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24)
【8】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24) (第1/2页)暮色渐浓时,周遭的喧嚣慢慢沉了下去,只剩下蝉鸣在树影里此起彼伏。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不知熬了多久。
天际终于漫上一层鱼肚白,僧人们陆续起床诵经。
玄溟睁开眼睛。
他像是从一场漫长而灼热的梦魇里挣脱出来,浑身紧绷的线条骤然松弛下去。
胸口那股火烧火燎的闷胀感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脱力后的空乏。
催情香药效已经散去了。
玄溟撑着床沿,缓缓坐起身。
稍一晃动便觉头晕目眩,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抬手都觉得费力。
玄溟抬手按了按额角,指尖触到一片黏腻的湿意。
一晚上强行压制药效,身上冷汗浸透,衣服贴在皮肤上,带着几分冰凉。
他转身取过衣柜里干净的禅衣,动作缓慢地换下湿衣。又走到桌边拿起巾帕,蘸了些微凉的清水,抬手擦拭脖颈与脸颊的汗迹。
冰凉的触感漫过皮肤,让混沌的头脑更清醒了些。
“玄溟师兄!!”
急促的呼喊伴随着砰砰的拍门声响起。
觉空拍在门上,声音沙哑,“玄溟师兄!那画妖回来了!她有没有……有没有对你……”
话到嘴边,却被满心的焦灼堵得说不下去。
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带着清晨微凉的风。
玄溟立在门内,一身雪白禅衣纤尘不染,晨光落在他清俊的眉眼间,竟生出几分不似凡尘的疏离。
觉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玄溟师兄……”
“……你嗓子怎么了?”玄溟先开了口,目光落在他脸颊。
觉空顶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眼白布满红血丝,此刻见他安然无恙,悬了整夜的心稍稍落地。
他凄凄惨惨道:“那画妖简直欺人太甚!”
玄溟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不着痕迹地投向旁边的房间,眸色沉静无波。
觉空还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告状,语气里满是懊恼。
“她竟在院外设了结界拦着我,任凭我怎么好言劝阻都不听,非要硬闯进来!您先前特意吩咐过,沐浴时不许任何人打扰,可我……我实在没拦住她,师兄,是我没用……”
玄溟始终未发一言,只静静听着。
觉空见状,愈发急了,“直到方才结界散去,我才能来找您!师兄,您昨夜……”
他一边说,一边紧张地上下打量着玄溟。
“您昨夜没遇到什么事吧?”
玄溟:“我没事。”
觉空惊愕道:“怎么会没事?那画妖难道没有闯进来?她——”
身侧传来推门声。
觉空浑身一僵,话音戛然而止。
他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缩到玄溟身后,只露出半张脸偷偷张望,脸颊泛起羞赧的红晕。
分明是在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现行的窘迫。
芸司遥正站在门内,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素纱襦裙,裙摆上绣着几枝疏淡的兰草。
“早啊。”
她见了两人,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似乎没听见两人之前的对话。
觉空在玄溟身后偷偷瞪她,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你怎么还没走?!”
“走?”芸司遥:“去哪儿?”
小沙弥从玄溟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脸颊鼓鼓的,带着几分不服气:“自然是离开寺庙!玄溟师兄既已为你重塑本体,你便该自行离去才是。”
芸司遥点点头,“我为什么要走?留在这不是挺好的,倒是你……”
她似有若无地掠过觉空,带着几分促狭,“倒是你这小和尚,对我未免太过‘上心’,连我是走是留都这般在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