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过往
第十七章 过往 (第2/2页)赵琰想起了昨晚惊马的那人,貌似就叫王临。
王临父亲道,“这天杀的王忠,因嫉妒我儿得了商船的差事,便夜里杀了我儿啊。”
如王临父亲所言,王临昨晚回去不消片刻便死亡,死之前在河源街与王忠喝酒。
王临父亲状告王忠谋杀。
赵琰凝眉询问王忠昨日在何处喝酒,什么时候散的,又有何人可做证明。
王忠答,“河源街第三铺喝的酒,子时散的,无人作证。可王临临走时还好好的,我哪里就谋杀了他,大人啊,这王临父亲最是讹人,怕是想奈上我,讹钱呐,大人。”
赵琰示意严拳叫人将酒铺的伙计,河源街当晚守夜的人都叫了过来。
又让仵作验尸。
最后结论,王临不是食物中毒而死,而是被利器所伤,飞刀刺进脑中而死。
王临父亲一听哭得更大声,“肯定是这歹毒的小子没按好心,尾随我儿,将其杀害。”
赵琰想起昨晚,王临的确是一人在回家的路上,并未见其他人,又见仵作将王临死前的相关证物呈了上来,一些衣裳和一盏提灯。
因为接近午时,乡下人家槃根错节,有些阴暗关系不一定放在台面上说,赵琰便下令全部收押,等下午再审。
回到府衙内,赵琰问,“严大人怎么看。”
严拳想起了证物,“既然王临死前依然在看灯,想来这灯可能被人做了手脚,大人不如招巧灯娘子审问。这提灯手艺一看就是巧灯娘子的。”
赵琰想起之前听其他人说的巧灯娘子,没有说话。
严拳有心想要卖弄自己,也想与他拉拢些,“说起巧灯娘子,她的前夫也是京城中做官的,大人可能还认识呢。”
赵琰垂下眼睑,毫无情绪,“姓谁,名谁。”
“这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那家是个高官,看不上巧灯娘子,三年前和离了。巧灯娘子的爷爷以前也是个京官,自小为她孙女定下姻缘,谁知家道中落,流落泉州。如今这唯一的孙女俞画棠,估计也被这桩婚事,伤透了心,这才回了泉州,学起了手艺。”
心中的猜疑终于被证实,赵琰身形颤了一下,抬起头,不可置信地问,“你说那位巧灯娘子叫俞画棠。”
严拳不知眼前这位为何变了声调,“我可以肯定就叫这名。生的好看,与我夫人有缘,还救过我家小儿子呢。”
久远的记忆冲破紧箍,他想起了那位从泉州来嫁给他的女子,三年前她冷静地说出她要一笔钱,作为和离的条件,他答应了。
记忆中她永远在静雅堂那个偏僻的院子,时不时找各种机会与他说话。
她性格沉静,在府内没有什么存在感,有时要不是下人提醒,他甚至忘记了他还有个妻子。
可记忆中她低眉顺目、小心翼翼,跟严拳说的技艺精巧,令人佩服的大恩人是同一个人吗?
见赵琰不说话,又变了神情,严拳小心赔笑道,“想来大人高门,定是不认识那家的。听说对俞姑娘非常不好,保不定那公子在外有什么相好,找了个理由逼着和离的。毕竟俞姑娘是个孤女,即便有个同姓的堂兄,可终究无法为她撑腰。”
赵琰平复了一下心情问,“她是什么回来泉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