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下的岁岁年年
槐树下的岁岁年年 (第1/2页)老巷的春天总来得悄无声息,某天清晨推开窗,就见槐树枝桠上缀满了星星点点的白,风一吹,细碎的花瓣落在沈砚的肩头——他正蹲在小院里,给我种的草莓浇水,白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小臂上淡去的旧疤,那是西境之战留下的痕迹。
“醒了?”他抬头看见我,眼底瞬间漫开温柔的笑意,放下水壶走过来,伸手替我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今天要不要去巷口的早市?张婆婆说新蒸了槐花糕,还留了你爱吃的甜口。”
我点点头,转身回屋换衣服,却被他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下巴抵在我颈窝,呼吸间满是槐花香和他身上独有的松木香:“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像怕我突然消失似的。
我知道,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终究在他心底留下了印记。所以他总是习惯在清晨抱我一会儿,总在我出门时反复叮嘱“早点回来”,总在睡前把我裹进怀里,像呵护易碎的珍宝。
早市上很热闹,张婆婆看到我们,笑着把一整盒槐花糕塞到我手里:“小栀啊,你可算回来了,沈小子前段时间天天来问,说你要是再不回来,他就要自己学着蒸了。”
沈砚的耳尖微微发红,伸手接过我手里的糕点盒,自然地牵住我的手,指尖的温度暖得让人安心。我们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他会在卖糖画的小摊前停下,问我要不要吃小兔子形状的;会在花店前驻足,买下一束带着晨露的槐花,别在我的耳后;会在我盯着糖葫芦发呆时,悄悄买下两串,还特意让老板多裹了层糖。
回到小院时,阳光已经爬满了石桌。我们坐在槐树下吃槐花糕,他把自己那盒里的核桃都挑出来给我,自己只吃没有果仁的。我捏起一块糕递到他嘴边,故意逗他:“沈先生,张嘴,小妖精喂你吃。”
他无奈地笑了笑,却乖乖张嘴,眼底的宠溺快要溢出来:“也就你敢这么叫我。”
午后的阳光很暖,我靠在沈砚怀里看古籍,他则在一旁帮我整理旧照片——有我们在西境的合影,有老槐树下的笑脸,还有他第一次给我做草莓布丁时,被奶油沾到鼻尖的傻样。忽然,他翻到一张泛黄的照片,是我小时候在老槐树下拍的,照片里的我手里拿着一片槐树叶,笑得格外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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