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蒜素救急太子府,飞鸽令重启青州炉
第九章大蒜素救急太子府,飞鸽令重启青州炉 (第1/2页)东宫如同煮沸的汤锅,恐慌在消毒石灰的刺鼻气味中蔓延。朱寿捏着那张宣告张诚“飞升”的染血纸条,感觉手心冰凉,但眼前朱标那愈发苍白的脸色和急促的呼吸,让他强行压下青州的惊涛骇浪。
“殿下!太医院院正李时珍(虚构)到!”内侍尖声通传。
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提着药箱匆匆而入,正是当世名医李院正。他先向朱标行礼,随即看到朱寿手中的显微镜和那载玻片上的跳蚤,眉头紧锁。
“寿王殿下,此物便是……”
“李院正请看!”朱寿没时间客套,直接将显微镜对准载玻片,“殿下疑似感染疫病,病源便在此虫腹中!此微虫凶戾,恐是‘鼠疫’之根!”
李院正将信将疑地凑近目镜。当那密密麻麻、狰狞蠕动的杆状“疫虫”清晰地映入眼帘时,这位见惯生死的老医官,也骇然失色,踉跄后退一步!
“妖……妖魔!世间竟真有此等噬人妖魔藏于跳蚤之腹?!”他声音发颤,看向朱寿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惧与……一丝敬畏。显微镜带来的视觉冲击,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此非妖魔,乃造化之微末。”朱寿沉声道,“当务之急是救太子!李院正,太医院可有应对此疫之法?”
李院正面露难色,苦涩摇头:“殿下,鼠疫古称‘疙瘩瘟’、‘大头瘟’,一旦爆发,十室九空!医书所载,无非清热解毒、扶正祛邪之方,若遇急症高热……实乃听天由命!”他看着朱标愈发潮红的脸颊和痛苦的神情,心不断下沉。
听天由命?朱寿的心也沉了下去。系统仓库里倒是有青霉素的图纸,但那玩意儿现在连实验室合成都做不到!积分再多也变不出来成品!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朱标……
等等!他猛地想起《赤脚医生手册》里一个偏方——大蒜素!虽然效果远不如抗生素,但对某些细菌(包括部分鼠疫杆菌变种?)有抑制作用,而且……古代能实现!
“李院正!本王有一法,或可一试!”朱寿眼中燃起希望,“取新鲜紫皮独头蒜,越多越好!捣碎成泥,以烈酒浸泡!取其滤液,再以蒸水稀释!此液内服可抑‘疫虫’,外敷可消痈肿!此乃‘造化道人’所授‘辟邪金汁’!”
大蒜泡酒?辟邪金汁?李院正和东宫众人都懵了。这……这也太土了吧?能行?
但看着朱寿斩钉截铁的神情,再看看太子危在旦夕,李院正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快!按寿王殿下说的办!取蒜!取最烈的烧刀子!”
东宫小厨房瞬间变成了大蒜加工厂。一筐筐紫皮蒜被剥开捣碎,浓烈刺鼻的蒜味混合着酒气弥漫开来,熏得人眼泪直流。滤出的浑浊液体被小心稀释。
“殿下,得罪了!”朱寿亲自监督,让內侍小心扶起昏沉的朱标,将稀释后的大蒜素药液一点点喂下。药液辛辣刺喉,朱标无意识地皱眉,但还是吞咽了下去。同时,朱寿又让李院正用稀释药液擦拭朱标腋下、腹股沟等部位降温。
做完这一切,朱寿转向李院正,眼神锐利:“李院正,太子殿下就拜托您了!按此方,每隔两个时辰内服一次,外敷降温!本王这就去面圣,请旨全城灭鼠防疫!这是唯一生机!”
“殿下放心!老朽拼了这条命,也定当护住太子!”李院正此刻对朱寿的“仙法”已信了七八分,郑重应下。
朱寿抓起显微镜和那张写着“瘟疫真相”的载玻片,以及那封青州的噩耗信,在侍卫的“护送”(实为监视)下,直奔朱元璋所在的奉先殿(祭祀祖先之所,此刻朱元璋应在此祈福)。
奉先殿内,檀香缭绕。朱元璋背对着大门,负手而立,望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背影如同凝固的山岩,散发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气息。显然,太子染疫的消息已经传来。
“父皇!”朱寿扑通跪倒,声音嘶哑,“儿臣已查明!太子殿下所染,乃鼠疫!病源在鼠,在蚤!此乃疫虫真形,请父皇御览!”他高举显微镜和载玻片。
朱元璋猛地转身!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受伤的猛虎,死死盯着朱寿!他一把夺过显微镜,在朱寿的快速指导下,看到了那恐怖的“疫虫”世界!
“妖孽!!”朱元璋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握着显微镜的手青筋暴起!爱子垂危的恐惧和对瘟疫的滔天愤怒交织在一起!
“父皇!当务之急,全城灭鼠!清理沟渠垃圾!焚烧染疫者衣物!捕杀一切猫犬鼠蚤!所有人用沸水煮衣,撒石灰消毒!严密封锁疫区!儿臣已用‘辟邪金汁’暂时稳住太子病情,但此疫凶猛,非雷霆手段不可遏制!迟则……京城危矣!大明危矣!”朱寿语速极快,字字泣血。
“准!”朱元璋没有任何犹豫,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带着森然杀气,“传朕旨意!”
“命五城兵马司、顺天府衙、京营卫所,即刻起,全城捕鼠灭蚤!沟渠垃圾,三日之内清理干净!凡发现死鼠、病患之家,即刻封锁,按寿王之法处置!有敢懈怠、阻挠、散布谣言者……杀无赦!”
“命太医院,所有太医听寿王调遣!所需药材物资,户部即刻拨付!敢有延误者,斩!”
“命……通告全城百姓,闭户自守,勤加洒扫,灭鼠防蚤!敢有趁乱劫掠者,凌迟处死!”
一连串杀气腾腾的旨意如同冰雹般砸下!整个京城的暴力机器瞬间被激活,一场史无前例的灭鼠防疫战争拉开序幕!
看着传旨太监飞奔而去,朱元璋的目光才重新落回朱寿身上,那目光冰冷刺骨:“老七,标儿若有闪失……”
“儿臣愿以命相抵!”朱寿伏地叩首,冷汗浸透脊背。他知道,这不是虚言。朱标活,他活;朱标死,他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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