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集 悟五行云逍破血灵 传心法玄青点迷津
第 15 集 悟五行云逍破血灵 传心法玄青点迷津 (第2/2页)站在北方水位的紫霞观修士,手持水镜默念咒文。那水镜是他师门的传承宝物,镜面上刻着水纹符文,在灵力催动下泛着淡蓝光泽。镜中涌出清澈的溪水,溪水在空中织成一张细密的水网,水网泛着淡蓝微光,像把天空倒映在了水面上,本想困住邪修。可邪修中突然走出个瘦高个,他身形佝偻,像根被狂风压弯的枯木,口中念起晦涩的咒文,指尖还滴着暗红的血。那血滴在地上,竟让地面泛起黑色的涟漪。随着咒语声,水网开始慢慢结冰,冰纹顺着网眼蔓延,像无数条细小的冰蛇,眼看就要彻底碎裂。紫霞观修士急得额头冒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水网越来越脆弱,心里满是绝望:难道自己多年的修行,终究抵不过邪祟的诡异手段吗?
云逍站在东方木位,也是五行阵的阵眼中央。东方属木,象征生机与希望,可此刻他半点希望都感受不到。四方修士的灵力像四条小溪般汇入他体内,又从他指尖流转而出,维持着阵法运转——可这股灵力流动突然变得滞涩,像被泥沙堵住的河道,每一次流转都带着钻心的疼。他胸口一阵闷痛,喉咙里泛起腥甜,昨夜强行催力的旧伤彻底爆发,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栽倒在地。恍惚间,他想起三年前玄尘道长在青木门后山竹林里的点拨。那时他刚学会操控青木灵力,总想着快点提升修为,像个急于证明自己的孩子。玄尘道长拿着竹笛坐在石凳上,竹笛上的纹路像岁月的皱纹,他对云逍说:“五行相生,不是简单叠加,而是像呼吸般共生。你若急于求成,反倒会走火入魔,就像竹子,强行催长只会空心易折。”那时他只当是道长的寻常叮嘱,左耳进右耳出,此刻却像惊雷在脑海里炸响,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他心上。
云逍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忽略经脉的剧痛,把注意力集中在丹田处。青木之力在经脉中缓缓流动,像春雨润田般抚平躁动的灵力。他指尖轻弹,三道青色丝线像细蛇般钻入地里,片刻后,粗壮的藤蔓从地底破土而出,藤蔓上长着锋利的倒刺,像灵臂般死死缠住邪修手中的骨杖,任凭邪修怎么挣扎都挣不脱。那藤蔓像正义的锁链,锁住了邪恶的爪牙,可云逍清楚,这只是暂时的,若不能尽快找到破敌之法,他们迟早会被邪修拖垮。
“五行非孤立,相生方显真力。”云逍低声呢喃,这句话像一道光,照亮了他迷茫的心。掌心同时泛起青蓝二色光芒——青色的青木生机,像寒冬后破土的嫩芽,带着不屈的韧劲,光芒中能看见细小的叶脉纹路,那纹路像生命的脉络,诉说着顽强的生命力;蓝色的碧水净化之力,像山涧淌过青石的清泉,藏着温柔却强大的力量,光芒流转间,能听见细微的水流声,像母亲的呢喃,安抚着躁动的灵魂。二力在掌心交融,渐渐凝成一道半透明的光柱,可就在光柱成形的瞬间,云逍的经脉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狠,仿佛经脉要被生生扯断。他喉头一甜,鲜血顺着嘴角滑落,滴在衣襟上,染红了一片布料,那红色像一朵盛开的红梅,在灰暗的战场上格外醒目。“不能放弃……”云逍死死咬住牙关,牙齿都咬得发麻,把光柱狠狠推向为首的疤面邪修。哪怕手臂已经抖得像风中摇曳的烛火,他也没有丝毫退缩——身后是无数等待救援的村民,是正道的希望,他若倒下,这场战斗就彻底输了。
疤面邪修显然没料到云逍能融合两种五行之力,骨杖上的猩红光芒瞬间黯淡,像被乌云遮住的太阳,杖身裂出几道细纹,顶端的骷髅头也没了光泽,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小子,你找死!”他怒极嘶吼,声音像野兽的咆哮,脸上的伤疤因愤怒扭曲,像一条吐信的毒蛇,格外狰狞。疤面邪修口中念起晦涩的咒文,那咒文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仿佛能召唤地狱的恶鬼。他周身的黑雾骤然变浓,无数冤魂虚影在雾中浮现,它们的脸扭曲变形:有的是梳着双丫髻的稚童,眼里满是恐惧;有的是拄着拐杖的老妪,脸上刻满沧桑;还有的是身怀六甲的妇人,双手护着肚子,满是绝望——这些都是被血影教残害的生灵,此刻却被邪修操控,像要挣脱黑雾的束缚,扑向在场的修士。云逍看着那些冤魂痛苦的表情,心像被重锤狠狠砸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若今日不能破阵,不知还有多少无辜百姓会沦为这般模样!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他更清醒:必须赢,为了这些冤魂,也为了天下苍生。
可疤面邪修的咒文还没念完,三长老已提着长剑冲了过来。他硬生生扯断缠在脚踝上的血根,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像小喷泉似的,可他毫不在意,把土黄色灵力尽数裹在剑身上。长剑泛着土黄色的光芒,像一块坚硬的磐石,“唰”地刺穿邪修的肩胛。土行之力像惊雷般在邪修体内炸开,震碎了他大半的邪气。疤面邪修痛得惨叫一声,那声音凄厉如鬼哭,踉跄着后退几步,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们……休想断我大业!”邪修眼中闪过疯狂,像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他猛地按住胸口,竟要引爆体内残余的邪气,跟在场所有人同归于尽——他得不到的东西,也绝不会让别人得到。
云逍早有防备,三道藤蔓像锁链般缠住邪修的四肢,把他牢牢困住。青木之力顺着藤蔓缓缓渗入邪修体内,试图净化他的邪气,可邪修体内的邪气太过暴戾,像一头失控的猛兽,藤蔓很快开始发黑枯萎,还散着淡淡的焦味,仿佛要被邪气吞噬。“再加把劲……”云逍急了,把丹田内最后一丝灵力也注入藤蔓。经脉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视线都模糊了,可他看见不远处缩在墙角的村民——有个妇人紧紧抱着孩子,用身体护住他,孩子的小脸埋在妇人怀里,满是恐惧,妇人眼里却满是期盼,那期盼像一盏灯,照亮了云逍的心房。他咬牙坚持着,青木之力像春雨般,一点点净化邪修体内的邪气。邪修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像即将消散的雾气,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只余下淡淡的腥臭,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战斗终于落幕时,夕阳已沉落西山,天边染着橘红的霞光,可那霞光像凝固的鲜血,映得满地狼藉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