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多管齐下 移心患

第五十九回 多管齐下 移心患 (第1/2页)

一、借天时
　　
　　当夜两兵混战，直到天明，各自收兵，马超屯兵渭口，日夜分兵，前后攻击。
　　
　　曹操在渭河内将船筏锁链作浮桥三条，接连南岸，曹仁引军夹河立寨，将粮草车辆穿连，以为屏障。
　　
　　马超闻之，教军士各挟草一束，带着火种，与韩遂引军并力杀到寨前，堆积草把，放起
　　
　　烈火。
　　
　　操兵抵敌不住，弃寨而走，西凉兵大胜，截住渭河。
　　
　　曹操立不起营寨，心中忧惧。
　　
　　九月尽，天气暴冷，彤云密布，连日不开，京兆人隐居终南山，姓娄，名子伯，道号梦梅居士，操以客礼待之。
　　
　　子伯献计：连日阴云布合，朔风一起，必大冻矣，风起之后，驱兵士运土泼水，比及天明，土城已就（“冰墙御敌”始于此乎？传言明仁宗朱高炽利用北平城外天气突然转冷，命令士卒往城墙上大量浇水，几乎是一夜之间整座北京城的城墙都被变成了“冰墙”，抵御了李景隆50万大军的进攻）。
　　
　　操大悟，厚赏子伯，子伯不受而去，是夜北风大作，操尽驱兵士担土泼水，随筑随冻。
　　
　　比及天明，沙水冻紧，土城已筑完，超领兵观之，大惊，疑有神助。
　　
　　二、棋逢对手
　　
　　操自乘马出营，止有许褚一人随后，马超意欲突前擒之，见操背后一人，睁圆怪眼，手提钢刀，勒马而立。
　　
　　超疑是许褚，乃扬鞭问：闻操军中有虎侯，安在哉？许褚提刀大叫：其即谯郡许褚也！
　　
　　超不敢动，乃勒马回（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之兵，善之善者也）。
　　
　　操亦引许褚回寨，两军观之，无不骇然，操对诸将言：贼亦知仲康乃虎侯也！
　　
　　自此军中皆称褚为虎侯（“虎侯”由来！），许褚言：褚来日必擒马超。
　　
　　操言：马超英勇，不可轻敌。
　　
　　褚言：褚誓与死战！即使人下战书，说虎侯单搦马超来日决战。
　　
　　超接书大怒，即批：次日誓杀虎痴。
　　
　　超挺枪纵马，立于阵前，高叫：虎痴快出！
　　
　　曹操在门旗下回顾众将言：马超不减吕布之勇！言未绝，许褚拍马舞刀而出。
　　
　　斗了一百余合，胜负不分，马匹困乏，各回军中，换了马匹，又出阵前，又斗一百余合，不分胜负。
　　
　　许褚性起，飞回阵中，卸了盔甲，浑身筋突，赤体提刀，翻身上马，来与马超决战。
　　
　　两个又斗到三十余合，许诸力大，一声响，拗断枪杆，各拿半节在马上乱打。
　　
　　操恐褚有失，遂令夏侯渊、曹洪两将齐出夹攻，庞德、马岱见操将齐出，麾两翼铁骑，横冲直撞，混杀将来。
　　
　　操兵大乱，许褚臂中两箭，诸将慌退入寨。
　　
　　操令坚闭休出，马超回至渭口，对韩遂言：超见恶战者莫如许褚，真虎痴也！
　　
　　三、多管齐下
　　
　　曹操料马超以计破，乃密令徐晃、朱灵尽渡河西结营，前后夹攻。
　　
　　操于城上见马超引数百骑，直临寨前，往来如飞，操观良久，掷兜鍪于地言：马儿不死，操无葬地矣！
　　
　　夏侯渊听了，心中气忿，厉声言：渊宁死于此地，誓灭马贼！遂引本部千余人，大开寨门，直赶去。
　　
　　操急止不住，恐渊有失，慌自上马前来接应。
　　
　　夏侯渊到，马超接往厮杀，超于乱军中遥见曹操，就撇了夏侯渊，直取曹操。
　　
　　操大惊，拨马而走，曹兵大乱，正追之际，忽报操有一军，已在河西下了营寨，超大惊，无心追赶，急收军回寨。
　　
　　部将李堪建议：割地请和，两家且各罢兵，捱过冬天，到春暖别作计议。韩遂表示同意。
　　
　　超犹豫未决，杨秋、侯选皆劝求和，于是韩遂遣杨秋为使，直往操寨下书，言割地请和
　　
　　之事。
　　
　　操言：秋且回寨，操来日使人回报。杨秋辞去。
　　
　　贾诩进谏：兵不厌诈（兵者，诡道也），可伪许之，然后用反间计，令韩、马相疑，则一鼓可破也。
　　
　　操抚掌大喜言：天下高见，多有相合，文和之谋，正操心中之事也。
　　
　　遣人回书，言：待操徐徐退兵，还超河西之地。一面教搭起浮桥，作退军之意。
　　
　　马超得书，对韩遂言：曹操虽然许和，奸雄难测，倘不准备，反受操制，超与遂轮流调兵，今日遂向操，超向徐晃，明日超向操，遂向徐晃：分头提备，以防操诈（信任是一个积累的过程，需要长期的经营和磨合）。韩遂依计而行。
　　
　　有人报知曹操，操问：来日是谁合向操这边？
　　
　　人报：韩遂。次日，操引众将出营，左右围绕，操独显一骑于中央。
　　
　　韩遂部卒多有不识操者，出阵观看，操高叫：遂诸军欲观曹操耶？操亦犹人也，非有四目两口，但多智谋耳。
　　
　　诸军皆有惧色，操使人过阵对韩遂言：曹操谨请韩遂会话。韩遂即出阵，见操并无甲仗，亦弃衣甲，轻服匹马而出，二人马头相交，各按辔对语。
　　
　　操言：操与遂之父，同举孝廉，操尝以叔事之，操亦与遂同登仕路，不觉有年矣。遂今年妙龄几何？韩遂答：四十岁矣。
　　
　　操言：往日在京师，皆青春年少，何期又中旬矣！安得天下清平共乐耶！
　　
　　只把旧事细说，并不提起军情，说罢大笑，相谈有一个时辰，方回马而别，各自归寨。
　　
　　早有人将此事报知马超，超忙来问韩遂：今日曹操阵前所言何事？遂实言：只诉京师旧事耳。
　　
　　超心甚疑，不言而退。
　　
　　曹操回寨，问贾诩：诩知操阵前对语之意否？诩言：此意虽妙，尚未足间二人。
　　
　　操问诩计，贾诩献计：马超乃一勇之夫，不识机密，操亲笔作一书，单与韩遂，中间朦胧字样，于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封送与韩遂，故意使马超知之。超必索书来看，若看见上面要紧去处，尽皆改抹，只猜是韩遂恐超知甚机密事，自行改抹，正合着单骑会语之疑，疑则必生乱。操更暗结韩遂部下诸将，使互相离间，超可图矣（多措并举，成效显著）。
　　
　　操盛赞此计，随写书一封，将紧要处尽皆改抹，然后实封，故意多遣从人送过寨去，下了书自回。
　　
　　果然有人报知马超，超心愈疑，径来韩遂处索书看，韩遂将书与超，超见上面有改抹字样，问遂：书上如何都改抹糊涂？
　　
　　遂实言：原书如此，不知何故。遂百般解释，超不信。
　　
　　遂提议：来日遂在阵前赚操说话，超从阵内突出，一枪刺杀便了。
　　
　　超言：若如此，方见遂真心。
　　
　　次日，韩遂引侯选、李堪、梁兴、马玩、杨秋五将出阵，马超藏在门影里，韩遂使人到操寨前，高叫：韩遂请曹操攀话。
　　
　　操乃令曹洪引数十骑径出阵前与韩遂相见，马离数步，洪马上欠身言：夜来曹操拜意遂之言，切莫有误。
　　
　　言讫便回马，超听得大怒，挺枪骤马，便刺韩遂，五将拦住，劝解回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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