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无悔(十三)
青春无悔(十三) (第1/2页)当然,自下乡后,尤其在离开前这年,我们给村里确实做了些“开天辟地”的好事,也因而不负省、市“学毛选先进集体”的殊荣,并也与队里干部和社员的关系,与其它知青点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是冬、春“学大寨”的几个月里,由大队***副主任W挑头,我们组织起“青年突击队”,带领全队劳力,将村西的土壕挖修平整,用碌碡和电夯碾实砸硬,修成旱塬上罕见少有的大塘库——从此可早早就抽来高干渠水蓄起,再不用春夏浇地时抽签排队;随后又买了鱼苗放养,人老几辈都不知鱼是咋吃的社员们,逐渐也开始“开鱼荤”……再是由L出面交涉,办齐手续后,叫上D回城,找关系购得变压器等,从公社方向给村里拉来高压线,通上了电——村人自此告别了昏黄朦胧的煤油灯,并购得磨面机,再不必用架子车拉着麦子,跑数里乃至十数里以外的村镇上,花钱找别人加工……我没有W和L的气魄和能耐;但当了队里的“政治队长”后,须得尽心尽力,于是除了将芟麦、摞垛、扬场、吆犁、撒种、缛草、踅筛等农村“把式”才会的农活,尽可能学全学精而外,受驻队时老H的启发,还在不伤“社教红”一派的前提下,把占队里劳力大半还多的地富和“四不清”家庭的子侄们,动员安排进W的“青年突击队”,结果不仅在修塘库时,这些娃出了大力,队里原先两派剑拔弩张的情势,也趋于平和,社员们都说:“学生当干部好,一碗水能端平!”
但毕竟在身心里铸就的,是城市生活的“基因”。所以,即便像这样“货真价实”地与社员和农村“打成了一片”,想不想和会否“扎根”,在大家的心里,却总还是在彷徨徘徊。Y不幸夭亡后,至少在我的心里,以前对许多事的想法乃至心理,都有了改变。比如,对此前又闹了些风波的D的“走后门”一事。
这年春节前我当上“政治队长”后,D过年回家,直到正月过完,才姗姗归来。听说她带了些礼物,分送给大队书记、主任、贫协**和我们小队的贫协组长。随后,L就找W和我商量,说D母亲任职的企业给了个名额,只要大队和小队放人,由他去帮着找公社盖章。
我一听就站起身说:“放不放人,你俩商量——D的事只当我啥都不知……”
W当即就骂L道:“你真是D她姨夫呀?这种事你不当面批她,还回来商量个鸟呀!”
L尴尬地说:“她也有具体情况嘛!在队里人嫌狗不爱的,再强留下去,谁都不好过的……”
W道:“谁没有具体情况?那好,咱都去找关系走后门,有办法都走,留下些年龄小成分不好的,我看你这个当‘头儿’的,咋给人家的家长交待?”
L忙道:“咳,我又没说非让她走么——这不,找你俩不就是商量嘛!”
W斩钉截铁地道:“这事没啥可商量的!谁敢放她走,你信不信,我立码找公社书记告他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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