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大郎,该喝药了
第一卷 第8章 大郎,该喝药了 (第1/2页)镜中映出的不仅是他们两人,还有个穿病号服的女孩站在裴云咎身后,苍白的脸上挂着熟悉的微笑。
祁入镜的呼吸骤然停滞——那正是火车隧道里见过的那个精神病病友。
裴云咎的声音压得极低,从背包里摸出块黑布,“遮住它。”
黑布蒙上镜面的瞬间,镜中传来指甲刮擦玻璃的声响。
还有一小阵呜咽“呜……怎么不放我出去,我讨厌你们。”
祁入镜没有理会。
“不用那么麻烦。”裴云咎大跨步走到落地钟前,伸手将时间拨到了午夜前,“现在可以找房间门牌了。”
祁入镜看他一顿操作,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弯,只能张大嘴巴,默默地给裴云咎竖了个大拇哥。
人怎么能聪明成这样?
“祁入镜,祁入镜?”裴云咎已经在她愣神之际走了老远。“你还愣着干什么?”
“oi,oi,oi,知道了知道了,不要走那么快。”
祁入镜快步跟上裴云咎,两眼往旁边的门牌上瞄。
她忽然注意到最里侧的两扇门——左边的门牌写着“裴云咎”,右边的却刻着“周野”。
“有意思。”裴云咎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嗤,他抬手碰了碰“周野”的门牌。
祁入镜转头看向斜对面的房间,门牌上“祁入镜”三个字歪歪扭扭。
她推了推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哀鸣,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那你是哪个?裴云咎还是周野?”祁入镜问他,语气里带点幸灾乐祸。
裴云咎盯着那两块并排的门牌,突然伸手扯下“周野”的木牌,用力掷在地上。
“我选这个。”他指了指“裴云咎”的房门。
祁入镜也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屋内陈设简单得过分:一张朝北的木床,铺着浆洗得发硬的蓝布被褥;一张缺角的书桌,桌面上光溜溜的,连层灰都没有。
墙角立着个半旧的衣柜,门虚掩着,能看见里面挂着件叠得整齐的青衫。
走廊里的灯笼依旧昏黄,既没有闪烁,也没有熄灭。
铜镜被黑布蒙着,那阵指甲刮擦声不知何时停了,连女孩的呜咽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座竹涧馆静得可怕,只有远处竹林偶尔传来叶片摩擦的沙沙声。
裴云咎的房门没关严,祁入镜能看见他正站在窗边。
他的手环屏幕暗着,没有发出任何警报,污染指数似乎在踏入馆内的瞬间就稳定了下来。
“奇怪。”祁入镜低声自语,指尖划过书桌边缘。
这里太干净了,干净得像是在刻意维持某种正常的假象。
对面房间传来拉动椅子的声响,接着是裴云咎翻动什么东西的窸窣声。
祁入镜起身走到门口,看见他正坐在桌前翻看一本线装书。
线装书页泛黄,封面上写着竹涧馆记事,字迹端正,不像是被污染过的样子。
“没什么异常?”她问。
裴云咎抬头,指尖点了点书页:“记载着一些杂事,什么时候种了新竹,什么时候换了水井的轱辘……像本普通的账簿。”
祁入镜回头看向自己的房间,衣柜门不知何时合上了,严丝合缝,仿佛刚才那道缝隙也是错觉。
走廊尽头的挂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
祁入镜看了眼天色,离寅时还有段时间,离亥时更是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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