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无悔(十一)
青春无悔(十一) (第1/2页)年底时,运动和运动后整党结束,我回了村。或许因出去当工作组,“镀”了点儿“金”;更也因为,这年大队更换班子,W出身贫农又表现好,入了党进大队班子当了***副主任,L出身差了点儿,被选为大队的团支书,小队要出一名学生当“政治队长”,蜀中已无“大将”,便由我这个“廖化”,做了“先锋”。
历经一年多各种冲撞冲突的磋磨,这时的L,已不再是早先咄咄逼人的模样。然而,或许因仍还是大、小队知青的“头儿”,他本能地守护着我们的“小摊摊”——只是方式变了:人愈发唠叨琐碎,几乎就成了知青组的“不管部”部长、甚至是人见人烦的“管家婆”,算粮算钱算油盐酱醋,嫌别人做饭浪费,嘟囔抱怨,有段时间就自己揽下了这差事。
他从小吃现成饭,眼又不好,于是接二连三地整出些荒唐事,以至使大家“罢饭”或无法就食。
譬如,早晌做包谷糁稀饭,他辨不清颜色形状,几次将用来掺面里蒸馍的麸皮,撒锅里熬,及至先吃的人“哇哇”叫着吐出来骂时,他喝一口验证后,急中生智,说是专门给做的“忆苦粥”……擀面烙饼时,别人给和好面,去揉去擀时,他却将碱面当面扑撒,结果烙的饼咬一口苦得人背气儿,擀的面朝锅里下时,忽地冒起的白沫,有几尺高……舍不得误工丢工分,于是边在饲养室起圈,边逮空儿跑回来揉面,不洗手不说,还忘了揉面不是起圈,揉着揉着,合起手吐一口唾沫,再接着揉……
他大概也有苦闷。好些次上工中途回来,见他烧火拉风匣竟不用手,而是将风匣杆绑在脚上,用腿来拉,手做枕旁边放着本书,望房梁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那次躲涵洞里伤心后,他不再过问大家恋爱的事儿。而没了来自他的压力,倒反而再去溜渠边钻场屋、卿卿我我地去谈去泡,没了刺激,于是,女生们隔三差五地请假,回城里的家,男生则下县逛集,于无聊中百般找乐。偏就在这种很是不祥的气氛中,谑称“花和尚”的“二把手”W,却被明眼人一看就知,因了对一个女生的“单相思”,被折磨得神魂颠倒。
那段时间,W又入党又进大队***班子,听说还颇受公社“***”青睐,前途无量。但就在“春风得意马蹄疾”之际,有天下工回来,却见他愁眉苦脸地躺炕上,手指间竟然还挟着根烟,笨拙地往嘴边凑着抽。讶问道:“你这是咋了?”半晌,他叹口气哀怨地说:“娘希匹,你说问我入这党进大队班子,有个啥球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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