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救佃寻踪迹
仗义救佃寻踪迹 (第1/2页)萧长风的队伍在泥泞的官道上艰难跋涉,马蹄溅起的泥浆糊满了马腿,士兵们的裤脚也结了一层厚厚的泥壳,活脱脱像套着两截“泥巴铠甲”。寒风裹挟着沙砾,抽在脸上生疼。抬头瞅瞅,铅云压顶,跟一张浸满墨汁的破抹布似的,把天地捂得严严实实。官道旁的芦苇东倒西歪,叶尖挂着冰碴子,“簌簌”地响,仿佛在疯狂吐槽:“这日子没法过啦!”
转过山道,黄家村的影子在雾里若隐若现。村口那棵老槐树,光秃秃的枝丫上挂着几片破布,随风晃悠,跟给村子系了几条招魂幡似的。几间茅草屋歪歪斜斜地挤在路边,墙皮掉得不成样子,露出里头黑乎乎的土坯,屋顶的茅草被风掀得七零八落,竹篾条在风中吱呀乱叫,活脱脱一首“破落户交响曲”。村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几条瘦得皮包骨头的野狗夹着尾巴乱窜,时不时呜咽几声。石头瞅见了,撇撇嘴说:“头儿,这些狗瘦得跟柴火棍似的,该不会是被这村子的穷气吸干了吧?我看啊,它们要是能说话,指定能整出一出《黄家村血泪史》!”
萧长风勒住缰绳,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村巷,只见远处晒谷场扬起一片尘土,隐约传来哭喊声和叫骂声。石头紧了紧披风,小声嘀咕:“头儿,这村子透着股邪乎劲儿,该不会藏着什么‘妖魔鬼怪’吧?我这心里直发毛,跟揣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萧长风伸手按住腰间刀柄,嘴角一勾:“那敢情好,正好为民除害。要是真有妖怪,抓回去给兄弟们当下酒菜!说不定还能从妖怪嘴里撬出黄举人欺压百姓的‘独家秘方’呢!”
一行人顺着声音走近,晒谷场的景象让人心里一揪。十几个家丁拿着棍棒,把十几个衣衫褴褛的村民围在中间。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穿着织金锦袍,蹬着镶玉皂靴,正用马鞭挑起一位老汉的下巴,恶狠狠地说:“王老头,今年交的这点粮食,连牙缝都塞不满!拿你女儿抵债,那是给你面子!别忘了,我这举人功名,那可是过五关斩六将,历经县试、府试、院试成了秀才,又在乡试中杀出重围才拿到的!按律我能免三十亩税赋,你们这些佃户,生来就是给我交粮的!这就叫‘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懂不懂?”老汉满脸是泪,死死护着身后吓得发抖的少女,嗓子都喊哑了:“黄举人,求求您!今年大旱,地里根本打不出粮食啊……您就看在孔圣人的份上,高抬贵手吧!我家闺女还小,您要是把她带走,这不是要了我们老两口的命吗!”
萧长风怒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冲进晒谷场,扯着嗓子大喊:“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搞这么大动静,是想开‘恶霸展销会’吗?我看你这‘举人老爷’,怕是把‘仁义礼智信’都当厕纸给扔了吧!”这一嗓子跟炸雷似的,惊得家丁们纷纷回头,手里的棍棒差点掉地上。黄举人也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马鞭差点滑落,他扭头一看,见是一队士兵,脸色瞬间变得跟调色盘似的,扯着嗓子喊:“哪来的兵痞?少管闲事!这是我和佃户的私事!我这举人身份,见县官都不用行礼,你们惹得起吗!我可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你们这些大老粗懂个啥!”
萧长风翻身下马,靴底碾过地上的碎石,“咯吱”作响,他挑了挑眉,调侃道:“私事?我看您这是‘吃着百姓的饭,砸着百姓的锅’,比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戏子还绝!强抢民女,逼债逼命,可真让我开了眼,您这是把自己当土皇帝了?依我看,你这举人怕是花钱买来的吧?真正读圣贤书的人,会像你这样鱼肉百姓?要知道,太祖皇帝定下科举,是为了选拔经世济民的人才,可不是让你用来作威作福的!有本事跟我对对子,看看你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墨水!我出个上联‘贪得无厌,黄举人巧取豪夺’,你来对?”
黄举人气得脸都紫了,脖子上的肥肉直抖,涨红着脸吼道:“放肆!我十年寒窗,熟读《四书五经》,写得一手好文章,哪是你这个大字不识的武夫能比的!我这举人功名,那可是实打实从八股文里考出来的!你知道乡试吗?每三年一次,全省的才子都汇聚在省城贡院,那号舍小得可怜,晚上睡觉腿都伸不直,多少人在里头熬得人不人鬼不鬼,就为了那‘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风光!我能脱颖而出,那能是侥幸吗!我对‘寒窗苦读,真才子金榜题名’,怎么样?”
萧长风听了,心里那叫一个气,当下冷笑一声,话跟刀子似的就飞出去了:“哼,瞧你这德行,怕是靠着八股文爬上来的吧?我看你考的哪是什么经史子集,分明是‘如何欺压百姓’的特科!孔圣人以仁爱立教,门下向来推崇德义,要是泉下有知,知道有你这么个不忠不义、鱼肉乡里的败类混在里头,怕是气得要从庙里跳出来,亲手清理门户!再说科举取士,本是为朝廷选拔栋梁,你却滥用举人特权,这跟科举的初衷背道而驰,就不怕被读书人笑话?你这‘真才子’,可真是让天下读书人丢脸!”
黄举人恼羞成怒,脖子上的肥肉抖得更厉害了,吼道:“家丁们,给我把这些多管闲事的家伙赶出去!我这举人身份,按律可免徭役,还有一堆优待,你们能把我咋地!我看你们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家丁们挥舞着棍棒,咋咋呼呼地冲了上来。萧长风身后的士兵们迅速列阵,火枪林立,寒光闪闪。“杀!”萧长风一声令下,士兵们跟下山的猛虎似的,扑向家丁。
石头一马当先,面对一个挥舞大棒的家丁,他身子灵活地一闪,大棒擦着他肩膀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碎石。石头趁机一脚踢在家丁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家丁惨叫着单膝跪地。石头顺势夺过大棒,反手一棒就把家丁打翻在地,嘴里还念叨着:“就你这两下子,还敢在军爷面前耍横?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另一边,老周长刀一抖,刀尖直逼一个家丁咽喉,家丁吓得脸都白了,慌忙举棍抵挡。老周手腕一转,长枪跟灵蛇似的绕过棍棒,挑中家丁手腕,棍棒“当啷”一声掉地上。老周紧接着一个横扫,长枪重重砸在家丁胸口,家丁被砸得倒飞出去,撞在旁边石磨上,瘫倒在地。一番激烈打斗,黄举人的家丁们被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黄举人见势不妙,偷偷往后缩,想趁乱开溜,那模样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耗子,慌不择路。可他那胖得像小山似的身材太显眼了,萧长风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跟老鹰抓小鸡似的,揪住他后衣领,把他提了回来。“黄举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戏还没演完,主角可不能提前退场!”萧长风冷笑着,手上使劲,把黄举人拽到跟前。黄举人双脚乱蹬,嘴里还在嚷嚷:“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有功名的人,你们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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