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西出玉门关,叶天策孤身入虎穴!
第十八章 西出玉门关,叶天策孤身入虎穴! (第2/2页)三日后的黄昏,当他们走出红石山坳时,死士们的斗笠边缘还沾着细沙,可眼底的精芒却比玉门关的烽火更亮。
叶天策摸了摸腰间的赤龙匕,匕身传来温热的震颤——这是系统奖励的时间加速功能在告诉他,训练效果达标。
赤焰城的城墙在暮色里泛着暗红,像块凝血的伤疤。
叶天策的货担里装着东阳王"借"来的黄金,丝绸裹着的金锭压得骆驼直哼。
守城的狼卫掀开货帘时,他笑着递上一块玉牌:"东阳王特使,求见赫连可汗。"
狼卫的刀尖在玉牌上刮了刮,突然咧嘴:"特使请。"他的目光扫过叶天策腰间的赤龙匕,又迅速移开——那匕首的龙吟声,连化灵境的高手都压不住。
宴席设在可汗大帐里,烤全羊的香气混着马奶酒的酸腥。
赫连雄坐在虎皮毯上,腰间的狼首刀闪着幽光:"听说东阳王最近和大乾走得近?"
"可汗消息倒是灵通。"叶天策夹起块羊肉,"九王盟都归顺了,就剩苍狼部......"他顿了顿,"听说西突厥的铁骑兵,上个月在漠北吃了败仗?"
赫连雄的手在酒碗上顿住,指节泛白。
他身后的狼卫队长猛地按刀,却被他用眼色止住。"特使这是在威胁本汗?"
"哪能呢。"叶天策放下筷子,"孤只是听说,西域的草,总是向着有水的地方长。"他的声音突然放轻,"大乾的互市,能让苍狼部的羊多卖三成价。
若是惹恼了天策军......“他摸了摸腰间的赤龙匕,”当年三万天策军踏平北境的事,可汗不会忘了吧?"
帐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烛火摇晃。
赫连雄的喉结动了动,马奶酒在碗里荡出涟漪。
三日后的深夜,赤焰城的守卫换班时,一道黑影掠过王帐的毡帘。
叶天策的风雷步踩在沙地上没有半分声响,他掀开帐门的瞬间,闻到了赫连雄身上的奶膻味——那可汗正打着呼噜,狼首刀就搁在枕边。
他将信函压在狼首刀下,布防图的边角露出半寸。
离开时,指尖拂过帐外的狼头旗,旗杆上的铜铃被风吹得轻响,像极了乌图在诏狱里摇晃的传讯铃。
第二日清晨,赫连雄的咆哮震得帐布直颤。
他攥着信函冲进议事帐时,叶天策正端着茶盏看日出。"你到底想怎样?"
"修好。"叶天策放下茶盏,"互市,不插手中原事。"他指了指赫连雄身后的狼卫,"孤可以让大乾的商队,每月送十车盐进赤焰城。"
赫连雄的目光扫过桌上的布防图——连他藏在北沙丘的三千骑兵都标得清清楚楚。
他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本汗签。"
返程的驼铃在玉门关外响得清脆时,赵高带着黑冰台的快马迎上来。"东岭王余党在泾阳反扑。"他递上血书,"赵将军已经截杀了,首级挂在城门上。"
叶天策接过血书,指尖被血渍染得发红。
他望向东方,晨雾里的长安城轮廓渐显,像头蛰伏的巨兽。"九龙夺嫡,该收网了。"他轻声说。
话音未落,一匹快马从身后的沙梁上冲下来,骑士扔过一封密报便消失在风沙里。
叶天策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八个字:"帝星坠落,诸龙欲出。"
他将密报塞进袖中,抬头时,瞥见沙丘后闪过一道黑影——像是穿着玄色劲装,腰间挂着柄带鞘的剑。
等他策马追过去,却只看见满地的驼蹄印,和被风卷走的半片衣角。
车队继续向东,玉门关的烽火台在身后渐远。
叶天策摸了摸腰间的赤龙匕,匕身的龙吟突然变得急促,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他望着远处的黄沙,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趟西域之行,不过是个开始。
而那道黑影,此刻正伏在沙丘后,望着车队离去的方向。
他摸了摸怀中的玉牌,牌上刻着"天机阁"三个小字。
风卷着沙粒打在他脸上,他却笑得像只看见猎物的狼:"天策皇子,有意思。"
车队离开玉门关三日时,沙地里的驼铃突然变了调子。
赶车的死士正要回头,却见叶天策抬手示意——他的目光扫过车辙旁的新脚印,比常人的脚小半寸,鞋跟有磨损的痕迹。
"跟上。"他轻声说。
风沙渐起,将那行脚印缓缓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