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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维多利亚的加冕典礼

第一百九十七章 维多利亚的加冕典礼 (第2/2页)

当然了,根据女王陛下本人的要求,这场加冕典礼会尽量从简,但是考虑到威廉四世加冕典礼一切从简时,上院贵族们的集体抱怨,内阁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把整场定在7万镑的标准上。
  
  这个花费大概是威廉四世的两倍,但是相较于乔治四世那场奢华至极的24万镑加冕仪式,确实也算是相对的艰苦朴素了。
  
  当然了,由于这些消息暂时还没有对外公开,所以大部分英国民众暂时还没得到相关消息。
  
  至于亚瑟为什么会知道?
  
  那当然是因为内务部要求制定安保方案的命令都已经下到苏格兰场,众所周知,苏格兰场知道的事情,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势必会知道,而苏格兰场不知道的事情,亚瑟·黑斯廷斯爵士却不一定不知道。
  
  因为早在内务部下达命令之前,伦敦金融城就有消息泄露了。
  
  现如今,各大铁路公司都在加紧建设从英国各地驶往伦敦的铁路线,市场上的铁路工人招聘广告就像是牛皮癣似的,刮了一层隔天又会长出来一层。
  
  因为那帮铁路公司的董事们即便是用最粗略的方法估计,也能算出,在加冕典礼前后的那几个星期,伦敦的客运需求绝对会爆炸性的飙升。
  
  要知道,每年的德比马赛都能吸引十多万游客,像是女王加冕这种大事件,游客数量翻一番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铁路公司吃肉,伦敦的旅游行业也能跟着喝汤。
  
  伦敦的各大行业协会,不论是金匠行会、布商行会、酒商行会又或者是其他什么行会,届时都会派出代表参加游行,并献上金银器之类的精美工艺品,以此象征全行业向新王效忠。
  
  甚至于亚瑟在警务情报局局长查尔斯·菲尔德警司的来信中,还得知了苏格兰场线人收到消息,伦敦的地下社会也对明年即将到来的加冕典礼激动不已,毕竟这种多年不遇的大场面对于犯罪者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
  
  许多地下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已经做出批示了。
  
  他们指示手下的小兄弟们,在这段时间一定要勤学苦练,努力提升业务水平。
  
  如此一来,才能在明年的加冕典礼上偷出风采、抢出风格。
  
  而对于亚瑟来说,白金汉宫的翻修落成典礼,便是明年加冕典礼的预演。
  
  如果这次事情办的好了,明年的加冕典礼上,才能有他的座位。
  
  他不求能和上院的阁下们一起坐在第一排,但至少不能让他坐在踮着脚才能看清前面发生什么的地方。
  
  当然了,最好的情况是,他可以成为组织者之一,参与进这场活动。
  
  而这些的前提,就是他先得把维多利亚,这位18岁的女王陛下哄高兴了。
  
  在现在这种时候,离开伦敦,远离维多利亚身边,在常人看来或许难以理解。
  
  毕竟现如今,大伙儿全都在往她的身边凑,然而亚瑟·黑斯廷斯,这位看起来最容易摘果子的绅士,却在炉火正旺的时候,把他的位置给让出来了。
  
  归根究底,大伙儿看法不同,这得归结于他们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
  
  其他人都是将维多利亚当作女王看待,唯独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他是把维多利亚当成小姑娘来对付的。
  
  亚瑟搁下红茶杯,提起那支笔杆略旧却极为顺手的鹅毛笔,在桌上的便笺簿上摊开一张淡黄色信纸,信纸上端印着圣奥诺雷街218号的字样与墨绿色藤蔓花纹的边框。
  
  亲爱的女王陛下:
  
  请原谅我在这样一个懒散的早晨,动笔写下一封也许并不重要的信。
  
  窗外圣奥诺雷街头的马车声与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我却没什么事务可办,于是便在一杯不甚甜的红茶陪伴下,坐在书桌前想起了您。
  
  巴黎的夏天十分燥热,昨夜难得起了些风,我便趁着夜风凉快去了法兰西喜剧院,演出的是奥古斯特·瓦朗让改编的一出政治讽刺剧,舞台上那些戴假鼻子的议员们滑稽地争吵半个钟头,只为了谁该为“国家咳嗽”负责。台下笑声不绝,我自己也笑出了一点痰。
  
  隔壁包厢里坐着一位波兰流亡诗人,据说曾经写过几首出名的作品。他嚼着杏仁糖不时低声评论演员的发型,末了对我说:“英国人都是正经脸,这种戏他们看不懂。”我笑而不语,心里却在想,如果是您在这里,也许就会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正经脸之下的幽默风趣。
  
  几日前,我还在意大利剧院听了一场钢琴演奏,塔尔贝格弹奏了他那首《摩西幻想曲》,当时乔装打扮的李斯特就坐在离我不远的位置,他居然认真听完全曲,也没表现出平日的狂躁,想必他自己也意识到,塔尔贝格终究不是一个可以忽略的对手。
  
  倘若陛下您有空来巴黎,我们就能坐在第三排靠廊的位置,一边听李斯特用左手抛出狂风暴雨般的音符,一边听塔尔贝格用右手铺设平静湖面。但我知道,您如今被加冕典礼的筹备缠身。伦敦那边来信说,典礼预算定为七万镑,巡游队伍已拟定三稿,苏格兰场那边也收到了安保命令。
  
  我已向卡尔克布伦纳与塔尔贝格各自写了信,请他们于明年春随巡演之便赴伦敦,为您奏上一场真正的“巴黎之夜”。至于李斯特,他性子乖张,但如果我向他暗示您会亲临,或许他会因此放弃一场去维也纳的音乐会。
  
  当然,如果他们都不肯来,我便自己来为您演奏,哪怕只能用我那只年久失修的左手。
  
  说起左手,最近它变得比右手还不听使唤。我猜是旧伤作祟,或者只是年岁又多了一轮。每逢夜深入睡,我的胸口便闷得紧,或许是那颗在1832年差点被弹片带走的心,如今终于打算罢工了。
  
  医生给我开的药让我头晕目眩,我便擅自减了剂量。他警告我,说若再擅作主张,便不肯替我写证明了。可我想,我又不是要去上教会大学,需要什么证明?
  
  巴黎的热闹终究不是为我设的。但我愿将其中最动人的部分,一一打包带回伦敦,只为献给您。倘若您愿意,那些演员、音乐家、甚至面包师傅,我都可以一一请来,让他们知道,真正值得他们鞠躬致敬的人,不在香榭丽舍,不在杜伊勒里,而是在白金汉宫的庭院里。
  
  您如果见怪我絮絮叨叨,也可不回。
  
  但最好可以请您在暮色临近时,稍加垂念。
  
  如此一来,我便万分感谢了。
  
  您永远的、最忠诚的仆人
  
  亚瑟·黑斯廷斯爵士
  
  1837年8月7日于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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