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黑舞台
晗黑舞台 (第1/2页)“游泽,活着嘛!”
游泽感觉脚好像断了,一动就疼,虽然身下的莫筠青帮他缓解了其他部位的疼痛。
手和脚好像把痛觉转移到了神经。他睁不开眼,却能清晰听到一切声音,甚至连小鸟啼鸣和夜影爬行声都一一进入脑海里。
“游泽,还能动嘛?”莫筠青有些急了,攀着石头借力,翻身接住瘫软的游泽。
看着他还能出气,放松下来。
就在一个小时前,几人雇佣车一路到山底,中途下车时,莫筠青叫几人警惕,便买了三把小刀,游泽不以为意。
在临近山底时,没人注意到通往莫山的路是直行,而车却驶向了小道。
几个人一路兴奋,连应该人满为患的大道成了狭窄无人的小道都没发觉。
即使在任何新鲜,也总会疲劳,才到半山腰,檩星宁游泽两人互相搀扶着坐下摆烂。“休息一会,不行了”
“你们俩这身体素质不行啊,看看始于那小身板比你们好”林晚清把水递给他俩,还不忘嘲讽道。
檩星宁也没想到,始于又在一次推翻固有印象。但转念一想,始于是承受了多么艰辛的训练,一步一步爬上现在的位置。
莫筠青观察完周围,觉得游泽碍眼“走了,不然看不到你们的日落了。”
橘红落日正往楼宇间沉落,把天际染成融化的蜜糖色。游泽举着手机往前扑,指尖几乎要触到那片鎏金:“这角度绝了!”莫筠青嫌弃的跟在他身后,两人的惊叹声混着快门响。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游泽脚下一滑,脚踝骤然剧痛,身体不受控地往前倾。莫筠青眼疾手快拽住他手腕,掌心刚传来踏实的力道,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狠狠推在游泽背上。
失重感瞬间攫住游泽,他看见莫筠青惊恐的脸在落日里扭曲,橘红光芒被斜坡下的阴影吞噬,方才的狂喜还卡在喉咙,就被冰冷的惊吓掐断。
“小泽哥!莫哥!”时于惊呼出口,几人只看到莫筠青的衣角。
檩星宁惊出一身冷汗,质问淫笑的朝他们走来的司机“你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林晚清抽出小刀“找死!”俩人同时转身朝他跑去。
司机被林晚清一记扫堂腿踹翻,手腕反扣在地时还挣扎着嘶吼,直到吴优的膝盖顶住他后心才瘫软。“说!什么原因,他们去哪了?”林晚清的声音冷得像山风。
“他、他掉下去死不了……底下有人等着绑票要钱!”司机喘着粗气,“我不知道别的,饶了我……”
吴优猛地攥紧拳头,游泽坠崖前因恐惧而瞪大的眼睛在脑海里炸开。
没等林晚清阻拦,她摸出腰间折叠刀,狠狠扎进司机太阳穴。
“好好享受血流走的幸福!”
鲜血溅上碎石时,檩星宁和时于僵在原地。落日最后一缕光掠过吴优染血的指节,将她眼底的疯狂与两人脸上的震惊,都钉在了陡峭的山崖边。
时于和檩星宁战战兢兢跟在他们身后,林晚清从小跟在父亲司令的背后,实战远远超过在场其他人,她跟吴优商量着计划。
身后俩人默默思考利弊,时于扶着檩星宁,炙热的目光飞向吴优“好酷,如果把刀也甩我头上,爽飞了!”
而檩星宁脑里却是两个小人在争论“远离她,太危险,她救我们,我们不是背信弃义的人,她会杀了我们灭口,不……不会,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在几分钟前将人脸划烂,将他推下了山谷。
天彻底沉了下去,像块浸了墨的粗布把山沟裹得严严实实。
时于攥着登山杖的手沁出冷汗,眼角却不由自主往天上瞟,在城里连月亮都要躲着霓虹,这儿的星星却密得能砸下来,亮得能照清脚下碎石子,可这新奇的景致只让他心里发寒。
“走了快三个小时,终于到了。”林晚清的声音发颤,手电筒的光扫过身前半掩的木门,又慌忙挪开,照向地上早已发黑的血迹。
那血迹从谷底一路蜿蜒到这儿,旁边每隔几步就嵌着块削得方方正正的石头,标准得不像山里该有的记号,正是这些记号把他们引到了这处孤零零的土屋前。
“按脚程算,我们白天就该到的。”檩星宁抱着胳膊往人群后缩了缩,声音压得极低,“等这么久才到……游泽他们会不会已经……”话没说完,就被吴优狠狠瞪了一眼,可那没说出口的猜测像块冰,瞬间冻住了所有人的呼吸。
他们是来寻坠入崖底的朋友的,可天黑才抵达记号的终点,这本身就像个不祥的预兆。
“先别慌,”吴优强装镇定,压低声音,“我们得先联系外界,手机没信号,得找机会……”
他的话突然断了。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裹着红布头巾的老妇端着个缺了口的瓷碗走出来,浑浊的眼睛扫过他们几个,声音慢悠悠的:“天黑了还在这儿晃,是迷路了?”
几人瞬间僵住,檩星宁的指甲掐进了掌心。他们早被心慌攥住了神,竟没听见屋里的动静。吴优勉强挤出个笑:“是、是迷路了,想找地方歇会儿……”
“进来吧,屋里有热汤。”老妇侧身让开道,动作迟缓得像生锈的木偶。
檩星宁刚要迈步,眼角余光突然扫到土屋两侧的阴影里——两个高壮的男人倚着树干站着,肩宽几乎抵得上门框,黑黢黢的轮廓在星光下像两座铁塔,手里似乎还攥着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她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也不敢提任何关于朋友的疑问。
时于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惊恐。
她刚才还在好奇老妇头巾上绣的粗布花纹,好奇土屋墙根种的不知名野菜,可此刻那些农村特有的新鲜景致全变了味,只剩说不出的压抑。
老妇在前头引路,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檩星宁只觉得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心慌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老妇鼓捣着黑水,拿瓢盛水,放到桌子上“冷了吧,这不比外面,暗天了总该冷的。喝点,去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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