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乱军救文相,浴血护主帅
第十九章 乱军救文相,浴血护主帅 (第2/2页)“先出去再说!”朱天林拽着文相往后退,灵力感知“看”到张都尉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弱,老将军被三个武士围在中央,银色铠甲上的血已经凝成了黑痂,“弓箭手!掩护张都尉!”
弓箭手的火箭像道银线,精准地射中个武士的披风。浸了油的布料瞬间燃起大火,武士惨叫着去扑火,露出的破绽刚好让张都尉的长枪刺穿了咽喉。老将军拄着枪喘了口气,刚想后退,却被巴图的刀逼住——暗红色的刃口离他的脖颈只有寸许。
“老东西,你的对手是我!”巴图狞笑着挥刀,毒雾在刃口翻滚。张都尉的左臂无力地垂下,只能用右手勉强格挡,枪尖的白光在毒雾里迅速黯淡。
朱天林看得目眦欲裂,却不能分身——四个骑兵已经冲过来,长枪呈品字形刺向文相,他必须死死护住老大人。500斤力量在体内奔腾,随风步让他的脚步飘忽不定,长柄刀舞得密不透风,铁链时不时甩出,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缠住枪杆。
“朱什长!”拄拐杖的老兵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挡住刺向文相后背的长枪。枪尖从他胸口穿入,又从后背透出,老人却死死抱着枪杆,对着朱天林吼道,“带文相走!”
朱天林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看着老兵的身体软下去,手里还攥着那半截拐杖,突然想起这人说过,他儿子是被元军的骑兵踩死的——现在他用同样的方式,换了文相的命。
“杀!”朱天林的灵力在瞬间沸腾。500斤力量不再是沉稳的湖,而是喷发的火山,劈山式的红光凝聚成半尺长的气刃,竟生生将骑兵的长枪劈成了两段!他拽着文相冲向张都尉,铁链突然甩出,缠住巴图的手腕——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竟让老蛮干的刀势顿了顿。
“张都尉!走!”朱天林的吼声震得烟幕都在颤抖。
张都尉趁机后退,却在转身的刹那突然停住——支毒箭射中了他的后心,是巴图的亲卫从暗处射来的。老将军回头望了眼文相,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尽最后力气将长枪插进地里,枪尖上挑着的半面残旗,刚好挡住射向文相的第二支箭。
“都尉!”朱天林的声音像被撕裂的布。
“别管我!”张都尉的身体晃了晃,却依旧挺直着脊梁,“护着文相……护着旗……”
巴图的刀终于劈了下来,暗红色的毒雾吞没了银色的身影。朱天林目眦欲裂,却被文相死死按住:“不能停!”老大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他是为了让咱们走!”
烟幕渐渐散去,元军的骑兵重新聚拢。朱天林拽着文相冲进山壁的裂缝,这是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石缝,骑兵进不来。残兵们自发地组成人墙,那个瞎了只眼的士兵用身体堵住入口,长矛刺穿了他的小腹,却依旧没有倒下。
“青狼!”朱天林对着石缝外喊。青狼幼崽像道灰色闪电,突然窜到巴图的马前,狠狠咬住了马腿。战马受惊直立,将巴图甩了下来,给他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石缝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和心跳。文相的竹简被汗水浸透,却依旧完好;朱天林的铁链上沾着血和泥土,却缠得更紧了;最前面的弓箭手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的微光:“是出口!”
钻出石缝的瞬间,朱天林回头望了眼。落马坡的厮杀声还在继续,却渐渐稀疏——残兵们的人墙终究没能挡住元军。他仿佛能看到拄拐杖的老兵,看到瞎眼的士兵,看到那个替丈夫赴死的民妇,他们像聚义坪的残旗,倒在了守护的路上。
“他们……”文相的声音哽咽。
朱天林把那面从聚义坪带来的残旗递给文相,布料上还沾着聚义坪的尘土:“他们没白死。”他的灵力感知“看”到张都尉插在地上的长枪还没倒,半面残旗在风里猎猎作响,像在为他们指引方向,“只要这旗还在,只要您活着,他们的血就不算白流。”
青狼幼崽跑过来,嘴里叼着块银色的甲片——是张都尉的,上面还沾着暗红的毒血。小家伙把甲片放在朱天林脚边,用脑袋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文相突然对着落马坡的方向深深鞠躬,官袍的下摆扫过沾满血的石地。朱天林和弓箭手跟着鞠躬,青狼幼崽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前腿趴在地上,尾巴紧紧夹着。
山风带着血腥味吹过,却吹不散空气中的沉重。朱天林握紧长柄刀,500斤力量让他的手掌微微发颤——这不是害怕,是愤怒,是悲伤,是种必须活下去的决心。
“往聚义坪走。”文相的声音重新变得坚定,他把残旗系在腰间,竹简紧紧抱在怀里,“书生还在等咱们,还有更多的人在等咱们——咱们不能让他们等成了空。”
朱天林点点头,走在最前面开路。随风步让他的身影在山林里轻快地移动,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他知道,落马坡的血战不是结束,巴图不会善罢甘休,元军的铁蹄还会踏遍莲花山的每寸土地。
但只要文相还在,只要这面残旗还在,只要他的长柄刀还能劈砍,就总有一天能走出这片山林,能让那些倒下的弟兄看到——他们用命守护的东西,终究会被护住。
青狼幼崽突然对着前方低吼,却不再是警惕,更像在召唤。朱天林的灵力感知扫过,看到聚义坪的方向飘起了炊烟,微弱却执着,像黑暗里的星子。
他加快了脚步,长柄刀的红光在林间闪烁,像道不灭的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