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五日整顿开新局，一曲惊客满座欢（修改）

第2章 五日整顿开新局，一曲惊客满座欢（修改） (第2/2页)

不少原本要走的男子立刻停下脚步，闭着眼静静听着，连脚步都挪不动了。
　　
　　二楼窗口，时念看着楼下越聚越多的人，嘴角微扬，转头对身后的阿福说：
　　
　　“去，让婴宁停下。”
　　
　　阿福一脸不解：“念姐，客人们都在门口了，怎么还让婴宁停啊？”
　　
　　“听我的就是。”
　　
　　时念没多解释，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最勾人胃口。
　　
　　阿福虽疑惑，还是快步下楼传话。
　　
　　很快，婴宁的歌声戛然而止。
　　
　　楼下的行人纷纷睁眼，脸上满是意犹未尽。
　　
　　就在这时，时念穿着一身绛红色锦缎长裙，缓步走到怡红院门口，笑容温婉。
　　
　　“各位公子，今日怡红院重开，听歌赏曲一律八折！”
　　
　　人群里，一个手持折扇的青衫男子走上前，饶有兴致地问：
　　
　　“敢问……这八折是何意？”
　　
　　时念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这人没叫她“妈妈”。
　　
　　她笑着解释：“八折就是，原本一两银子的花费，今日只收八钱。”
　　
　　青衫男子眼睛一亮：“有趣！那不知今日进门听曲，要花多少银子？”
　　
　　阿福站在一旁，手心都攥出了汗。
　　
　　他到现在还觉得时念“按位置定价”的法子太冒险，可看着时念镇定的模样，又不敢多嘴。
　　
　　时念依旧笑得从容。
　　
　　“大堂卡座一位一两银，雅座一位二两银，附赠本店小菜一碟；雅间最低消费五十两银，送小菜两碟、女儿红一壶。”
　　
　　这话一出，人群瞬间炸了。
　　
　　卡座才一两银，比盛京所有青楼都还要便宜！
　　
　　不少人立刻掏出银子，往阿福面前的匣子塞。
　　
　　阿福手忙脚乱地接银子，看着匣子里很快堆了半满的碎银、银锭，眼眶都红了。
　　
　　多久没见这么多银子了！
　　
　　时念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大堂经理。”
　　
　　阿福抹了把脸，挺得笔直：“念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男人们一进大堂，目光就全被戏台吸引了。
　　
　　戏台周围挂着一圈红色灯笼，昏黄的光映着台上的人。
　　
　　婴宁静坐在一架摇曳的秋千上，侧脸上带着淡淡的愁绪，模样明艳又动人。
　　
　　可没人知道，她手心早已经布满了汗。
　　
　　以前接客时都没这么紧张过，如今只是坐着唱歌，心却快跳出嗓子眼了。
　　
　　就在她慌神的时候，时念之前说的话突然在脑海里响起：
　　
　　“要是紧张，就深呼吸，想着台下的人都是木桩子。”
　　
　　婴宁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紧张感果然少了大半。
　　
　　她瞥见戏台一侧晃过的红绸，握着团扇缓缓侧过身，露出一张完整的脸。
　　
　　眉眼精致，笑容浅淡。
　　
　　台下的男人们瞬间看痴了，不少人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婴宁心里一紧，赶紧在心里默念：卖艺不卖身，我是来表演的。
　　
　　很快，她定了定神，再次开口唱了起来：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坐在离戏台最近卡座的时念，率先鼓起掌来，眼里满是骄傲。
　　
　　紧接着，大堂里响起热烈的掌声，比刚才更响，连房梁上的灰尘都似要震下来。
　　
　　婴宁笑着屈膝行礼，声音清甜：“小女婴宁，献丑了。”
　　
　　她执扇的模样温婉，一颦一笑都勾着人的心。
　　
　　时念正笑着，忽然听见身边传来几声明显的吞咽声，眉头瞬间蹙起。
　　
　　这可不是她要的效果。
　　
　　她立刻给婴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下台。
　　
　　婴宁会意，提着裙摆，从容地走下戏台，没再看台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