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死亡直播与隐藏线索
第二章:死亡直播与隐藏线索 (第1/2页)苏柠栀的视野突然被一行行猩红弹幕占满,像泼在眼前的血。
【这波操作太丝滑了!那个红点是弱点吧?】
【新人里居然有会“破妄”的,这挂开得恰到好处】
【不过是新手副本,后面的“血护士”才是噩梦——赌十积分,这波团灭预定】
她猛地眨眼,弹幕却像长在视网膜上,擦都擦不掉。
这才发现所有人手腕都多了圈银色手环,红光幽幽闪烁着【观众模式已开启】的字样,冷得像蛇鳞。
“什么东西?!”
校服女生尖叫着去搓手腕,指尖刚碰到手环就被烫得缩回手,腕上瞬间红了一片
“谁在看我们?!是不是有摄像头?!”
苏柠栀摸向自己的手环,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铁。
这游戏不仅要人命,还要把他们的生死挣扎当戏台子,那些发弹幕的“观众”,指不定正啃着瓜子,把他们的恐惧当笑话看。
“别碰手环。”
她一把扯过女生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对方瑟缩了一下。
目光扫过众人——西装男还在抖,牙齿打颤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眼镜男蹲在地上喘气,额前的碎发都被冷汗浸透
校服女生攥着块碎玻璃,指节发白,眼泪把脸糊得乱七八糟。
可医院里的低语声越来越密,像无数人挤在通风管道里,顺着墙缝往耳朵里钻,痒得人想把耳朵剜下来。
苏柠栀弯腰捡起半截铁棍——刚才打黑雾时,拖把杆断成了两截,木茬子还沾着黑腥的黏液。
她把铁棍往墙上一敲,锈渣簌簌往下掉,混着墙皮碎屑,像有人在撒骨灰。
“电子音说任务是找‘绝症患者的药方’,307病房。”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现在分两路:我去药房找线索,你们……”
“我不去!”校服女生突然尖叫着后退,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疼得一哆嗦,“要去你去!我要回家!这鬼地方我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西装男也跟着摇头,喉结上下滚动:“我、我腿软……这医院里全是脏东西,你自己去吧!死了也是你命贱!”
眼镜男没说话,却往苏柠栀身后挪了两步,肩膀几乎要贴上她的后背——明摆着要抱大腿,又不敢说出口。
苏柠栀盯着他们,突然笑了。
那笑没什么温度,嘴角勾起来的弧度冷得像冰锥,刺得人心里发寒。
“行啊。”
她慢悠悠地说,目光扫过走廊深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那你们就待在这儿,等黑雾回来把你们撕成碎片——或者,等时间到了,被系统‘永久滞留’,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像冰锥砸在铁板上。校服女生瞬间噤声,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再哭出声。
医院里的低语声骤然变大,墙缝里渗出的暗红液体顺着砖面往下流,把那些“救我”的字迹泡得发胀,像一张张在水里泡烂的脸。
无数双眼睛从黑暗里探出来,密密麻麻的,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闪着幽光。
“走、走!”西装男第一个变卦,声音都劈了,“我跟你去!我年轻力壮,能帮上忙!”
眼镜男也忙不迭点头,推了推碎掉的镜片,露出只通红的眼睛。
校服女生抽抽搭搭地跟上,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苏柠栀没废话,拖着铁棍往走廊深处走。
铁棍在地面拖出“刺啦”的声响,像在划开什么活物的皮肤。
路过黑雾消散的黑水印时,她用铁棍往地上一戳——地面居然是软的,像戳在腐烂的肉上,还“滋”地一声冒出点黑血,腥臭味直冲脑门。
【这女的胆子也太大了!黑水印里说不定藏着残魂】
【我赌她会触发隐藏任务!这操作不像是纯新手】
【别奶了,再奶就死了,后面血护士要来了】
弹幕疯狂滚动,苏柠栀却没工夫管。
她的“破妄”又触发了,视野里,走廊墙壁上的“救我”二字突然渗出鲜血,顺着砖缝汇成道歪歪扭扭的箭头——直指三楼药房的方向,像有人用手指蘸着血画出来的。
“跟紧。”她低声说,目光落在那道血箭头上,“这医院想告诉我们什么。”
众人跟着箭头往前走,路过护士站时,校服女生突然发出短促的尖叫,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玻璃柜里摆着一排输液瓶,瓶身蒙着层灰,里面泡着的不是药液,而是一截截婴儿手掌,粉嫩的指甲被涂成腥红,还在缓缓蜷缩,像在抓挠瓶壁,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别碰!”苏柠栀一把拽过女生,手腕用力得差点捏碎对方的骨头。
铁棍抡圆了往玻璃柜上砸——“哗啦”一声脆响里,她瞥见柜底压着半张处方单,泛黄的纸页上,墨字被血浸得发暗:“三楼药房,取‘还魂草’——注:此药……慎用”。
最后半句被血糊住了,看不清写的什么。可苏柠栀看得清楚,那血渍还带着点黏性,像是刚蹭上去的。
这任务,没那么简单。
【原来药方是还魂草!但那半句“慎用”肯定有猫腻】
【主播快拿啊!后面血护士的脚步声都听见了!】
弹幕刷得更疯,苏柠栀却没急着捡那张处方单。
她用“破妄”扫过去,果然在墨迹里看到丝丝缕缕的淡红血丝——像有人写字时,指尖在滴血。
三楼药房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绿油油的光,像某种野兽的眼睛在暗处窥伺。
苏柠栀刚要推门,手腕突然被拽住——是眼镜男,他嘴唇白得像纸,却指着走廊尽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看……那个影子!”
众人猛地回头。
只见走廊尽头的窗户上,趴着个穿护士服的人影。
白大褂被血浸透,变成深褐色,头发湿漉漉地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还拖着根输液管,针头闪着寒光,正一下下拍打着玻璃,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像在敲门,又像在倒计时。
“血护士!”西装男失声尖叫,腿一软差点跪下,“她是十年前烧死的护士长!专门撕新人的喉咙!我在论坛上见过她的资料!”
苏柠栀盯着那影子,“破妄”瞬间扫过去——影子核心的红点比刚才的黑雾大了十倍不止,周围缠着密密麻麻的血丝,像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跑!”她转身一脚踹开药房门,铁锈摩擦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黑板。
众人连滚带爬地挤进去,眼镜男跑得太急,摔在地上,手肘磕出了血。
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再看窗外,血护士的影子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那根输液管还在拍打玻璃,“啪嗒、啪嗒”,节奏越来越快,像在催命。
药房里弥漫着一股腐霉味,混杂着福尔马林的气息,呛得人嗓子发紧。
药架东倒西歪,玻璃罐里泡着各种畸形器官,有的像手,有的像脚,还有个罐子泡着团模糊的肉,上面长着七八个眼珠子,正齐齐盯着门口的方向,瞳孔微微收缩。
苏柠栀用铁棍撬开最顶层的柜子,一罐“还魂草”“咕噜”一声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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