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困兽犹斗,数据洪流下的微光
第10章 困兽犹斗,数据洪流下的微光 (第2/2页)“来吧...“他喃喃自语,按下执行键。
一瞬间,楼下某个窗户后的摄像头指示灯疯狂闪烁,然后猛地爆出一小簇火花。老旧的电路无法承受这种精确计算的突发负载,整栋楼及周边区域的电闸砰然跳闸。
黑暗降临。
“妈的!“刀疤猝不及防,骂了一声。他的神经***依赖外部电源,突然断电使其暂时失效。突如其来的失明让他烦躁不安,他下意识地向前猛挥一刀,刀锋擦着凌天和阮声的身边划过,带起的风刮得凌天脸颊生疼。就在这时,阮声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堆放在角落的空桶,发出响亮的撞击声——意外地为凌天提供了刀疤位置的音频参考。
就是现在!
然而凌天还来不及行动,他身后的阮声突然发出了声音。
不是惊叫,不是哭喊。而是一声极轻的低吟,轻得几乎被风声掩盖。那声音不像人类喉咙能发出的音调,更像是某种古老乐器被不经意拨动时流淌出的音符——极度恐惧和求生本能触发了她血脉中沉睡的力量,这是“龙种“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的自我保护机制。凌天注意到她手中的古铜钱正在发出微弱的金光。
在凌天的地脉视觉中,这声低吟化为一道他无法理解的金色数据流。它纯净、高贵、古老,与他所见过的任何能量形式都不同。它不像是现代科技产生的数据,更像是某种...活着的代码,每一个数据单元都在自我更新和演化。它没有攻击性,只是平静地流淌而过。
凌天注意到,这道金色数据流的出现似乎与阮声体内某种长期被压抑的能量波动产生了共鸣——这是他之前在地脉视觉中隐约感知到却始终无法解读的信号。
然而就是这道金色数据流触碰到刀疤周身粗糙的红色煞气代码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金色数据流仿佛一段至高级别的“格式化指令“,所过之处,刀疤身上那些狂暴的红色代码瞬间被瓦解、清零,如同被彻底格式化的硬盘。刀疤猛地僵在原地,脸上先是闪过极致的恐惧,然后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狂热。他手中的干扰装置发出刺耳的爆裂声,显然无法处理这种未知的能量形式。
“...祖龙...之力...果然是真的...“他喃喃道,眼神涣散,仿佛陷入了某种短暂的“蓝屏宕机“状态,显然这种力量对他而言不仅是威胁,更是某种信仰的实现。
凌天来不及思考这超乎理解的一幕。他咬破舌尖,剧痛刺激着几乎要罢工的神经。
“就是现在!“
他并非依靠纯粹的力量——以他现在的状态那是不可能的——而是利用楼梯下坡的势能和对方僵直的空当,用肩膀全力撞向刀疤。在冲撞的瞬间,他巧妙地将刀疤掉落的干扰装置踢到远处。
“肌肉纤维仿佛在哀嚎...“这是凌天唯一的感受,但他没有停下。
刀疤被撞得向后倒去,翻滚着从楼梯上跌落,最后重重砸在楼下某个废弃的铁皮垃圾箱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刺耳。
凌天顾不上检查战果,拉起阮声的手:“走!“
两人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绕过那个不再动弹的身影和凹陷的垃圾箱。凌天刻意选择了最复杂的路线,多次改变方向,途中还不时停下倾听是否有人跟踪,并刻意穿过一个积水潭以消除气味踪迹。利用他对这片区域的熟悉度,最终确定没有跟踪者后,才小心翼翼地返回临时安全屋。
...
半小时后,凌天反锁上临时安全屋的门,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剧烈地干呕起来。眼前景象模糊不清,还伴有严重的色差,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故障的显示屏。
“系统恢复中...能量水平0.3%,自然恢复速率:0.4%/小时...“脑海中的提示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超频模式的高速消耗几乎榨干了他的全部能量储备。
“代价...太大了...“他喘息着,感觉大脑像被搅成了一团浆糊。
角落里,阮声蜷缩着,已经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泪痕,手中仍然紧紧握着那枚发光的古铜钱。凌天挣扎着爬起来,处理了一下自己嘴唇和肩膀的伤,然后检查储物柜。
心沉了下去。食物和饮用水已所剩无几。
他看向阮声安静的睡颜,脑海中却浮现出那道金色的数据流和刀疤那句“祖龙之力“。
“她到底是什么...刚才那力量...“凌天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食物不多了...追捕不会停止...我一个人撑不了多久,必须找到办法...“
沉默片刻后,他坐回电脑前,忍着不适启动了机器。在连接网络的瞬间,他隐约感觉到一种被注视的不安感——就像有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行踪。
在进行系统自检时,凌天注意到一条不寻常的日志记录——一条极高权限的后台访问记录,源地址被完美伪装,但其操作手法的底层代码中,嵌着一个极其优雅却陌生的循环签名,那结构精妙得令人惊叹,像一条首尾相接的衔尾蛇,不断地自我引用和迭代。
更令人不安的是,这条访问记录的时间戳,恰好就在他们逃离天台后的十分钟内。凌天回想起在战斗中那种隐约被观察的感觉——在刀疤的***失效的瞬间,他确实捕捉到了一丝异常的数据波动,但当时以为是设备故障。现在想来,那更像是一个隐形的观察者暂时暴露了踪迹。
凌天瞳孔微缩,疲惫被瞬间升起的警觉取代。
“高手...是谁?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