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礼物
第三十章礼物 (第1/2页)那是一个夏天的午后,几人正在准备辩论,黑板上用白色粉笔写着大大的辩题:只依靠爱情维持的婚姻是否存在。
几个人或坐、或站着、思考在沉默中发酵。
“好困难啊,这个辩题打正方打不好就会打成恋爱脑,这个度怎么把握很困难。”“要不然打定义战?尽量缩小定义范围,主打‘是否’这个概念,也就是只要有一个特例,我们就能成立。”“但是定义战最无聊了,这场赛有普通观众,我们要注意表演美观。”
一辩队友拧着眉毛,最后叹息着移开目光,扭头望向坐在座位上正在放空的王婉:“婉婉,你怎么看?这个正方怎么打?”
王婉发了一会愣,走上去在婚姻上画了个圈:“婚姻可以是什么?”
“如果一个人期待婚姻带给他优渥的物质条件,如果一个人期待婚姻带给他可靠的保护和庇佑,如果一个人期待婚姻带给他阶级跃升的机会,那么他当然不可能去选择一段只有爱情的婚姻,因为他要的就不是爱情。”
“但是,人可不可以做出除此以外的决定?”
“或者说,除了物质的需求以外,其他的诉求是否被婚姻这个概念本身所接受?”
“我们从最基本的词义来说,婚姻在本时代指的就是一种仪式,一种缔结家庭关系的仪式。因为情感关系想要去建立这种社会关系,这个诉求是受到法律允许,受到道德鼓励的。甚至可以说,这是符合婚姻关系的终级想象的,纯粹的情感的缔结,所以,为什么不存在呢?”
与王婉最为亲近的队友皱皱眉,在其他人已经被绕晕的时候反对道:“但是,你应该知道这一场大家想看什么?”
“想看什么?公共空间与私人空间,家庭制度与性别主义,存在与虚无、社会权威的崩塌和酷儿运动的兴起……”王婉有些嫌弃地皱皱鼻子,用力摇摇头,“没意思,你知道我最烦用意义反驳意义,用愤怒对抗愤怒。”
“溯源不是这场辩论需要的,这场辩论需要的是对现实的思考。”
“溯源正是对现实的思考,对于这个辩题来说,探索婚姻制度责任边界的范围比描述婚姻带来的悲剧更加切中要害。”
“但是不好打,也不好看。”
两边沉默许久,最终王婉低下头,选择承认对方:“是,不好打也不好看。”
讨论得以继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基本确定打法之后,现场氛围也活泼起来,有个学妹壮着胆子凑近王婉:“王婉学姐,你怎么看待爱情?”
王婉沉默了一会,笑了起来,那笑容里面透出一种和蔼和年轻的傲慢:“我不看待爱情,我只会享受爱情。”
“哎呀,学姐好浪漫呀!”
有个男生言之凿凿地说道:“其实爱情说到底只是多巴胺分泌罢了。”
王婉没有反驳,只是笑了起来:“做多巴胺的奴隶没有什么不好的,人这一生总归会臣服于什么的,与其臣服那些傲慢又丑陋的金钱或者权力,可以做多巴胺的奴隶是最放松的了。”
“哈哈哈,没想到学姐还是纯爱战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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