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时光的邮戳,未寄的信
第二十三章 时光的邮戳,未寄的信 (第1/2页)《草木兵》的全球巡展进入尾声时,青峰山落了场早雪。夏听听踩着薄雪走进时光故事馆,发现壁炉旁多了个陌生的身影——是位穿藏青色中山装的老人,正对着陆明远的工作笔记出神,指腹在“1998年6月12日”那行字上反复摩挲。
“您是?”夏听听轻声问。
老人转过头,眼角的皱纹里盛着雪光:“我是陆明远的学生,当年跟着他在南疆拍过戏。”他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个铁盒,打开时,一股干燥的纸墨香漫出来——里面是叠陆明远写给他的信,信封上的邮戳全是“青峰山”。
“老师总说,故事有两种写法,”老人指着信里的句子,“一种写在纸上,一种种在土里。他让我把《草木兵》的分镜稿藏在兰草坡的老槐树下,说‘等懂的人来了,自会发芽’。”
夏听听突然想起沈砚带回的那块“草木有灵”木板,当时清理藤蔓时,板后确实藏着个油纸包,里面是叠泛黄的分镜稿,边角还沾着槐树皮。原来陆明远早把伏笔埋在了时光里,像兰草的根,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延伸。
老人带来的信里,有封没寄出的草稿,字迹被泪水洇得发皱:“曼青,沙漠的风太烈,吹断了你的画笔。等回去,我在兰草坡给你种片‘笔阵图’,草叶当笔,山风当墨……”夏听听把信放进玻璃展柜,与沈曼青的画稿隔层相望,仿佛让未说出口的话,终于有了抵达的可能。
雪停后,剧组在老槐树下挖开冻土,把陆明远的分镜稿与《草木兵》的成片胶片一起埋下,上面覆盖着从南疆带回的沙漠沙和青峰山的兰草籽。秦老用毛笔在石板上写“此为故事之根”,笔锋透过积雪,在冻土上刻下深深的痕迹。
罗森的书法小镇迎来了场特殊的笔会。当年送阵亡通知书的老邮差,带着全国各地的“草木兵后人”聚在兰草坡,有人捧着爷爷的军功章,有人揣着奶奶的家书,在宣纸上共同写下“和平”二字。墨汁顺着纸页滴进泥土,惊起几只冬眠的虫,仿佛在应和这跨越代际的约定。
沈砚整理陆明远的拍摄日志时,发现本加密的工作簿,密码正是“3-2-5”。解开后,里面是《草木兵》的完整结局:老兵在兰草坡种出的“兵”字,十年后长成了“和”字,邮差的儿子带着世界各地的草籽来补种,孩子们在草间追逐,手里举着用竹片做的摄像机。
“姑姑和陆导早就写好了结局。”沈砚的眼眶发红,“他们知道,故事的最后,不是老兵的眼泪,是新生的笑。”
夏听听把这个结局补拍进《草木兵》的终极版,特意选在春分那天开机。希望小学的孩子们当群演,在兰草坡上撒下从全球收集的草籽,意大利导演的镜头里,不同肤色的手共同扶住一株新苗,背景是陆明远和沈曼青的黑白照片,风一吹,照片边角的兰草纹仿佛在轻轻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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