侠慢慢地走在街上,平时很少在街上漫步,因见街上寂静,便想多走一会儿。想到自己任职几年以来,已夺得不义之财数百万元,博得了一个“钱侠”的美名。但他心里清楚,那些家伙虽然表面上对他点头哈腰,称兄道弟,背地里却对他恨之入骨,不知自己将来如何收场。又想到二师兄劫侠时常出没街头,对抗黑恶势力,打打杀杀,比自己更危险万倍,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且为官作宦本即奉师命而为之,当义无反顾。还是大师兄荆侠舒适,只在山坡上修行,但闻荆花香,不问凡间事……
  
  正思虑间,突觉耳边有风声,急忙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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