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同居的可能
第二十一章 同居的可能 (第1/2页)雾气渐散,老洋房的雕花铁门‘吱呀’晃响。
终于,我又回来了!
沉默寡言的朋友,你们还好吗?
在陆砚拎着两袋生煎跨进院门之前,杨灵已经到了,正踮脚擦拭西窗的彩玻璃。
她今日换了件浅灰针织衫,袖口卷到手肘,发丝被晨光镀成毛茸茸的金边,整个人像从老胶片里裁下的剪影。
明明前天才见过,但这股突如其来的怀念情绪是怎么回事?
“杨博士亲自擦窗是不是屈才了一些,还以为您只会用激光扫灰尘呢。”仿佛整个人都幼稚了些,总是忍不住‘攻击’对方。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今天走的是人妻风?’,不过理性加持下这话哪里敢张口就来。
“现在流行不会说话可以闭嘴,陆师傅最好跟上潮流。”
她还是老样子,有朝气!
“如果现在我只剩下最后一次发言,我会对那位女士说‘可以邀您共进早餐吗?’”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
好心情是藏不住的,大早上看到生煎油渍在牛皮纸上晕出透明斑点,很有食欲。
于是特地给她也买了一份。
杨灵回头看向那个头上翘起一根呆毛而不自知、浑身冒傻气的男人,犹豫着。
还是走过来从包里拿出纸巾。
“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可以陪你吃一个。”用纸巾从里面夹走一个,眼神灵动亦端庄。
看看!
不需要那么技巧,只要肯用心,一个生煎都可以打出很好的效果!
“我本以为学霸和其他女人不一样,难道你也会担心吃胖?”
“陆先生怕是宿醉还没恢复,难道没有考虑到‘那位女士已经吃过早餐了’这种情况吗。”
陆砚却是盯着杨灵拿着生煎的手,指尖粉粉嫩嫩的,宛如三月盛开的桃花瓣。
比起张野工作之后灰扑扑的手,他在某些层面还是认可高科技仪器那套的。
每次看着她那双眼尾微微下垂的杏眼,总觉得里面透着未经雕琢的纯真,随即玩心大起:
“一会要是吃不完,这东西就得喂垃圾桶了,要是被人有心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跟垃圾桶关系更亲呢。”
期待回复。
和好朋友分享一个笑话,内容是其次,快乐主要源于看对方的反应。
“某些人前天抱着垃圾桶喊‘晚声’的时候,也没嫌膈应。”她果断回击,“建议今后醉酒前,先把垃圾桶安置好。”
咳咳......险些被生煎呛住。
那晚他把垃圾桶错认成吉他,这事被陈禹当笑话第二天就说了。
但是喊‘晚声’肯定有人为加工的成分,万一是诈胡呢?
没看到证据以前拒不承认!
所以梗着脖子反驳:“我做的事我认!倒是您——”他故意拖长音调,“大半夜不回家,在男人房里叠衣服折纸鹤?”
空气突然安静。
细听窗外有鸟叫。
杨灵吃生煎的动作顿了顿,指尖在纸巾上捏出个下陷的圆。
那晚她用购物小票折了只丑兮兮的纸鹤,原本想压在他床头,临出门又心虚地塞进了垃圾桶。
“折纸鹤是判断自己清醒程度的简易方法。”她推了下眼镜,“如果陆师傅今天不折一只通过验证的话,我有理由怀疑你的工作状态。”
说着,眼神专注且认真,大有一副‘你今天必须折一只纸鹤我才放过你’的架势。
陆砚闷笑出声,生煎的葱香混着一旁的松节油在晨风里发酵。
忽然发现杨灵的耳尖泛着淡粉,像老墙皮里新绽的蔷薇——这女人意外的诚实,不会说谎也太戳了。
微小分子在升腾空气里上浮,接触从老虎窗打下来的光,光便有了形状。
由此看到光的人自是欢欣、雀跃的,连带暗生的情愫亦有呼之欲出的征兆。
“嗡——”
闷沉的车辆引擎声在门口炸开,两声喇叭清亮。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向外走。
虽然,也不用那么‘忙’。
大概是住建局来送复工通知的,毕竟文保局的就在身边。
“啊?”
不看不知道,居然真有人开玛莎来送通知单,确定这是体制内?
“杨...”是那个叫杜诚的瘦高年轻人,刚下车就瞪着陆砚,有些不爽,“封条还没摘呢,你这包工头就这么上赶着?缺钱了?”
嚯!这小子张口就是股土老帽拆迁乍富的气质,是说上次怎么就他最没素质!
“美女相邀,我肯定是巴不得早点来啊,”喷垃圾话的核心要义就是攻其软肋,“要是天天能待在人家旁边,倒贴钱咱也愿意。”
“你!”
“没时间看你们拌嘴,通知文件呢?”杨灵冷声打断。
她一开口那小子就哑火了,老老实实去车上取文件。
嗯?这既视感怎么像武恺?
该说不说,杨小姐冷言冷语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些气势,不知道换做自己顶不顶得住。
交接、确认签字、张贴。
显然,这些流程提前招呼好了,不过也没人会在这点事上为难有杨灵‘罩着’的项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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