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章:头撞牌桌死的,地府先打三把
第一卷第一章:头撞牌桌死的,地府先打三把 (第1/2页)《地府牌局:从斗地主打到六冲》第一卷第一章:头撞牌桌死的,地府先打三把?
王二麻最后记得的,是小区老槐树下那张掉了漆的折叠桌,和手里刚摸到的那张“红桃A”。
“炸!”他喊得太急,半截身子从马扎上弹起来,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台阶上——不是自家门前的台阶,是小区门卫室门口那块磨得发亮的青石板。前一秒还听见老张头骂“你个老东西又偷摸看牌”,后一秒眼一黑,手里的牌撒了一地,红桃A飘在他鼻尖前,像张催命符。
再睁眼时,天是灰蒙蒙的,风里一股子烧纸钱的味儿,还混着点说不清的土腥气。
“醒了?”一个尖嗓子在耳边响,“麻溜起来,别耽误赶路。”
王二麻迷迷糊糊坐起来,后腰硌得慌,伸手一摸,摸出半块没吃完的瓜子仁——是今早揣兜里的,斗地主时剥了没来得及吃。他抬头,看见俩“人”站在跟前:一个穿黑褂子,脸白得像糊了纸,帽檐压到眉毛;一个穿白褂子,脸黑得像抹了炭,嘴角撇得能挂油壶。
“你们是……”王二麻嗓子干得冒烟,话没说完就被黑褂子打断:“别瞎猜,黑白无常,勾你魂的。”
白褂子踹了踹他脚边的石子:“王二麻,男,五十八,退休工人,因斗地主时起身过猛撞头致死——死因栏这么写的,没写错吧?”
王二麻愣了愣,低头看自己的手:手腕上还套着昨天买菜送的红绳,就是手心空落落的,少了那副摸了三年的塑料牌。他咽了口唾沫:“合着……我真死了?”
“不然呢?”黑无常——后来王二麻才知道这是小黑——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册子,哗啦啦翻着,“阳寿正好到今天午时三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走,过奈何桥。”
“等等!”王二麻猛地站起来,后腰的瓜子仁硌得他龇牙,“奈何桥?孟婆汤?我不去!我那牌还没打完呢!老张头欠我五块钱赌注没给,我得回去要!”
他转身就想跑,却被白无常——小白——一把薅住后领。小白力气大得吓人,王二麻扑腾半天,脚都没沾着地:“老爷子,别折腾了,到这儿的没一个不想回去的,有用?”他指了指远处灰蒙蒙的桥影,“瞧见没?那就是奈何桥,过了桥喝碗汤,啥都忘了,省心。”
王二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见着一座石头桥,桥边挤挤挨挨站着些影子,都耷拉着脑袋,像没睡醒。桥那头隐约有个老婆子的身影,蹲在个大瓦缸前,手里舀着什么——准是孟婆汤。
他心里一慌,想起小区老李头说过的,喝了孟婆汤,连自家孩子叫啥都记不住,更别说斗地主的牌路了。不行,绝对不能喝!
“我不喝!”王二麻梗着脖子挣,“我生前没做过坏事,不偷不抢,就爱打个斗地主,凭啥非得喝那汤?”
小黑翻完册子,把册子往怀里一塞,冷冷道:“规矩就是规矩,不管你干啥的,都得喝。”
“啥规矩不能通融通融?”王二麻眼珠一转,瞥见小白腰间挂着个布袋子,露着半张花花绿绿的纸片,看着眼熟,“哎,你那袋子里装的啥?”
小白下意识捂住袋子:“关你啥事?”
“我瞅着像牌呢?”王二麻眯起眼,“红的黑的,是不是扑克?”
这话一出,小黑小白都愣了。小白眨巴眨巴眼,松开薅着王二麻的手:“你咋知道?”
“我打了一辈子牌,闭着眼都能闻出扑克味儿!”王二麻拍着胸脯,心里却犯嘀咕:这地府也斗地主?
小黑看了小白一眼,小白挠挠头,凑到小黑耳边嘀咕了几句。王二麻听见“新鬼任务”“斗地主”“免汤”几个词,心一下子提起来。
果然,小黑清了清嗓子,语气缓了点:“既然你是斗地主死的,倒能走个特例。”他指了指不远处一棵歪脖子老树下的石桌,“地府新鬼有个‘入门任务’:打三把斗地主,赢一把,就不用喝孟婆汤;输了,不光得喝,还得去给阎王殿下擦王冠。”
王二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石桌上果然摆着副牌,还是塑封的,就是牌边沾着点黑灰,像是从土里刨出来的。桌边坐着俩小鬼,一个脑袋上缺了半块,一个没了下巴,正耷拉着脑袋扒拉牌。
“打三把?赢一把就免汤?”王二麻眼睛亮了,“这划算!打!”
“别高兴太早。”小白撇撇嘴,“这俩是‘新手引导鬼’,虽说牌技不咋地,但也别想耍赖——地府打牌,出假牌要罚抄《斗地主规则》一百遍的。”
王二麻拍着胸脯:“我王二麻打牌,从不耍赖!就是……”他搓搓手,“能给口水不?嗓子干得快冒烟了。”
小白从怀里摸出个陶碗,递给小黑。小黑翻了个白眼,从腰间解下水囊,往碗里倒了点浑浊的水。王二麻也不管干净不干净,咕咚咕咚灌下去,抹了抹嘴:“走,打牌去!”
他刚走到石桌边,那俩小鬼“腾”地站起来,缺脑袋的那个怯生生道:“前、前辈好。”没下巴的那个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盯着王二麻的手,像是怕他出千。
“坐,坐。”王二麻拉过石凳坐下,石凳凉得刺骨,他也顾不上了,伸手就去摸牌,“咱规矩咋定?跟人间一样不?”
“差不多。”缺脑袋的小鬼把牌推过来,“一副牌,三人打,轮流叫分,地主拿三张底牌。谁先出完牌谁赢,农民合伙赢地主。”
“行,懂了。”王二麻洗牌,手指摸到牌面,果然是塑封的,就是有点发黏,像是沾了地府的土。他洗了两把,把牌码好,“谁先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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