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0 章:云南茶山藏秘信
第 250 章:云南茶山藏秘信 (第1/2页)苏婉瑜抱着录野峰的骨灰坛,站在云南勐海县的茶山脚下时,身上的婚纱还沾着未干的雨渍。坛身上缠着那枚铁丝戒指,干了的小雏菊在风里轻轻晃动,像录野峰生前替她别在发间时那样温柔。她按照录野峰在订婚宴上说的地址找过来,眼前的茶山漫到天边,茶树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绿,可没有一棵树上挂着“录家茶园”的牌子——录野峰从未告诉过她,他父亲的茶园具体在哪个位置。
“姑娘,你是来找人的?”一个穿蓝布衫的老人扛着锄头走过来,草帽下的脸满是皱纹,手里还攥着一片刚摘的茶叶,“这茶山去年遭了山洪,好多老茶树都被冲没了,你要找的人,说不定早就搬走了。”
苏婉瑜的眼泪突然掉在骨灰坛上,砸出细小的湿痕:“爷爷,我找录家的茶园,录野峰的爸爸,二十年前在这里种过茶。”
老人的动作突然顿住,他盯着苏婉瑜怀里的骨灰坛,又看了看她无名指上的铁丝戒指,眼神变得复杂:“你是录野峰的媳妇?”
苏婉瑜点点头,心脏突然跳得飞快。老人叹了口气,放下锄头:“跟我来吧,录家的茶园在山后头,就剩一棵老茶树了,是他爸爸当年亲手种的,去年山洪都没把它冲倒。”
跟着老人往山里走时,苏婉瑜才知道,老人叫老周,是当年跟录野峰父亲一起种茶的伙伴。“你公公是个好人,”老周的声音在茶树林里飘着,“当年他发现有人在茶山里埋非法期货的账本,想举报,结果没等报上去,就被人推下了楼。我们都以为录家绝后了,没想到他还有个儿子,还找到了这里。”
苏婉瑜攥紧了骨灰坛,指腹硌到坛身上的纹路——那是她昨天在海城殡仪馆特意刻的,刻了“录野峰”三个字,还有一片小小的茶树叶子。她想起录野峰在订婚宴上说的话,说要带她来云南开小茶馆,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爷爷,他没能来成,他……被人打死了。”
老周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磨得发亮的铜牌子,递给苏婉瑜:“这是你公公当年给我的,说要是有一天他的家人来找,就把这个交给他们。你看看,这上面刻的字,是不是跟你戒指上的花纹一样?”
苏婉瑜接过铜牌子,指尖突然一颤。铜牌子上刻着一朵小雏菊,跟她当年送给录野峰的那朵一模一样,花瓣的纹路,甚至连花茎上的小刺都刻得清清楚楚。更让她心惊的是,牌子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婉瑜亲启,藏于茶树第三枝桠。”
“这……这是给我的?”苏婉瑜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看着老周,“我公公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老周也愣了:“这牌子我揣了二十年,背面的字我一直没看懂,还以为是你公公写给哪个亲戚的,没想到……”他突然一拍大腿,“不对!你公公当年有个相好的,好像就姓苏,也是海城来的,说要跟他一起种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苏婉瑜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想起母亲去年生病时,躺在医院里说过的话,说她年轻时在云南待过,认识一个种茶的男人,还差点跟他私奔。难道……录野峰的父亲,就是母亲当年的相好?
没等她想明白,老周突然指着前面:“到了,就是那棵茶树!”
苏婉瑜抬起头,看见一棵比周围所有茶树都粗的老茶树,树干上缠着厚厚的藤蔓,枝叶却长得格外茂盛。她走过去,轻轻摸了摸树干,突然感觉到树干上有一处凹陷,像是被人挖过又填回去的。她想起铜牌子上的字,“藏于茶树第三枝桠”,便顺着树干往上找,在第三根枝桠的位置,果然摸到一个小小的木盒子,被藤蔓紧紧裹着。
“小心点,”老周在旁边说,“这藤蔓有刺,别刮到手。”
苏婉瑜小心翼翼地解开藤蔓,拿出木盒子。盒子是桃木做的,上面还刻着小雏菊,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叠泛黄的信纸,还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旁边站着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眉眼竟有几分像苏婉瑜的母亲!
信纸的第一页,写着“致我的孩子”,字迹跟录野峰的字迹有七分像:“我知道我可能活不到你长大,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找到了云南的茶园。当年我跟你母亲分开,是因为她家里不同意她跟一个种茶的穷小子在一起,可我一直没告诉你,你母亲的名字叫苏佩兰——她当年在云南,跟我约定,要是有一天我们的孩子来找茶园,就带他去看山后的那片野雏菊,说那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苏婉瑜的手突然抖得厉害,信纸掉在地上。苏佩兰,是她母亲的名字!她想起母亲去年在医院里哭着说的话,说她对不起一个人,对不起一个孩子,原来母亲对不起的,是录野峰的父亲,是录野峰!
“姑娘,你怎么了?”老周捡起信纸,看见上面的名字,也愣住了,“苏佩兰?是不是海城苏家的大小姐?当年你公公跟我们说,他的相好是苏家的人,我们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苏婉瑜蹲在地上,抱着骨灰坛哭出声。她想起录野峰第一次跟她表白时,说他喜欢她的名字,说“婉瑜”两个字像春天的茶;想起他在夜市给她套塑料戒指时,说要给她买真的,却一直没买得起;想起他在订婚宴上咳出的血,溅在她的婚纱上,像一朵凄惨的花。原来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不是偶然——他们的父母,二十年前就认识,甚至差点成为夫妻。
“爷爷,山后的野雏菊在哪里?”苏婉瑜突然站起来,眼睛通红,“我想带他去看看,他说过,要跟我一起看雏菊。”
老周领着她往山后走,翻过一个小山坡,果然看见一片野雏菊,黄的、白的,开得满地都是。苏婉瑜蹲下来,把骨灰坛放在雏菊丛中,轻轻打开盖子,将录野峰的骨灰洒在花瓣上:“录野峰,我们到云南了,你看,这里有雏菊,还有你爸爸的茶树……”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雏菊丛突然晃动起来,有一片花瓣落在了骨灰坛里,正好落在那枚铁丝戒指上。苏婉瑜伸手去捡,手指突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是从骨灰里掉出来的,一个小小的塑料片,上面还印着“夜市套圈”的字样,是去年录野峰给她套戒指时,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那个套圈的碎片。
她把塑料片攥在手里,突然觉得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只有老周站在不远处,对着她笑。可就在她转过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雏菊丛里有一个影子,穿着黑色的衣服,身形像极了录野峰——她猛地回头,影子却不见了,只有雏菊在风里轻轻晃着。
“爷爷,你刚才看见有人了吗?”苏婉瑜的声音带着颤抖,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口。
老周摇了摇头:“没有啊,这山后除了我们,就只有采茶的人,今天不是采茶季,没人来这里。”
苏婉瑜咬着唇,蹲下来继续洒骨灰。可她的手突然停住了——她看见雏菊丛的泥土里,露出了一角黑色的布料,像是衣服的碎片。她伸手去挖,挖出来的是一块黑色的夹克碎片,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款式跟录野峰在订婚宴上穿的夹克一模一样!
“这是……”苏婉瑜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拿着碎片问老周,“爷爷,你见过这件衣服吗?”
老周凑过来看了看,突然脸色一变:“这是录野峰的衣服!他上个月还来过这里,穿的就是这件夹克,说要找他爸爸的茶园,我还跟他说,等采茶季到了,就带他去摘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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