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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回 南康军道子访师 扬州县仁平首战

第五九回 南康军道子访师 扬州县仁平首战 (第2/2页)

有诗为证:
  
  星冠鹤氅出丹崖,玉笈灵文镇九垓。
  
  万里云霞生履迹,一天星斗坠襟怀。
  
  松间炼药青猿护,洞口听琴白鹤来。
  
  欲问长生何处觅,且看太乙度人台。
  
  陈希真、王子静二人当下见了张真人,慌忙下拜。陈丽卿、祝永清二人亦叙礼。张真人问陈希真道:“道子何来?”便又让王子静、陈丽卿、祝永清三人退下,三人告退,空留陈希真一人,张真人缓声道:“道子剪除梁山,实乃不世之功。可知那天罡星地煞星本应历劫归位,今汝逆天而行,恐生劫数。”陈希真向前躬身施礼道:“恩师容禀:非是弟子敢违天道。那梁山虽称替天行道,实多戕害良善之举。济州屠城、青州掠民,此等恶行天道岂能容之?”张真人道:“闻子静言说,贤契汝今位列三台,身披紫绶。不在朝堂辅佐天子,来这白云山野之地,不知有何见教?”
  
  陈希真道:“师父容禀:去年重九未及,宋江等三十六寇皆于汴梁市曹凌迟正法。谁想未及半载,梁山泊里又啸聚一群草寇,啸聚山林,戕官戮吏。今圣忧未解,弟子奉敕统兵征讨光雾山,现今大军屯驻潍州,弟子特返白云山拜求师尊,乞示休咎。”张真人道:“道子,你且说这‘义’字,当作何解?”陈希真道:“义者,天地正气也。上承天道,下安黎庶。昔关圣秉烛达旦,是谓兄弟之义;诸葛鞠躬尽瘁,是谓君臣之义。然今江湖辈,每以聚众劫掠为义,此实悖逆天道,弟子愚钝,敢请师尊明示。”
  
  张真人道:“善哉此问。尔所言者,皆形而下之器也。夫真义者,犹天地之经纬,日月之代明。春生秋杀莫非义,寒往暑来亦是义。梁山辈以血酬盟誓,不过私义;朝廷以律正纲常,终成桎梏。可知上义不避水火,下义难舍得失?”张真人又道:“仁者,如春霖润物;义者,似秋霜肃物。忠者,星辰拱北,万古不移;孝者,江河朝东,昼夜不息。四端具足便是圣人,偏执一端即成魔障。尔观梁山旧事,岂非以义蔽仁,因忠损孝?”
  
  陈希真道:“师父明鉴。那梁山泊虽标榜聚义,实不过啸聚亡命,劫掠州府。纵有替天行道之名,终是乱法害民之举。若这等行径也算义字,天下法度岂不荡然?”张真人道:“痴儿!岂不闻盗亦有道?昔跖之徒问于跖:‘盗亦有道乎?’跖曰:‘何适而无有道耶?’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智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未之有也。”陈希真道:“为臣者,当以社稷为重。彼梁山辈屠戮官吏,焚掠州县,虽托忠义之名,实乱君臣之纲。若使匹夫皆可执斧钺而擅生杀,要朝廷法度何用?”
  
  张真人道:“贫道夜观天象,红羊赤马劫将至,紫微晦暗。天象示警,胡尘将起。此正华夏危难之秋,岂可效腐儒拘于门户?当合六合之力,共御外侮。纵有旧怨,亦须暂置。须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陈希真道:“待弟子扫清梁山草寇,整饬兵马,便当挥师北指。届时联络河朔豪杰,共筑边陲。纵使肝脑涂地,誓不让胡马度阴山!”张真人捋须叹道:“既恁地时,老拙也不多言。今授汝四字真言,须得刻骨铭心。”陈希真整肃衣冠,叉手应诺:“弟子恭聆法旨。”张真人当即传授陈希真,四字真言乃是:
  
  始于荣兴,终于罚辱。
  
  张真人便教陈希真且退下在观外伺候,单唤祝永清近前,说道:“你这厮心细如发,行事最是谨慎,只是忒也心黑。大凡做人处世,须以忠直为本,休要因小失大,坏了根本。”张真人当即传授祝永清,四字真言乃是:
  
  静默崩颓,散若屑帛。
  
  祝永清听罢,羞得面皮紫涨,喏喏连声退在厅外伺候。张真人又唤陈丽卿近前,说道:“卿儿虽使得好弓箭,百步穿杨端的惊人,只是性子忒也焦躁。但凡行事,只顾一时痛快,全不计较首尾。须知两军阵前,生死只在呼吸之间。若不改这火燎毛性子,日后如何做得大事?”四字真言乃是:
  
  擅者不善,乱者归一。
  
  当下陈希真、陈丽卿、祝永清三人谨记了张真人教诲,拜别了张真人、王子静二位,各跨征鞍,星夜赶回潍州去了。说书人便借那梁山好汉的口吻,仿着施耐庵《水浒传》里常道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意味,唱了一曲“聚义歌”。这陈希真与张叔夜两路兵马端的如何,看官俱已知晓。如今话分两头,单表那云天彪一路军马。
  
  正是:
  
  世人都道招安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他日麟阁在何方?荒丘满目风吹了。
  
  世人都道招安好,只恁金银忘不了!
  
  终日只恨积无多,及到多时命殁了。
  
  世人都道招安好,偏是红颜忘不了!
  
  君在时节语温存,君殁转身人去了。
  
  世人都道招安好,单为儿孙忘不了!
  
  古来爹娘心血尽,孝贤子弟谁见了?
  
  话说越国公云天彪这一路,自与燕国公张叔夜、鲁国公陈希真在汴京分兵之后,昼夜催趱人马,不消七八日早到江南地界。忽见前方哨探飞骑卷尘而来,滚鞍下马叉手禀道:“启禀恩相,探得梁山草寇聚得数万之众,为首逆贼殷浩那厮,如今占住扬州、润州两处州府,麾下贼众气焰张狂,端的猖獗!”云天彪闻报,急令再探,便教三军止住行军。当下离城十里,择地利处安营下寨,掘壕立栅,密布哨马。待埋锅造饭已毕,众将用罢战饭,云天彪即传心腹中军击鼓升帐,众将闻得鼓响,皆整肃甲胄,鱼贯掩入帐中。参拜已毕,分作两行,按剑侍立左右,云天彪见众将齐集,便开言道:“今有探马来报,贼首殷浩聚数万之众,占我扬州、润州,其势正炽。兵法云:‘形人而我无形’。俺今有一计:可与风会贤弟各引一支精兵,分作两路,首尾相顾,先取扬州,后图润州。但不知众将军有何高见,可尽言不妨。”只见刘慧娘敛衽禀道:“公公容禀。扬、润二州襟江带河,梁山已遣水军南下接应。兵法云‘以正合,以奇胜’。愚意可教欧阳将军统率水师,径出扬子江,与风二伯伯合取润州;公公亲统大军直捣扬州。如此水陆并进,贼兵首尾难顾,必可一鼓而下。”云天彪当下传令,分兵两路:命风会为副军主将,毕应元为军师,统领闻达、庞毅、冕以信、沙志仁、哈芸生五员大将,并三万精兵,直取润州。风会领了将令,点齐人马,即刻拔寨起行。云天彪自统中军,以刘慧娘为军师,率领哈兰生、云龙、傅玉、孔厚并胡琼之弟胡龄等将,统兵三万,径取扬州。三军发轫之际,天彪与众将歃血为誓:“今番若不克复二州,有如此酒!”众将皆奋袂攘甲,士气如虹。
  
  时值宣和四年腊月初一,朔风凛冽,冻云密布。云天彪亲率三万兵马,旌旗蔽野,直抵扬州城下。遂唤欧阳寿通引五百水军健儿,披甲执锐,驾战船如蛟龙出水,自扬子江顺流直下,径取松江口要隘,以防润州李明睿、赵晟、袁舒昊三人,这边云天彪引着人马已到城下,拍马出阵,手持一条青龙偃月刀,城上殷浩扶住女墙,定睛看时,但见云天彪纵马提刀,八面威风。殷浩不觉失声喝彩道:“好个云统制,真乃天神临凡!”细看时,但见那云天彪如何模样?但见:
  
  面如重枣,凤眼蚕眉,龙行虎步,美髯过腹,声如洪钟,身披绿袍,外罩金铠,头戴青巾,手提青龙偃月刀,骑一匹大宛白马,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真乃天神下凡一般。
  
  又说云天彪于城下扬鞭戟指,厉声喝道:“反国逆臣!叛主豺狼!何不速速坠城受戮,更待何时!”吕扬方闻此言,怒发冲冠,厉声应道:“老匹夫安敢欺我!且待某家亲取汝首!”殷浩急点五百精兵随其出阵。但见城门洞开处,吕扬方生得面若靛染,目似朗星,鼻如悬胆,顶上一头青丝透碧光,头戴一顶三叉紫金冠,缀以金环玉扣;身披一件百花战袍,绣满锦绣团纹。铠甲耀千重火鳞光,腰缠一段赤瑛带。胯下胭脂火龙驹,手中一条朱缨画杆方天戟。
  
  有诗为证:
  
  三叉金冠灿,百花战袍绯。
  
  龙鳞寒甲耀,赤玛束腰威。
  
  胭脂龙驹怒,朱缨画戟飞。
  
  城前扬戟处,神将吕扬方。
  
  吕扬方更不答话,纵马挺戟直取云天彪。云天彪挥动偃月刀相迎,但见:一条刀若银蟒翻涛,一枝戟似恶龙掀浪。二将斗到酣处,恰似虎牢关前温侯战云长。怎见得这厮杀:刀光泼练,戟影横霜。斗到二十合上,云天彪那口刀神出鬼没,渐渐占住上风。吕扬方虽有奉先之勇,终是遮拦多,攻取少。忽见扬方卖个破绽,一戟直搠云天彪腰胁。云天彪早有所备,挥手中青龙刀格开,震得戟杆嗡嗡作响,吕扬方诈败拖戟往本阵而回,云天彪亦提刀前来追赶,吕扬方见其追赶得紧,暗自将手中方天戟挂于鞍鞒,抽出一副龙骨弓,搭上一枝狼牙箭,扭转猿身,喝声:“着!”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只听飕的一声,一枝箭飞速而来,云天彪有所察觉,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箭至身前丈余,天彪眼明手快,将青龙刀只一拂,那箭早分为两段,簌簌落于马前。
  
  吕扬方惊得魂飞胆裂,挺起朱缨画杆方天戟,泼风也似杀奔云天彪,口中厉声喝道:“今日爷爷拼却这条性命,定要与你见个死活!”当下舍命相扑。云天彪纵马挥刀来战,斗约十七八合,忽见刀光闪处,正中吕扬方左肩。吕扬方大叫一声,倒撞下马,急挣起身子,踉跄望本阵便走。云天彪哪里肯舍,拍马追来。众军士慌忙上前拦阻,早被云天彪一条青龙刀使得如雪片纷飞,杀得征袍尽赤,直抢城门。城上乱箭齐发,好似蝗群蔽空。云天彪见箭矢来得凶猛,只得勒转马头。
  
  众头领见了,齐向殷浩叫道:“哥哥速传将令,待小弟们出城与这厮决一死战!”殷浩见众兄弟怒发冲冠,三军儿郎杀气贯虹,当即应允。陆丹婷轻舒玉腕笑道:“久闻雷将中有个女诸葛刘慧娘,今日正要领教。”殷浩便点起一万虎狼之师,擂鼓三通,城门大开,浩荡荡杀向云天彪军前。
  
  此时正值腊月时分,虽属三九严寒,却风和日暖。两阵对圆处,三通鼓响罢,云天彪纵马提刀突出阵前,手提一条青龙偃月刀厉声喝道:“呔!汝等本是朝廷命官,受皇恩禄米,不思报效君国,反背弃纲常,投顺草寇!那宋江一伙,便是前车之鉴!”殷浩闻言大怒,挺涯角錾金枪跃马而出,声若洪钟应道:“呸!汝等雷将辈,倚势欺人,蒙蔽圣听,荼毒忠良!我梁山兄弟,今为宋公明哥哥再树‘替天行道’大旗,重光水泊忠义!若知天命,速速下马归降,免教刀斧加身,枉送性命!”刘慧娘听罢,不觉以扇掩唇,拍马径出阵前。手执鹅翎羽扇,轻摇三摇,朗声道:“尔等啸聚水泊,戕害官民,罪孽深重。吾等乃上界雷部神将下凡,尔等草寇可敢与俺们斗将、斗阵、斗兵否?”言讫,将扇望空一指,端的是星斗垂芒,风云变色。陆丹婷闻言大怒,拍马抢出阵前,厉声喝道:“刘慧娘!你不过村野妇人,也敢妄称女诸葛,真乃羞煞卧龙先生!仗着些微末道术,在此卖弄唇舌。要斗将、斗阵、斗兵,姑娘便与你见个高低!”
  
  胡龄在旁听得,心头火发,挺枪对云天彪道:“主帅,小将愿先出马,斩将立功!”云天彪颔首道:“既如此,须要仔细。”梁山阵上殷浩高声叫道:“哪位兄弟去会这厮,抢个头功!”言犹未了,宋晨豪早拍马舞刀,飞驰出阵。两马相交,刀枪并举,但听得铮铮鏦鏦,火星乱迸。一个刀出似银龙搅海,一个枪去如黑虎穿林。斗到二十余合,不分胜败。忽见宋晨豪卖个破绽,诱胡龄一枪刺空,反手一刀,将胡龄连人带马砍作两段。胡龄大叫一声,倒撞下马而亡,魂灵已追胡琼而去。梁山众好汉齐声喝彩,宋晨豪得胜归阵。
  
  又说殷浩见宋晨豪得胜回阵,仰天大笑,对云天彪道:“原来尔等雷部神将亦不过如此,首战未捷反先折了一员大将!”云天彪听罢,不由面皮紫涨,云龙见父亲受辱,大喝一声,抄起一口雪花银刀,纵马出阵,厉声高叫:“吾乃朝廷钦封云麾将军云龙!草寇群中谁敢前来受死!”梁山阵中早飞出一将,生得面如黑铁,黄须倒竖,身长八尺,真似烟熏金刚,手提一条湛卢剑,胯下一匹爪黄飞电,正是梁山铁剑赵烬明。两马相交,剑起刀迎,但见:湛卢剑化作乌龙搅雾,雪花刀翻作白练缠身。斗到五六十合,端的推云童子战地劈星君,各展自家神通。
  
  就在两军相持之际,梁山阵中忽有探马飞报殷浩:“启禀头领,雷将欧阳寿通已袭取松江口,郑浩博、李明睿、袁舒昊三位头领力战不支,已退守竹渡。”殷浩闻报失色。那边云天彪亦得探马急报:“欧阳将军已夺了松江口!”天彪大喜,急令三军齐出,直捣梁山军阵。殷浩见势危殆,慌忙鸣金收兵,率众退入城中。天彪见贼兵已退,亦收兵回营,却唤庞毅近前吩咐道:“庞老将军可速领五百水军,星夜赶往松江口接应欧阳将军,务要谨慎!”庞毅领命,即刻点齐水军,驾起战船望松江口疾驰而去。但见:旌旗蔽日,刀戟如林。五百水军分作三队,前队哨探,中队主战,后队接应。战船破浪而行,端的是威风凛凛。
  
  云天彪战事已然过半,这一下,有分教:烧毁粮草犬子劫掠,叔宝显灵保国安民。这一回由此结束,欲知下次战事状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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