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热心君子王县令的乌龙事件
第十二章:热心君子王县令的乌龙事件 (第1/2页)温家,祠堂
乌木牌位上“云廷之”三字被擦得锃亮。
云天娇、温长空、温长宁以及王宇四人虔诚地跪在蒲团上,他们的身影被斑驳的墙体映得忽明忽暗,透露出无尽的哀思与决绝。
“父亲,长宁已将所有事情告诉女儿了。”
云天娇对着牌位深深三拜,声音低颤:“您把一切都想到了,路都铺好了,是我太笨,中了恶人的奸计。”
温长空立在一旁,长睫垂落时掩去眼底翻涌的怒火,抬眼时凤目流转,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天然的娇媚,声音却依旧平稳冷静:
“娘,我写状书。他们借着‘无后’的由头强占外祖父家业,实在厚颜无耻!”
温长宁接过话茬,语气坚定:“王县令已经答应会帮我们。”
然而,云天娇却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苦涩:“没用的,这事已经过去十几年,早已物是人非。”
“如今的云天府云家,不过是旁支,真正吞并家产的是云不维。他在京城做皇商,连官府都要忌惮三分。”
温镇山喉结滚了滚,没有说话。
“我去上京告御状!”
温长空猛地抬头,胸口微微起伏,那双本就生得极美的凤目此刻亮得惊人,眼底怒意与决心交织,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神采。
“凭妹妹的证据,我就不信告不倒他们!”
“傻儿子。”
温镇山叹了口气,手掌按在他肩上,“难的不是上京,是他们背后的势力。能成皇商,根基不会浅。这案子容易告,却容易不了了之,甚至可能惹祸上身。”
“那就跳过背后的势力。”
温长宁突然开口,眉眼一挑,眼底亮得像淬了光的剑锋:“直接把证据递到陛下跟前。”
话音落时,腰杆挺得笔直,满是不容置疑的自信。
温镇山看着女儿眼里的执拗,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奈。
“吱呀”一声。
祠堂的木门被推开,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二夏喘着气闯进来,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慌张:“老爷,小姐,王大人来了!”
话音刚落,王宇已掀帘而入。
他进门后目光先扫过供桌上的牌位,又落在那封摊开的信上,随即径直走到温长宁身边,开门见山:“长空贤弟,云家这桩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
他语气沉缓,所言顾虑与方才云天娇的担忧如出一辙。
顿了顿,他往前半步,声音压得更稳:“想面圣递证据,眼下无非两条路。”
指尖在供桌沿轻轻点了点,“一是得四品以上官员推荐信,再通过武举获得殿试机会;二是咱们青溪做出实打实的功绩,朝廷每年都会召见富饶乡镇进京面圣。”
温镇山眉头猛地一皱,心里头翻江倒海:长空自小体弱,习文尚可,哪禁得住武举的刀光剑影?
要是继续要长宁扮男装参加武举,万一被人抓住把柄,便是欺君大罪。
温长宁站在原地,凤目亮得惊人。
王大人说的两条路,她心里早就盘算了好几遍。
武举艰险,她能拼;
青溪功绩,她能做。
两条路一起走,总有一条能通到御前。
她抬眼看向王宇,眼底的光亮得很,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
王宇原就觉得这位“长空贤弟”文韬武略无所不能,总可以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如今看着她眼底的倔强,忍不住笑道:“说起来,武举这条路,对贤弟来说更简单些。你身手不凡,又聪慧,没准能给青溪赢个武状元回来。”
话音刚落,温镇山猛地抬眼,声音沉得像压了石头:“不行!”
他手掌在供桌沿重重一按,“武举刀光剑影,太险,这事想都别想!”
王宇愣了愣,望着温镇山紧绷的侧脸,眉头微蹙:
镇山兄盼“儿子”有出息盼了这么多年。
先前还常念叨若长空能走武举路就好了,今日怎会反对得这般坚决?
他盯着温镇山攥紧的拳头,忽然想起方才说的“四品以上官员推荐信”,心里慢慢有了数。
怕是盼了多年武举,却始终拿不到那封关键的推荐信。
盼着盼着,终究是磨没了心气。
他叹了口气,没再坚持。
把青溪镇的地图在旁侧的木桌上铺开,指尖顺着图上蜿蜒的河道划了半圈,眉头紧蹙:“长空贤弟,你瞧。”
“青溪镇连年遭匪患折腾,土地荒了大半。想让朝廷看重,得先让这土地喘过气来才行。”
他指尖在“荒芜山地”的标记上重重按了按,语气里带着几分愁绪。
站在他身后的温长空轻轻抬眼,长睫如蝶翼般扇了扇,高领的衣襟遮住脖颈,只露出一小片莹白的下颌。
他往前半步,站在王宇的身侧,声音柔得像浸了清泉:“王大人莫急,土地的性子,摸清了就能治。”
说话时眼尾微微上挑,天然带着几分娇态,烛火落在他眼底,漾开细碎的光。
他指尖轻点张村的位置:“像张村,石块好找,用草木灰混黏土补渠壁,能省不少铁器。”
清润的声音在祠堂里荡开,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王宇被这声音勾得转过头。
目光刚落在温长空脸上,心头“咚”地跳了一下。
眼前女子眉眼如画,鼻梁线条比“长空贤弟”柔和许多,肤色白得像上好的玉,说话时唇角微扬,媚骨天成。
明明和“长空贤弟”生得一模一样,却多了股让人心头发痒的娇媚。
他看得有些发愣,耳根悄悄爬上红意。
下意识往身旁的“长空贤弟”身边靠了靠,肩膀几乎蹭到温长宁的胳膊,像是要找个熟人壮胆。
温长宁正盯着地图上的山地标记出神,闻言头也没抬,声音清脆:“这话在理。”
她指尖在地图上虚点,二十个村落的轮廓在脑海中清晰浮现,“莽村、李庄这些离青溪近的村子,旧渠还能用,先清淤修闸,让水进田是第一步;”
“上窑、下坪稍远,得等前者有了模样再动工;”
“孟村、张村那些无土地优势的偏远地区,后期可以自产自销。”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地图上不同区域:“红圈村先复耕,蓝圈村学技术,黑圈村搞副业,莽村村得做那个样板,让大伙瞧见实在好处。”
对面的云天娇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亲眼目睹王宇贴在女儿身旁,脸色“唰”地沉了三分。
她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温镇山,眼底递过去个“快管管”的眼色。
温镇山清了清嗓子,粗粝的手掌在桌上按出轻响,刻意往王宇和温长宁中间硬挤了挤,拱手道:“咳咳,王大人,卑职能凑近看看这地图吗?”
他边说边往旁边挪了半尺,本意是想把黏在一起的两人隔开。
没成想王宇顺着他的动作往另一侧偏了偏,胳膊肘一抬,竟直直凑近了温长空。
王宇低头时鼻尖差点蹭到温长空的衣袖,垂眸就撞见那双绝美的凤目,长睫颤得像受惊的蝶。
“呀!”
王宇猛地回过神,心里直跳:完了完了,撞到大美人了,太失礼了!
脸“腾”得红到耳根,忙不迭往后缩了缩,眼神都有些躲闪。
手忙脚乱地绕开温镇山,几步跨到温长宁另一侧,肩膀紧紧挨着她的胳膊才稳住神,嘴里还含糊着:“长、长空贤弟,我刚说哪儿了......”
他定了定神,手指敲着地图叹道:“长空贤弟,这法子好是好,可修水渠、买种苗,哪样不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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