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冰下真相

第五章：冰下真相 (第2/2页)

“最初之门......“柯蓝喃喃道，钥匙能量在她体内沸腾，与门的脉动产生共鸣。整个冰窟突然亮起银蓝色光芒，照亮了令人窒息的景象——
　　
　　数百个茧中的宿主同时睁开眼睛，蓝光如星海般闪烁。而在门前平台上，一个高大身影缓缓转身：杨昭，他的半边身体已经完成晶体化，另半边却仍保留着人类特征，扭曲的面容上凝固着极度痛苦的表情。
　　
　　“柯蓝......“他的声音像是千百个声音的混合体，“或者说......姬瑶......我们等你很久了......“
　　
　　林赛突然尖叫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头。柯蓝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蜂巢意识正在强行接入她的思维。更糟的是，她自己的钥匙能量正不受控制地流向门的方向，仿佛被某种巨大引力拉扯。
　　
　　「不要抵抗。」姬瑶的意识突然变得异常清晰，「让能量流动，控制节奏」
　　
　　柯蓝深吸一口气，尝试姬瑶的建议。奇迹般地，能量外流变得可控起来，她甚至能感受到门的“另一边“传来的信息流——不是敌意，而是某种古老的、无法言喻的悲伤。
　　
　　杨昭——或者说控制他的那个存在——晶体化的半边脸反射出诡异光芒：“你在学习与我们共存，但这改变不了必然结局。“
　　
　　他举起右手，冰壁上所有茧同时破裂，数百个宿主如提线木偶般站起，向中央平台聚拢。昆卡举起武器，但数量实在太多了。
　　
　　“柯蓝......“林赛虚弱地抓住她的手臂，“门要开了......我能看到......门那边是......“
　　
　　她的话被一阵剧烈地震打断。冰窟顶部开裂，大块冰晶如陨石般坠落。混乱中，柯蓝看到杨昭走向门前的平台，将三件物品摆成特定图案——不是要打开门，而是要彻底摧毁它！
　　
　　「他疯了！」姬瑶惊呼，「破坏门会释放无法控制的能量！」
　　
　　柯蓝冲向平台，钥匙能量形成保护罩弹开坠冰。就在杨昭即将触碰铜镜的瞬间，她扑了上去。两人在平台上翻滚扭打，柯蓝近距离看到了杨昭人类半边脸上的泪水。
　　
　　“帮我！“他的人类嘴唇颤抖着挤出两个字，而晶体化的半边却发出非人的尖啸。
　　
　　柯蓝的手无意中碰到了铜镜。镜面瞬间变得滚烫，映照出的不是她的脸，而是一个全身散发蓝光的女性形象——与姬瑶一模一样，却有着完全不同的能量特征。
　　
　　「我的另一半」姬瑶的意识剧烈震动，「分离出去的守护者」
　　
　　杨昭趁机挣脱，将水晶匕首刺向柯蓝胸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蓝交织的光束从侧面射来，将他击退——是林赛，她的整条右臂已经完全晶体化，却像能量武器般发射出光束。
　　
　　“柯蓝，门！“她大喊，“用钥匙！“
　　
　　柯蓝转向石门，突然明白了真正的解法。不是打开或关闭，而是重建平衡。她将双手按在门上，同时完全放开了对姬瑶意识的限制。
　　
　　银光如洪水般从她体内涌出，与门缝渗出的蓝光交织在一起。整个冰窟剧烈震动，宿主们集体发出痛苦嚎叫。杨昭——或者说控制他的那个古老观察者——疯狂地扑来，却被昆卡最后一发电磁脉冲击中核心，暂时瘫痪。
　　
　　“快！“昆卡大喊，同时拖住失去意识的林赛，“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
　　
　　柯蓝闭上眼睛，任由姬瑶的古老记忆与自己的现代意识完全融合。在某个超越语言的层面上，她理解了门的本质——不是通道，而是过滤器，用来平衡两个维度的能量流动。杨昭想摧毁它，保守派想永久封闭它，而真正的解法是......
　　
　　“修复。“柯蓝轻声说，同时将三把钥匙的能量注入门缝。
　　
　　银光与蓝光如DNA双螺旋般缠绕上升，石门上的符文逐一亮起。冰窟的震动逐渐平息，宿主们一个接一个倒下，胸口的蓝光暗淡下去。只有杨昭还在挣扎，他晶体化的部分开始龟裂，露出内部更古老的某种存在。
　　
　　“不！“他尖叫着，声音越来越不像人类，“你们不明白后果！永生之门必须——“
　　
　　一道特别强烈的能量波从门**出，直接命中杨昭。当光芒消散时，平台上只剩下一个蜷缩的人类身影——苍老、脆弱，没有任何晶体化痕迹。
　　
　　昆卡警惕地靠近：“杨昭？“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中满是困惑与恐惧：“门......门开了吗？我......我做了什么？“
　　
　　柯蓝没有回答。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石门上——那里现在出现了一个漩涡状的光幕，而光幕中央，站着一个全身散发柔和蓝光的女性身影，面容与姬瑶如出一辙。
　　
　　「终于......」那个存在向柯蓝伸出手，「我们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