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阁楼井中秘与殉葬道诡影
第七章:阁楼井中秘与殉葬道诡影 (第1/2页)通风管道里的摩擦声突然变了调,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铁皮上刮,每一下都精准地凿在耳膜上。
苏柠栀反手将皮夹克往旁边一拽,军刀已经握在掌心。
“那不是人。”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死死锁着管道口
那只戴着银徽章的手正在抽搐,指关节以不符合常理的角度扭曲着,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红的血垢。
皮夹克背着昏迷的金丝眼镜,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喉结上下滚动
“可那徽章……”
“徽章是捡的。”苏柠栀打断他,指尖在衣兜里捏紧那枚发烫的玉佩,“你看他的手腕。”
管道里的影子慢慢往外挪,惨白的手腕上,那圈勒痕正在渗血,血珠滴在铁皮上,瞬间变成了黑色的雾气。
更诡异的是,那手腕上还缠着半圈红绳,和苏柠栀在婚房找到的那截一模一样。
“是林晚晴的丈夫?”皮夹克突然想起之前在婚房看到的婚纱照,“那个失踪的新郎?”
话音刚落,管道里的东西突然加速,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来。
那是个穿着新郎礼服的男人,西装上沾满霉斑,领口别着的玫瑰早已干枯发黑。
他的脸像是泡在水里太久,皮肤浮肿得透明,两只黑洞洞的眼窝里,正往外淌着粘稠的液体。
“嗬……遗嘱……”男人的嘴没动,声音却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水泡破裂的杂音。
苏柠栀突然想起林晚晴的话——找到遗嘱,那上面有罪证。
她握紧军刀,正准备上前,那新郎突然朝她伸出手,五指弯曲,像是在比什么手势。
“三……三太太……”男人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浮肿的脸上突然裂开道缝,像是在笑,“藏……藏起来了……”
皮夹克突然低呼一声:“他在看金丝眼镜!”
苏柠栀转头,发现昏迷的金丝眼镜胸口正微微起伏,口袋里露出个黑色的角。
她伸手一摸,摸出个皮质笔记本,封皮上烫着金色的花纹,和庄园大门上的纹章同款。
“这是……”
“是他之前在书房偷的!”皮夹克突然想起来,“我们找线索的时候,他偷偷揣了这个!”
苏柠栀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潦草慌乱,像是在极度恐惧中写的
“……三太太根本不是病死的,我亲眼看见张诚把她锁在阁楼……”
“……阁楼里有口井,井水里泡着东西……红绳缠了三层……”
“……林晚晴的嫁妆里有本账册,记着张诚贩卖人口的证据……他要杀我灭口……”
字迹写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页被血浸透,上面印着个模糊的掌印,掌纹里还缠着几根红色的线。
管道里的新郎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身体像被无形的手撕扯,皮肤下鼓起一条条蠕动的黑线。
他突然朝着阁楼的方向抬起手,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整个人瞬间化作黑烟,只留下那枚银徽章叮当作响地落在地上。
几乎同时,手环的警报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提示音:
【触发隐藏线索:三太太的死因】
【副本进度70%】
【限时任务更新:两小时内找到阁楼账本】
苏柠栀捏紧笔记本,突然冲向楼梯
“阁楼在东南角!”
皮夹克赶紧跟上,刚跑出两步又停住:“金丝眼镜怎么办?”
“带上。”苏柠栀头也不回,“他知道的比我们多。”
二楼走廊尽头的楼梯已经腐朽不堪,每踩一步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阁楼的门是道铁门,上面挂着把巨大的铜锁,锁眼里还插着半截钥匙。
“被人撬过。”苏柠栀盯着锁芯里的划痕,军刀插进缝隙用力一拧,铜锁“咔哒”一声开了。
门刚推开条缝,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就涌了出来,像是腐烂的尸体混着井水的腥气。
阁楼里漆黑一片,只有墙角的小窗透进点月光,能看见角落里堆着些破旧的家具,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
“井呢?”皮夹克举着从走廊摸到的油灯,火苗吓得直哆嗦。
苏柠栀的目光落在房间中央——那里铺着块破旧的地毯,地毯边缘有圈深色的印记,像是长期被什么东西压着。
她伸手掀开地毯,下面露出块方形的木板,木板上刻着八卦图案,正中央有个凹槽,形状和她怀里的黑色木盒刚好吻合。
“破妄”视野里,木板下的黑暗中,密密麻麻全是红色的线,像无数条小蛇在蠕动。
“退后。”苏柠栀把木盒掏出来,刚放在凹槽里,木板就发出了沉重的摩擦声,缓缓向两边打开。
下面果然有口井,井口用青砖砌成,砖缝里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
井水泛着诡异的绿光,水面上漂浮着些女人的衣物,还有半截红绳缠在井壁的砖头上。
“三太太就是被扔在这里的?”皮夹克的声音发颤,油灯照在水面上,映出他们三个扭曲的影子,“那水里……”
他的话没说完,井水突然开始冒泡,有什么东西正从水底往上浮。
那东西裹着件白色的旗袍,长发在水里散开,像一团黑色的海藻。
“是三太太!”皮夹克吓得差点把油灯扔了。
苏柠栀却盯着那旗袍的领口——那里别着枚玉簪,簪头是朵缠枝莲,和她在婚房找到的那只刚好凑成一对。
“她手里有东西。”苏柠栀的声音很稳,“把油灯给我。”
她接过油灯,俯身靠近井口,火光照亮了水下的景象。
三太太的尸体已经泡得发胀,可双手却紧紧攥着,指缝里露出点黄色的纸角。
“是账册!”苏柠栀眼睛一亮,正准备伸手去够,井水突然剧烈翻涌起来,无数根红绳从水底窜出,像毒蛇一样缠向她的手腕。
“小心!”皮夹克一把拽住她,红绳擦着她的手背缠了过去,瞬间在铁皮上烙出焦黑的印子。
井水里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是双没有瞳孔的白眼,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
她的头发猛地向上竖起,露出了藏在头发里的东西——是半张人脸,皮肤蜡黄,眼角有颗痣,正是旗袍女人的模样!
“她是三太太的女儿?”皮夹克失声喊道,“不对!年龄对不上!”
苏柠栀突然想起守墓人后颈的荆棘纹章,还有旗袍女人推石板时沾的绿色粉末
“她不是玩家。”
红绳的攻势越来越猛,已经缠上了苏柠栀的脚踝。
她反手将油灯扔进井里,火苗遇水非但没灭,反而烧得更旺,水面上瞬间腾起绿色的火焰,红绳遇火就缩,发出滋滋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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