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余温未散,暗流初涌
81余温未散,暗流初涌 (第2/2页)“殿下息怒。”苏墨按住他的手,“现在发怒没用。我们得想个办法,既不能让百姓受苦,又要揪出幕后黑手,还不能落入他们的圈套。”
风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有什么主意?”
苏墨凑近风澈,低声说了几句。风澈听完,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这法子可行?”
“试试便知。”苏墨眼中带着自信,“安王想借江南的事做文章,我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两人又商议了许久,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才各自歇息。而此刻的皇宫深处,皇上正坐在御书房里,看着李德全呈上的密报,上面详细记录着安王与张诚的往来。他指尖在“江南拨款”四个字上轻轻敲击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想动朕的江山,想动朕的人,”他低声道,“那就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金色的阳光洒满宫殿,将那些潜藏在暗处的阴谋与算计,照得无所遁形。而这场围绕着江山与人心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6章:将计就计,初露锋芒
江南的初夏总带着黏腻的湿热,刚重建的粮仓外,几个百姓正围着粮官低声抱怨。“不是说新粮仓能存够三年的粮吗?怎么才这么点?”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嗓门最大,“俺们好不容易熬过水灾,要是冬天粮不够,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粮官擦着额头的汗,陪着笑:“老乡们稍安勿躁,朝廷的第二批粮食已经在路上了,过几日就到。”
“过几日?过几日要是下雨,粮运不过来怎么办?”另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说,“俺家孙子还等着新米熬粥呢。”
人群的抱怨声越来越大,渐渐有了些骚动的迹象。不远处的茶棚里,风澈和苏墨正看着这一幕,脸色都有些凝重。
“安王的动作比我们预想的快。”风澈低声道,“这才刚发现粮仓数目不对,民间就开始传流言了,显然是有人在背后煽动。”
苏墨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越急,越说明他们心虚。殿下按我们昨日商量的办就是。”
风澈点头,对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转身走进人群,故意提高嗓门道:“大家别信谣言!太子殿下特意从京城带了新粮过来,就在码头等着呢!”
百姓们一愣,纷纷转头看向侍卫:“真的假的?太子殿下来了?”
“当然是真的!”侍卫朗声道,“殿下知道大家担心粮食,特意请旨押送第二批粮食过来,还说要亲自监督粮仓重建,保证大家冬天有粮吃!”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那带头抱怨的汉子挠了挠头:“要是太子殿下亲自督阵,那俺们就放心了!”
老婆婆也笑了:“太子殿下是好人,当年俺们村遭灾,就是他带人送的救济粮。”
风澈看着人群渐渐散去,对苏墨道:“第一步成了。接下来,就看安王那边怎么反应。”
苏墨放下茶杯:“他们煽动百姓,无非是想逼殿下急着查账,好抓住把柄。我们偏不急,先把粮食的事落实,稳住民心。民心定了,他们的阴谋就少了一半助力。”
两人正说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书生匆匆走来,对着风澈拱手:“殿下,苏大人,码头那边传来消息,第二批粮食到了,但押送的官差说,要见到户部的文书才能卸货。”
风澈与苏墨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了然。“来了。”苏墨道,“张诚果然在粮食上做了手脚,没有文书,粮食就卸不了岸,百姓的希望落了空,怨言只会更大。”
“他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我们?”风澈冷笑一声,“传我的令,让码头的侍卫先接管粮食,就说文书随后就到。另外,让人把押送官差‘请’到驿馆,好生‘招待’,别让他跑了。”
书生应下,匆匆离去。苏墨看着他的背影,道:“押送官差只是个小角色,真正关键的是那份文书。张诚既然扣着文书,肯定是想逼我们去求他,到时候就能狮子大开口。”
“求他?”风澈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偏不。你让人去查,张诚最近跟哪个粮商走得近。他扣着朝廷的粮食,总得有地方安置,说不定早就和粮商串通好了,想趁机抬高粮价。”
苏墨点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果然,不到半日,去查探的人就回来了,带回一个惊人的消息:张诚的表亲最近在江南开了家粮行,囤积了大量粮食,而且价格比市价高出三成。
“证据呢?”风澈问道。
“这是从粮行账房里抄来的账本,上面记着与张诚的往来款项。”手下呈上一本厚厚的账本,“还有几个粮行的伙计愿意作证,说前几日有官船偷偷往粮行运粮。”
风澈翻看了几页账本,冷笑一声:“人证物证俱在,张诚这次插翅难飞。”
苏墨却皱起眉头:“账本是真的,但伙计的证词未必能站住脚。张诚在户部多年,党羽众多,说不定会反过来污蔑我们屈打成招。”
“那就让他百口莫辩。”风澈合上账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让人把账本送到京城,交给父皇身边的李德全,再把那几个伙计送到巡抚衙门,由巡抚亲自问话。巡抚是中立派,他的证词父皇会信。”
苏墨点头:“好。另外,我已经让人把码头的粮食卸了,分发给百姓。百姓拿到粮食,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风澈站起身,走到茶棚外,看着远处百姓们领粮时的欢声笑语,心中的郁气渐渐散去。“安王想借江南的事动摇我的根基,却没想到,反而让我得了民心。”他感慨道。
苏墨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民心向背,从不是靠阴谋诡计能改变的。殿下这些年在江南做的实事,百姓都记在心里。”
风澈转头看向苏墨,阳光落在他清俊的脸上,映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有你在身边,真好。”他低声道。
苏墨脸颊微红,避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粮仓:“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别大意。”
风澈笑了笑,不再多言。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安王绝不会就此罢休。
而此时的京城,皇上收到江南送来的账本和密报,脸色铁青地将账本摔在桌案上。“张诚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粮商,倒卖朝廷赈灾粮!”
李德全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皇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传朕的旨意,将张诚革职查办,押解回京,严查他的党羽!另外,让安王进宫见朕。”
李德全连忙应下,退了出去。皇上走到窗前,看着庭院里那株依旧盛开的牡丹,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他原本想借着暖春宴的温情,让朝堂安稳些,却没想到安王如此急不可耐。
不多时,安王便走进了御书房,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不知陛下急召臣来,有何要事?”
皇上转身看着他,目光锐利如刀:“张诚倒卖江南赈灾粮,你可知晓?”
安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竟有此事?张诚虽在户部任职,却从未向臣禀报过。陛下,这其中定有误会。”
“误会?”皇上冷笑一声,将账本扔到安王面前,“账本都在这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安王拿起账本翻看了几页,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这……这怎么可能?张诚跟随臣多年,向来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事?”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失察,请陛下降罪!”
皇上看着他演戏,心中冷笑。安王这招以退为进,倒是用得熟练。“你失察是事实,但念在你不知情,暂且不追究你的责任。”皇上缓缓道,“但张诚的案子,你必须配合彻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