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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

寻找 (第1/2页)

巷口的风裹着雪沫子打在云澈脸上,他抹了把冻得发僵的脸颊,指腹触到一片冰凉——是刚才从家里门槛上沾的雪,雪底下压着半片青禾叶,叶尖带着点暗红的朱砂,是小棠每天给苗儿做标记时用的。
  
  “云澈!”沈砚的声音从身后撞碎风雪,他怀里的药箱颠得哐哐响,棉袄前襟沾着些干草屑,“我刚去你家院墙外看了,西边篱笆有个豁口,豁口上挂着根蓝布条,是小棠袖口的料子。”他从药箱里翻出个小巧的铜制放大镜,镜片上蒙着层薄霜,“我爹说这能看清楚脚印里的泥,你看这铁掌印里混着的黑土,是灵植园那边才有的腐殖土。”
  
  云淮川拎着盏油灯跑过来,灯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他裤脚卷着,露出沾雪的脚踝:“我娘让我去灵植园问了,看园的周叔说,今傍晚见小棠来浇过青禾苗,还说要给你带捆新苗回去。”他从怀里掏出张揉皱的纸,是小棠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地窖”两个字,“这是在周叔的工具棚捡的,压在浇水的木桶底下。”
  
  苏晓晓踩着梯子刚从修联的墙头上跳下来,竹笔杆在手里转得飞快:“刘老说,今晌午有两个穿灰棉袄的人去修联打听,问谁家种青禾苗最上心。刘老没理他们,只说那两人靴底沾着铁屑,像是刚从锻坊出来的。”她蹲在雪地里,用竹笔杆勾勒着脚印的轮廓,“你看这鞋跟的磨损程度,内沿比外沿深三分,是常年扛重物的人才有的脚印——跟石墩大哥的脚印有点像,但轻得多,应该是两人抬着东西。”
  
  林心怡抱着个竹编的簸箕匆匆赶来,簸箕里摆着些碎瓷片、麻绳头、半截木梳齿,都是从云澈家院里拾的:“我把你家院里的碎片拼了拼,这瓷片是小棠装朱砂的罐子,罐底刻着个‘北’字。还有这麻绳,比她平时绑苗儿的粗两倍,像是从什么重物上拆下来的。”她拿起那截木梳齿,齿尖沾着点墨,“梳齿上有墨痕,是她给青禾苗写标签用的松烟墨,说明她走得急,连木梳掉了都没捡。”
  
  石墩的脚步声震得巷边的积雪簌簌落,他扛着根粗壮的凡铁撬棍,棍梢还沾着冰碴:“王师傅让我去查了最近出工的锻匠,说张记锻坊的两个帮工三天没上工了,两人都是左撇子——你看这雪地里的脚印,左脚掌的压力比右脚重,像是左撇子发力的习惯。”他往云澈手里塞了块温热的凡铁,是刚从锻炉里夹出来的边角料,“王师傅说用这个能焐热手,还能在冻地上画记号。”
  
  “先去修联报官吧。”沈砚突然拽住云澈的胳膊,药箱上的铜锁撞出轻响,“他们有护卫队,比我们这些半大孩子管用。”
  
  五人踩着雪往修联赶,路上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响。修联的铜锤声比平时沉郁些,门檐下挂着的“公正”木匾积了层薄雪。刘老正坐在柜台后翻卷宗,案上摆着株蔫了的灵植,叶片上还沾着冰碴——是今早有人报的灵植失窃案,据说丢了半亩地的青禾苗。
  
  “刘老!”苏晓晓人还没进门,声音先撞了进去,竹笔杆在手里攥得发白,“小棠被人掳走了!线索都指着旧锻坊!”
  
  刘老抬起头,老花镜滑到鼻尖,他揉了揉眉心,指节叩了叩案上的卷宗:“护卫队刚被派去城外追灵植贼了,就剩两个学徒守着,连锻体境都没到。”他拿起那株蔫灵植,叶片簌簌掉渣,“这案子比你们那事急——丢的青禾苗是要上供给灵修院的,误了时辰,修联担待不起。”
  
  林心怡把簸箕往案上一放,碎瓷片、麻绳头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您看这些!小棠留下的记号,都指着旧锻坊,肯定是张记锻坊的帮工干的!石墩大哥说他们三天没上工了!”
  
  刘老拿起那截带墨痕的木梳齿,对着光看了看:“凡修之间的纠纷,按规矩得双方家长到场对质。张记锻坊的老板是锻骨境修士,护卫队不在,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去了也是白搭。”他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摸出张旧地图,在桌上铺开,“旧锻坊的地窖有三条岔路,西边那条通着城外的废井,你们要是去,千万别往那边走。”
  
  云澈指着地图上的标记:“您就不能派个人跟着?哪怕给个灵讯符也行啊。”
  
  “灵讯符是给修士用的,你们几个真元都没过两百的凡修,捏碎了也引不来人。”刘老从怀里摸出个铜制罗盘,盘上的指针歪歪扭扭指着北方,“这是测灵罗盘,虽然旧了,但靠近灵铁器物会转得快——那两个帮工据说偷了张老板的灵铁凿子,你们或许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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