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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空缺

殡仪馆的空缺 (第1/2页)

第十三章带血的求助信
  
  初秋的雨接连下了三天,回音杂货铺的木门被湿气浸得发潮,推门时总带着股黏腻的滞涩感。林夏正用干布擦拭红木柜上的老式电话,门帘突然被一阵冷风掀起,一个牛皮纸信封“啪”地落在门槛上,封口处沾着的泥点混着雨水,在地面晕开深色的痕迹。
  
  “谁啊?”林夏探头朝外看,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雨丝斜斜地织着,那信封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她弯腰捡起,指尖刚触到信封,就觉出异样——纸张边缘沾着些暗红色的印记,摸上去干燥发脆,带着淡淡的铁锈味。
  
  是血。
  
  林夏心头一紧,迅速拆开信封。里面没有信纸,只有半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张皱巴巴的便签。照片上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笑容温和,可照片右半部分被硬生生撕掉,边缘还沾着未干透的血渍,像是从什么地方强行扯下来的。
  
  便签上的字迹潦草仓促,墨水晕得厉害:“回音杂货铺收,城西殡仪馆接连失尸,警方束手,求摆渡人相助。”没有署名,只有末尾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棺材符号。
  
  “殡仪馆失尸?”林夏攥着照片,指腹摩挲着老人的脸,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幽冥录》突然从桌角滑落到信封旁,书页哗哗作响,墨字在纸页上急促跳动:“这照片上的人,有‘余响’的气息,而且……带着‘影渡’的黑气。”
  
  林夏刚要追问,红木柜上的老式电话突然“叮铃——”作响,尖锐的铃声刺破雨幕的沉闷,吓得她手一抖,照片险些落地。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指向凌晨两点,秒针在钟面上“咔嗒”地走着,与电话铃声的节奏诡异重合。
  
  “接。”阿九的字迹透着凝重,“这是‘余响’的求助信号,和之前的电话不一样。”
  
  林夏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听筒。冰凉的塑料贴在耳边,没有滋滋的电流声,也没有模糊的呜咽,只有一道浑浊的男声,断断续续地飘出来,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幕:“我……还没……回家……我的……课……”
  
  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没说完一句话就戛然而止,只剩下听筒里的一片死寂。林夏还没反应过来,电话机身突然弹出一张纸条,缓缓落在桌面上——不是父亲的字迹,也不是之前见过的任何笔迹,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老周,退休教师,心梗猝死。”
  
  “老周?是照片上的人?”林夏拿起纸条,又看了看照片上的老人,“他的遗体在殡仪馆失踪,现在变成余响求助?”
  
  《幽冥录》翻到某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土黄色的图腾,与“影渡”的符号相似,却多了几道蜿蜒的纹路。“这老周属‘土命’,生前大概是个执念很重的人。”阿九的字迹浮现,“‘影渡’的人专门盯着这种命格的逝者,他们的执念厚重,容易被炼化成能量载体。”
  
  林夏心头一沉:“之前小吴的电动车沾了黑气,宋白的契约和影渡前身有关,现在老周的遗体失踪也和他们有关……他们到底在收集什么?”
  
  “五行执念能量。”阿九的字迹沉了下去,“我之前在青铜令牌上看到过记载,‘影渡’要打开‘鬼门’,需要集齐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强烈执念。这老周的‘土命执念’,就是他们要的‘土行能量’,把他炼化成‘土行僵尸’,就能作为鬼门能量阵的地基。”
  
  话音刚落,窗外的雨突然变大,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林夏看着手中带血的照片,想起电话里那道“还没回家”的声音,心里泛起一阵酸涩——无论是小吴对母亲的牵挂,还是宋白对爱情的执念,抑或是现在老周未完成的心愿,都成了“影渡”利用的工具。
  
  “我得去殡仪馆看看。”林夏攥紧照片,眼神变得坚定,“就算找不到老周的遗体,也得弄清楚‘影渡’下一步的计划。”
  
  “带上顾城。”阿九的字迹提醒道,“殡仪馆是阳间与阴间的模糊地带,阴气重,他虽然没有通灵能力,但‘破妄眼’能看到影渡留下的痕迹,能帮你不少忙。”
  
  林夏点点头,刚要拿起手机给顾城打电话,就见那张带血的照片突然动了——照片上老人的笑容渐渐淡去,背景里模糊的殡仪馆大楼轮廓,竟隐隐浮现出一个黑色的图腾,和《幽冥录》上画的土属性的图腾一模一样。
  
  雨还在下,老式电话安静地立在红木柜上,仿佛刚才的铃声只是幻觉。但林夏知道,一场新的较量,已经在城西殡仪馆的冰冷走廊里,悄然拉开了序幕。
  
  第十四章停尸间的阴影
  
  傍晚时分,雨终于停了。林夏揣着《幽冥录》和老周的照片,与顾城在城西殡仪馆后门汇合。灰白的建筑隐在茂密的梧桐树下,墙面斑驳,窗户里透出的灯光昏黄微弱,像濒死者的呼吸。
  
  “你确定要进去?这里可是殡仪馆,万一被当成小偷抓起来……”顾城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紧张,却还是从背包里掏出一副手套和手电筒,“我查过了,馆长最近焦头烂额,警方刚撤了监控,现在正是空档期。”
  
  林夏点点头,跟着顾城绕到后门的杂物间。门锁早已生锈,顾城用铁丝轻轻一撬,“咔嗒”一声就开了。两人闪身进去,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混杂着灰尘与腐朽的气息,呛得林夏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别出声。”顾城打开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扫过,照亮堆满地的旧担架和破损的医疗用品。走廊尽头的灯光忽明忽暗,隐约能听到空调外机运转的“嗡嗡”声,在寂静的殡仪馆里格外刺耳。
  
  “老周是三天前被送到这里的,遗体失踪是昨天凌晨发现的。”顾城一边走,一边低声说,“我托人查了登记记录,他的停尸柜编号是B13。”
  
  两人沿着走廊往前走,脚下的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随时会断裂。走廊两侧的停尸柜整齐排列,柜门紧闭,冰冷的寒气透过门缝渗出来,让空气里的温度骤降。林夏攥紧口袋里的《幽冥录》,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弥漫的阴气,比杂货铺和老洋房里的都要厚重,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不对劲。”林夏突然停下脚步,“这里的阴气太杂了,不止有老周的气息。”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的停尸柜突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撞击柜门。顾城的手电筒光束立刻扫过去,照亮B13号停尸柜——柜门虚掩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层薄薄的冰霜。
  
  “就是这里。”顾城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他用手电筒照了照柜子内部,突然“咦”了一声:“你看这里。”
  
  林夏凑过去,只见柜壁上沾着些黑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墨汁,边缘呈不规则的波浪状,与之前在小吴外卖箱上看到的黑气痕迹有些相似。“是‘影渡’的黑气。”林夏肯定地说,“他们来过这里,把老周的遗体转移走了。”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把整个殡仪馆翻一遍吧?”顾城有些着急。
  
  “去监控室。”林夏突然说,“既然警方撤了监控,馆长肯定没来得及处理之前的录像,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两人顺着走廊往监控室走,路过楼梯口时,顾城突然拽住林夏的胳膊,示意她噤声。他用手电筒指了指楼梯下方——那里一片漆黑,隐约能看到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门楣上写着“地下停尸间”,字迹已经模糊不清,门把手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
  
  “这里怎么还有个地下停尸间?”顾城压低声音,“我查资料时没看到相关记录。”
  
  林夏刚要说话,口袋里的《幽冥录》突然发烫,书页上浮现出一行墨字:“阴气源头在地下,老周的遗体应该在里面。”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先去监控室查看录像,再下来探查。监控室在一楼的拐角处,门没锁。顾城熟练地打开电脑,调出最近三天的监控录像。画面模糊,布满雪花点,大部分区域都被死角遮挡。
  
  “看这里。”顾城突然暂停画面,指着凌晨一点的监控截图——画面里出现一道模糊的黑影,身形高大,穿着黑色的斗篷,正推着一个担架车往地下停尸间的方向走。担架车上盖着白布,隐约能看出人形轮廓。黑影的斗篷上,绣着一个土黄色的图腾,与《幽冥录》上的土属性的图腾一模一样。
  
  “是‘影渡’的炼魂使!”林夏的心跳骤然加快,“他把老周的遗体推到地下停尸间了!”
  
  顾城关掉电脑,两人迅速离开监控室,回到地下停尸间的入口。顾城用铁丝撬开铁锁,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更浓烈的寒气夹杂着腐臭味扑面而来。楼梯陡峭狭窄,手电筒的光束只能照亮前方几步远的路,墙壁上布满青苔,水珠顺着墙面滑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是在倒计时。
  
  走到楼梯底部,眼前豁然开朗——地下停尸间比地上的更大,排列着数十个老旧的冰棺,大部分都盖着白布,上面落满了灰尘。空气里的阴气几乎凝成了实质,林夏能感觉到,老周的气息就在不远处。
  
  她顺着气息往前走,手电筒的光束突然停在一个角落的冰棺上。那冰棺与其他的不同,棺身崭新,没有落灰,棺盖上刻着一个清晰的土黄色的图腾,正是“影渡”的土属性标志。
  
  “找到了。”林夏的声音有些发颤,顾城握紧手电筒,光束照亮冰棺,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被拉得很长,与周围的黑暗交织在一起,像是要被吞噬一般。
  
  第十五章冰棺里的执念
  
  冰冷的寒气顺着裤脚往上钻,林夏站在冰棺前,指尖微微发颤。顾城举着手电筒,光束牢牢锁定棺盖的图腾,土黄色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诡异的光泽,像是活物的鳞片。
  
  “要打开吗?”顾城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紧张。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手电筒的光束都开始微微晃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
  
  林夏点点头,伸手去推冰棺盖。指尖刚触到棺盖,就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冻得缩回手——这不是普通的冰冷,而是带着怨念的阴寒,像是要钻进骨头缝里。
  
  “用这个。”《幽冥录》从口袋里滑出来,书页翻开,一枚黄褐色的符咒飘落到林夏手中,上面画着复杂的符文,“这是‘避阴符’,能暂时隔绝阴气,防止被尸气反噬。”
  
  林夏将符咒贴在手心,再次伸手去推冰棺盖。这次果然轻松了许多,棺盖被缓缓推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混杂着阴气扑面而来,顾城忍不住别过脸,捂住了鼻子。
  
  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冰棺,林夏的心脏骤然一缩——里面躺着的正是照片上的老周,头发花白,面容安详,可皮肤已经泛出青黑色,指甲变得又长又尖,泛着暗黄色的光泽,显然已经出现了初步的僵尸化迹象。
  
  “他的尸变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阿九的字迹在《幽冥录》上浮现,“‘影渡’的黑气一直在催化他的执念,再晚几天,就彻底变成土行僵尸了。”
  
  林夏看着老周青黑的皮肤,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她缓缓伸出手,指尖刚触到老周的手腕,突然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冰冷的停尸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间明亮的教室。
  
  讲台上,老周穿着整齐的衬衫,手里拿着粉笔,正在黑板上写着什么。台下坐着几十个学生,眼神里满是不舍。“这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堂课,”老周的声音温和又带着伤感,“你们以后要好好学习,记得常回来看看。”
  
  画面一转,变成了一间温馨的小屋。老周坐在沙发上,身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茫然地看着前方。老周拿起一张照片,温柔地对老太太说:“阿珍,你看,这是我们年轻时的照片,还记得吗?”老太太摇摇头,眼神里满是困惑:“你是谁?我好像见过你。”
  
  林夏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老周的情绪——对学生的不舍,对妻子的牵挂,还有深深的无奈。他生前是个语文老师,教了一辈子书,最遗憾的就是没能给毕业班的学生上完最后一堂“离别课”;他的妻子阿珍患有阿尔茨海默症,记忆力越来越差,他担心自己走后,妻子会彻底忘记他。
  
  “这些都是他的执念。”阿九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影渡’就是利用他的这些执念,催化他的尸变。”
  
  画面再次变换,这次是在殡仪馆的停尸间里。一道黑影站在冰棺前,正是监控里看到的炼魂使。他举起手中的黑色法杖,杖尖对着老周的遗体,一道黑气缓缓注入冰棺。老周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皮肤的青黑色越来越深。
  
  “快醒醒!”阿九的声音急促起来,“再陷进去,你会被他的执念困住!”
  
  林夏猛地回过神,发现自己还站在冰棺前,指尖紧紧攥着老周的手腕,掌心的避阴符已经变得滚烫。顾城紧张地看着她:“你刚才怎么了?突然一动不动,眼神直勾勾的。”
  
  “我看到了他的记忆。”林夏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的执念有两个,一是没给学生上完最后一堂课,二是担心妻子忘记他。‘影渡’的炼魂使正在用黑气催化他的尸变,我们得尽快想办法。”
  
  顾城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脏上。两人对视一眼,迅速躲到旁边的旧冰棺后面,手电筒的光束也被关掉。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老周的冰棺前。林夏从冰棺的缝隙里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那里,身形高大,脸上戴着一个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土属性的图腾。正是炼魂使。
  
  炼魂使伸出手,抚摸着冰棺上的图腾,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老周啊老周,再过两天,你就能成为伟大的‘土行基石’了,到时候,‘影渡’一定会记住你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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