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害她?
谁要害她? (第1/2页)然而,钟离烟并未有太多的精力去探究她心底的那份不安。
就在第二天,宋稷又如往常那般,踏入了她的宫中。
又是接连了五天。
只不过,不知宋稷是怎么安抚的惠妃,她居然没再上门找她的麻烦。
但后宫的众人,恐怕是再也坐不住了。
一时间,所有的焦点,都聚焦于了皎月堂之中。
但钟离烟是真的有些慌了,她不是怕后宫众人的算计,而是怕自己有了身孕!
宋稷夜夜来折腾她不说,就连太后也每天趁宋稷上朝之时派人来,强迫她喝下海碗助孕的汤药。
那些汤药苦涩无比,仿佛要把她的味觉都给吞噬,她苦得直皱眉头,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
可佛书姑姑却还说这是最有用的方子,必须得日日服下,毫无商量的余地。
但钟离烟,是打心里一万个不想有孕!
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她不是不懂。
所以这几天,日日想尽办法寻着时间去翻看医术,又绞尽脑汁地以身子不适为由,谎称需要补药,拐弯抹角地从太医院弄来那些能制成避孕之物的药剂,可到底是杯水车薪。
彼时的钟离烟,无力地躺在卧榻之中,想借着绣女工来打发这难熬的时光。
而郁闷烦躁的情绪,却像一团扯不断的乱麻,死死地纠缠她。
手中的剪刀,不经意间失手滑落。
登时深深地插入了枕靠之中。
她揉了揉眉心的酸胀,心烦意乱地信手拔起剪刀,准备绞断绣盘上斜针溢出的丝线。
就在这时,她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表情瞬间变得凝重,微变的面容上满是诧异。
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剪刀,整个人都快要凝成一座雕像。
钟离烟的神情严肃,煞有介事地拎起剪刀尖刃,缓缓抬高,递到了自己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剪刀尖端,专注的眼神里透着疑惑和诧异。
只见几抹不属于银剪的黑色粉质状的颗粒,赫然停留在剪刀表面。
钟离烟下意识的探手去碰,那颗粒便瞬间附着在了她的指尖
这是从前从未见过的东西,一看便是方才才沾染上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可这些会是什么。
难道......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枕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是有人在里头放了东西?
一想到这儿,钟离烟只觉得身子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为了验证自己那可怕的猜想,她赶忙转头去看自己枕头上那处被戳出的窟窿,然后颤抖着双手提起枕靠,小心翼翼地倒置着抖了抖。
刹那间,从那个窟窿口倒流出来了如出一辙的黑色粉末
果然。
有人要害她!
而且还是这么阴毒的手段!
还没等她从这震撼又惊恐的神思中回过神来,忽然,门口传来了白芷清脆的声音:
“贵人,临泽太医来给小主请脉了。”
“本宫知道了。”
钟离烟猛地回过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无异。
随后,她强自镇定下来,手忙脚乱地将绣盘放置在了洒出的粉末之上:
“你们侯在门口即好。”
白芷本已经抬脚准备往殿里走了,听到这话,那脚顿时停在了半空,又缓缓放下,只能满心疑惑地与秋水在殿门站着。
她有些愕然的抬头,拧了拧眉,又看向了秋水那一脸没当回事的模样,不禁在心中暗自嘀咕起来:
怎么昭贵人每次见临太医,都要让她们两个宫女在门口候着呢。
虽说青天白日的,大门也正大光明地大敞开,但贵人的这些举动,怎么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
她与秋水并立而站,可思绪却早已飘进了殿中,心里的疑惑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说起来,这个临泽太医,好像也是昭国人来着......
临泽提着医箱,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款款走进了殿内。
他的身子恭敬地半鞠着,倒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般轻挑了
钟离烟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他的脚步,眼神里透着警惕和不安,直至临泽停在了她的身前。
只见临泽行云流水般地摆出白绢,准备搭脉,动作一气呵成
临泽的眸子在眼中顿了片刻,随后慢慢开口道:
“贵人的身子一切安好。”
钟离烟轻轻颔首:
“有劳临太医。”
可谁知,临泽却突然跪直了身子,一改之前的恭敬,放肆地盯向她。
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让人不舒服的探究,紧接着,他裹挟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
“既然如此,那贵人又为何频频向太医院要补药呢?滋补气血汤,安神助眠汤......里面都有,紫草根,苦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