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要等的人
23、要等的人 (第1/2页)不一样?
昭庆公主精致的脸孔上,凤眸中掠过一丝冷光,抿着嘴唇,没有吭声,示意她继续。
霜儿眼神警惕,凝视着前方李明夷的背影,小声说:
“今天的他,身上有让我和姐姐警惕的气息。”
昭庆怔了下。
能令两姐妹紧张,最大的可能便是这个鬼谷传人也是修行之人。
这并不稀奇,但昨日的他却如凡夫俗子,没有引起两姐妹的注意。
没人可以一夜间,从凡人蜕变为高手。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他今天是故意显露了修行者的气息。
这个推论十分严谨!
是给自己看的吗?
隐含的意思是,警告自己不必再试探?
念及此,昭庆目光深邃了起来。
昨日熊飞重伤返回,带回了李明夷身边有高手护卫的情报,并且,根据熊飞汇报,李明夷竟洞察了他的跟踪。
这一切都在佐证,其“鬼谷传人”的真实性,只是鬼谷派太过神秘,委实难以验证。
而方才一路上,二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熊飞“刺杀”之事,这令她对这个少年愈发高看。
……
这时候,公主府内有下人迎出。
“殿下!宴席筹备过半,已到了许多宾客了。”
昭庆“恩”了声,收束念头,姿态高冷地迈开莲足,领着李明夷进了大宅。
穿过前院,一座绿色琉璃瓦的气派大殿映入眼帘。
此为“银安殿”,乃是民间俗称,次于金銮殿的王公一级府邸中,用以设宴的场所。
此刻,府内丫鬟、家丁往来穿梭,见公主回来皆驻足行礼。
昭庆与李明夷走入银安殿,只见屋内一张张桌椅上,摆着糕点茶水,已有不少官员到了,三两聚集,热络交谈着,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
只是这喜庆,难免有种做作的意味,包裹着紧张。
“殿下到!”
甫一踏入,顿时屋内一名名官员停止交谈,投来目光,相继起身,堆起笑容,朝这边行礼。
昭庆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仪态大方,点头寒暄。
李明夷竭力降低存在感,观察着一张张脸孔,寻找熟悉的,有名有姓的大人物。
但他失望了,这里的文官武将虽可谓济济,但重量级的却没有。
略一思忖,他也就不意外了,他曾看过相关资料,景平政变后,城中重量级的庆功宴,陆续举办了四场。
发起人,分别是昭庆、滕王、太子、颂帝,规格逐步抬高。
昭庆虽身份尊贵,但终归是公主,如今城内又事务繁多,那些各部支柱大臣并不会赴宴,来的多是朝臣里的“中层”。
滕王与太子的摆宴,站队意味浓郁,去哪个,不去哪个,朝臣们难免头疼纠结。
颂帝的庆功宴在最后,只有少数重臣才有资格参加。
不过虽然少了重量级选手,但于李明夷而言,反而更有价值,可以在其中遴选可以为他所用的目标。
这时候,昭庆带着他来到殿内空着的主位桌案旁,一条长桌,后头摆着屏风。
“一起坐吧。”
昭庆看了他一眼,微笑道。
李明夷心中一动,暗暗叹息,明白了这坏女人的想法。
她当众将自己带过来,放在身边,无疑是一种“绑定”。
有了这番举动,若自己真有才能,也不必太担心被太子挖走……若自己是个庸才,也不耗费什么。
“在下却之不恭了。”
李明夷微笑,将披风解下,递给一旁的丫鬟收好,双手掀开下摆,坐在昭庆身旁下首位置。
果然,这个举动引得不少人诧异地看向他,纷纷猜测他的身份。
“许久不见,殿下愈发光彩照人,贵气更胜出从前啊!”
不远处,一名老叟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径直走了过来。
他年约七旬,保养得当,穿着一身格外宽大的儒袍,头发却有些潦草,腰间悬着一只银色的酒葫芦,颇有效仿古代贤人的意思。
只是他脸上的谄媚,将文人应有的清高毁的半点不见。
“戴祭酒,好久不见了,你老身子也依旧康健。”昭庆公主言笑晏晏,却不曾起身。
李明夷听到这个称呼,心中一动,仔细打量这老叟。
戴祭酒,执掌南周国子监,乃京中有数的大儒,好饮酒,自号“酒仙居士”,文采斐然,一手好文笔令先帝惊叹。
然而这老头却没半点骨气,颂帝一入京,就连夜写了一篇华丽的贺表,属于秒跪的选手。
国子监祭酒本非要职,老头名气又大,颂帝对这类人向来宽容,坦然收下当狗。
不过,李明夷怀疑真正令戴祭酒能在两朝都混的风生水起的真正原因,并非他见风驶舵的本事,而是他有个好侄子。
大胤王朝密侦司的首领“戴某”,与戴祭酒为叔侄亲属。
恩,虽然关系很是一般……
别问为什么周朝祭酒与大胤高官是亲戚……两国过去二十年蜜月期,联姻都频繁,何况这个。
只是后来,随着大颂与胤朝摩擦不断,戴祭酒因侄子的缘故,也很快被边缘化。
十年后,唯一高光的场面,是与老对头,另外一名大儒王汴的撕逼论战……不过,这是很后面的事了。
“哈哈,托殿下的福,”戴祭酒笑容热切,恭维了几句,才看向李明夷,好奇道:
“这位是……”
李明夷主动开口,微笑道:
“在下乃是殿下新收的随从。”
只是随从?
看似迷迷糊糊,酒蒙子一般的戴祭酒一怔,眼神却愈发认真。
哪个随从能坐与公主同席而坐?糊弄鬼呢?
况且与广收门客的滕王不同,昭庆亲近的随从大多是多年培养……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李明夷这号人物。
等等……
戴祭酒浑浊的老眼忽然掠过一丝光彩,试探道:
“老朽听闻,昨日怡茶坊外,曾有一位李先生为滕王解围。”
消息传的这么快……你们是有微信吗……李明夷心中嘀咕,神色淡然:
“正是在下。”
戴祭酒恍然大悟,眼神愈发恭敬客气了几分:
“不愧英雄出少年……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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