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行军大总管
第一卷 第16章 :行军大总管 (第1/2页)“这就是朝堂的生存法则。”
“想要得到某种东西,就必须要用对应,甚至更多的利益去交换。”
照晚霜撇嘴:“没意思,远不如江湖自在。”
“江湖和庙堂有什么区别吗?”
他反问。
“至少江湖还讲道义。”
她:“而非是如朝堂般,从上到下,都奉行下血淋淋的利益法则。”
“愚蠢。”
苏文嗤笑:“在本相看来,所谓的江湖道义,在无关利益的小事面前,可以讲讲,可真正涉及到伤筋动骨的大事时,所谓的江湖大派,同样也是利益优先。”
“正魔厮杀,道佛论武,不就是如此吗?”
照晚霜本来想反驳,话都到嘴里,可仔细咀嚼回晤之后,发现自己的想要说的话似乎并没有那么强的说服力。
要是说出来,定然会被那个男人驳斥得千疮百孔,索性跳开这个话题。
“你就那么肯定老皇帝会把兵权给你?”
“本相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苏文老神自在:“倘若陛下不给兵权,自然会有其他人给。”
“他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尽管他和长生宫那位老人相隔千里,但大家都是聪明人,也都了解对方。
该给的东西不给,后果会很严重。
苏文不在京城的时候,勋贵世家如日中天,倘若苏文回京,再和那十二位国公联手,届时完全可以直接架空当今陛下,让其令不出长生宫。
残夜渐逝,风雨越来越小,笼罩在苏家老宅四周的血腥煞气被风雨冲刷大半。
晨曦的雾气从汪洋之上而来,夹杂着咸湿的海风。
老管家苏常盘完库归来,老脸乐开了花:“相爷,昨夜咱们战死三百多人,轻伤两百,重伤一百二十三,缴获马匹四千多的马匹和配套的甲胄兵器。”
“再加上库存的军械,完全足够组建一支五千人的骑兵。”
五千骑兵,几乎就是左右神武卫的全部兵力,而且和神武卫不同。
这支骑兵将从沉鱼州招募,完全属于苏文自己掌控的武装力量。
“刀兵入库。”
苏文道:“另外将战死的弟兄埋在老宅后边,将抚恤银发下去,再将他们的家人接到老宅安顿。”
老管家拄着拐杖退下,还有许多事情要抓紧处理。
天色渐亮,玉京城传旨的小黄门曹太监带着禁军护卫,来到苏家老宅外。
空气中尚且残留着些许微弱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战场虽然打扫的干净,可满地狰狞的伤痕疮孔以及被鲜血浸透的泥泞土壤。
无一不在说明这里发生过什么。
惨烈的厮杀
禁军士卒纷纷拔出长刀,勒住缰绳,警惕的四处打量。
曹太监心底生出一股不妙,眼看着苏家老宅的大门紧闭,急忙让人去叫门。
硕大的铜环哐哐哐拍打着木门,嘎吱一声,苏宅大门从里面打开。
一柄钢刀以极快的速度落在这名禁军士卒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锋上残留的丝丝干涸血迹,让其毛骨悚然。
甚至这名禁军士卒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制服。
剩下的禁军士卒急忙上策马上前,将大门围住。
“你们是谁?”
黑衣武士冷漠的眼神打量着这些士卒。
“别激动。”
“别激动。”
曹太监急忙走出马车,喊道:“我是从玉京城来给苏相爷传旨的钦差,他们是宫里的禁军。”
“可有能证明身份的?”
武士依旧没有收刀,而是径直看向曹太监。
“有有有。”
曹太监钻进马车内,取出装着圣旨的紫檀木盒子,又拿出内监司的身份腰牌让人递给黑衣武士。
“兄弟,咱们真是宫里的禁军。”
查验腰牌之后,老宅的武士立马收刀,将腰牌的圣旨还回去,拱手抱拳道:“对不起了诸位。”
“昨夜有数千贼兵围攻老宅,虽被打退,但还是不得不防。”
“数千贼兵?”
一众禁军诧异,面露惊色,再看老宅前支离破碎的战场,顿时了然。
怪不得
“可是宁阳府的反贼?”
曹太监问道。
“大概是吧。”
武士回话之后,便将众人引入老宅中,往白虎堂,去面见自家相爷。
曹公公见到苏文,躬身执礼:“咱家入府的时候,听说昨夜有宁阳府的反贼来袭,不知相爷府中伤亡如何?”
“幸得陛下圣佑,只是损伤了些府中家丁,已然将那伙贼人大部歼灭。”
“相爷果然英勇。”
曹太监长舒一口气:“咱家赶了一晚上的路,就是为了早点将陛下的旨意送到相爷手上,可还是差了半步,让那伙贼人抢了先。”
“宰相苏文听旨。”
苏文起身,微微躬身。
曹太监将圣旨摊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宰相苏文暂代元沧道行军总管一职,就地招募一万甲士,限期一月剿灭宁阳府反贼,平叛之后,即刻回京述职。”
这次那位老皇帝出手极为大方,不止给了苏文行军总管一职,还让他就地募兵。
要知道,元沧道行军大总管可以直接调动整个元沧道内所有的兵马。
“相爷,接旨吧。”
小太监心底极为吃惊,在此之前,他也没有看到圣旨的内容。
本就是大周宰相,现在又担任一道的行军总管,还可以就地募兵。
这份恩宠简直夸张。
曹太监已经盘算着应该怎么攀上苏文这么个靠山,尤其是想起玉京城内的风言风语。
有不少人都说苏文以失恩宠,马上就会失势,那些个国公勋贵们更是火力全开,对相党展开一轮轮的攻势。
他暗骂道:“一群蠢货。”
“等苏相带兵回京的时候,你们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多谢曹公公。”
苏文接过圣旨递给身后的照晚霜,后者好奇的打开仔细地看起来。
毕竟她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真正的圣旨长什么样。
苏文从袖袍内摸出一张千两面值的银票递给曹太监道:“千里奔波,舟车劳顿,曹公公辛苦了,这点银子不成敬意,拿去吃些茶。”
“常叔。”
“去给外面的禁军弟兄们,每人封个五十两的包。”
“多谢相爷。”
那些个禁军各个面露喜色,纷纷执礼。
曹太监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一度哽咽不止:“还是相爷大气。”
“昨日咱家去魏国公的帅帐传旨时,莫说些许茶水钱,就连顿热饭,一碗热茶都没喝上。”
“还平白受了他们的白眼。”
越想就越气,小太监狠狠的诉了一番苦头,最后还不忘对苏文各种夸奖。
“那些个国公爷,谁不是趾高气扬,莫说是曹公公,就算是本相,在他们面前也讨不了多少好处。”
苏文摇了摇头,又从小太监嘴里打听了一些玉京城和长生宫的情况,方才让人将其请下去歇息。
他在白虎堂内坐了半宿,并不困倦,强大的体魄气血充沛,莫说半宿,就是十天半月不合眼也没问题。
当即叫来郭啸,让其将账房写好的募兵告示拿去飞渔城的四处城门贴上。
不出半日,苏文要募兵的消息就传遍整个飞渔城内外,无数青壮蜂拥而来。
十一个募兵点都排起长龙,从街头排到街尾。
傍晚时候,郭啸带着名册回到老宅,向苏文禀报。
“相爷。”
“满员了。”
郭啸挠了挠头:“咱们的募兵告示贴出去两个时辰人就招满了,登记的总共有四万多人。”
“根据您的意思,优先挑选退下来的老兵和会弓弩骑射的人。”
“就这样精挑细选才勉强筛掉两万人。”
“也就是说。”
苏文翻着厚厚的名册:“你总共招了两万人。”
“没错。”
郭啸点头:“我想着反正咱们不缺这点粮食,讨伐宁阳府反贼前可定要操练一番,到时候优胜劣汰,再淘汰一万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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